孟平看在眼裡嘴上浮現一絲笑容說道:這位先生果然也爽快,他日有空我們一起喝酒如何。黃毛臉上浮現一絲詫異之色,他想到孟平是孟光平的二子,將來也是風雲人物,倒也想結交一下,而且有些東西還需要這位孟二少爺的幫助,他笑呵呵點了點頭說道:孟少,好,好,我張泉受寵若驚啊。
孟平輕笑一聲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便笑道:我的人也快到了。胡斌和黃毛錯愕的互看一眼,此人的手段真的高超,居然這麼快可以送到。
此刻林燕也從病房裡走了出來,瞥了一眼胡斌一眼,低聲對孟平說道:怎麼樣,他們怎麼還沒走啊?胡斌和張泉相互看了一眼忙笑呵呵的點頭說道:沒事,沒事,我們很快就走。林燕見胡斌本來那囂張跋扈的嘴臉如今一下子變得如此客氣不免的皺了皺秀眉,輕輕推了推孟平的腰部說道:這是怎麼回事啊?孟平微微搖了搖頭說道:你阿姨情況怎麼樣?你去照顧她吧,這裡的事情有我。
林燕輕嘆一聲說道:現在還沒有醒過來,你真有辦法醫治她的怪病麼?孟平拍了拍林燕的肩膀微微一笑說道:我可沒有那麼好的本事可以醫治這種怪病,不過,不代表真的沒救,好了,別再問了,你先進去安慰一下你表妹吧啊。
林燕被孟平半推半摟的推進病房裡去,林燕咬了咬嘴脣瞪了孟平一眼這才走了進去,黃馨此刻緊緊握着王雅緻的冰冷的手,眼眸悄悄的瞥向孟平,神色顯得一絲哀傷,但也只是一閃而逝。林母則呆呆地看着王雅緻的憔悴的臉蛋心裡是一片低沉,林父也是一臉黯然的拍了拍林母的肩膀說道:雅緻,會沒事的,你也別太擔心了,剛纔孟平不也說了這個病也不是沒有醫治的辦法。林母輕輕擦了擦眼眶的淚水說道:四妹表面看起來那麼開心漂亮,原來這一切都是裝的,我一直以爲她活動很滋潤家裡又有錢,卻沒想到,這個黃向東這麼壞,可把我的雅緻給坑慘了,還欠了一大筆錢的要還,還好,還好有孟平幫忙,否則,否則我真不敢想象,黃家會變成什麼樣子啊。
林父輕輕拍了拍林母的肩膀輕嘆道:我都說了,孟平這孩子絕非普通人,你總不信,還以爲他是個連房子都買不起的協警,這孩子不但有錢,而且又是那麼低調,身上渾然沒有富二代的惡習,實在難得啊。
林父想到孟平拿着價值數億的鑽石戒指求婚,總是覺得有如做夢一樣,看來孟平對自己女兒是真心的,居然拿出這麼多錢買戒指,相比之下自己家顯得寒酸了不少。林母聽了身軀微微一顫,神色帶着一絲驚懼輕輕拉了拉林父的手說道:是,是啊,他,他真的不是普通人,老頭子以後你不要罵他知道麼。
林母想到鍾小山被一大幫人如同拖着死狗一樣帶走,顯然是凶多吉少,而孟平湊巧跟那幫人的一個光頭說話,若不是無意間讓自己看到,實在難以想象一個鐘小山那麼有黑社會背景的人居然被人這麼給帶走了,孟平的來歷一下子讓林母感到一陣驚懼害怕,這讓她想起追求林燕的治安中隊長劉喻不明不白的死在家裡,警方對此諱莫如深,但實際情況怎麼樣就不得而知了。
林父自然不知道其中緣由,只是詫異的看了林母一眼暗道:奇了怪了,我無緣無故罵孟平做什麼,神經兮兮的女人。
林父嘟囔一聲,此刻林燕走了進來對黃馨笑了笑說道:沒事的,孟平會幫你搞定的,外面那個姓胡的小子也不知道怎麼的,一下子對孟平很客氣。
林母和林父微微一怔說道:真的,那人怎麼說啊。林燕噗哧一聲說道:孟平說了,只要300萬就行了,說是那小子忽然良心發現,說不要這麼多錢了。爸媽,你們也就放心吧,孟平已經讓人把錢送來了。林父呆了一呆驚呼道:這麼快,就把錢帶來了,這,這速度也太快了,銀行什麼時候這麼高的效率了,
平常有事取個幾萬元錢都要等好長時間,這可是九百萬的錢啊,真是不可思議啊。
林母低着頭說道:他,他的確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她神色帶着一絲慌張,不安的看了看林燕心裡暗道:我該不該把這件事告訴林燕,不行,我不可以告訴她,不然她一定會接受不了這個現實,會跟孟平分手,我真是愚蠢當初拒絕他們來往,好在這孟平並沒有把我怎麼樣。
林母想到當初自己對孟平嘲笑沒錢,如今想來實在是可怕的很。
他完全可以讓自己像劉喻一樣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也許是顧及自己是林燕的母親吧。
這時傳來一陣腳步聲,人數似乎不少,卻聽到門口有人說道:請問,您是孟先生麼,我是匯豐銀行李家棟,哦,我已經把東西帶來了。
林燕聞言神色顯得一絲呆滯,忙快步走了出去,卻見門口站立着一行人,孟平正和那一行人的爲首的一名身穿黑色西裝的中年男人握手,那中年男人雖然已經年過四十卻風度翩翩,對於年輕的女孩子而言實在頗有吸引力,而站在身邊的胡斌則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驚呼道:你,你真的是匯豐銀行行長李先生!
胡斌的父親本就是個商戶出身,對於大小銀行行長卻是很熟悉,所以胡斌一聽此人卻是華夏三大銀行之一的匯豐總行行長李家棟,他自然是震驚不已,因爲他深知匯豐銀行總行長在華夏國裡可是部級幹部級別的人物,就連省廳級人物都要敬讓三分,此刻居然出現在這裡,而且跟眼前的小子居然認識,這也太誇張了,一個部級幹部居然親自過來送東西,難怪胡斌給嚇了一跳,就連黃毛都不由得震驚無比,李家棟眼眸微微一轉胡斌,並沒有理會,而後面站立着一名黑衣男子則怒目而視說道:你什麼人,敢跟行長這麼說話,還不退下去。
胡斌一時被那黑衣男子的氣勢所震驚一時不敢說話,孟平微微一笑笑道:不敢當,李行長親自過來,實在出乎我意料之外,哦,裡面坐吧。
他言辭很隨和,李家棟非但不怒,反倒欣喜點頭說道:好啊,好啊,難得你有這個興致跟我說話,哦,小黃,你們先退下吧,我和孟先生有些話要說。
胡斌呆呆的看着孟平和李家棟的背影,只覺手腳一陣發軟,黃毛也倒吸一口冷氣說道:天哪,太懸了,這位孟公子實在是太可怕了,連這位高官都會親自來見他。
林燕抓着門口震驚無比暗道:天哪,真的是李家棟行長,他似乎跟孟平的關係非常不錯,難道,難道孟平不僅僅是特工那麼簡單,連總行長都認識。
李家棟和孟平走到一側的房間,孟平一臉古怪的看着李家棟說道:李叔,你怎麼自己跑來了,你知道差點把我給嚇壞了。
李家棟看了看四周笑眯眯說道:雄平,叔叔也是好奇啊,你一口氣要九百萬,把我嚇壞纔是真的,所以呢,我就親自過來看看,你小子行啊,一個人溜到蘇海來,也不跟叔叔打招呼,是不是想捱揍啊!
李家棟說着瞪着眼睛看着孟平,孟平搖頭苦笑道:李叔叔,我知道一定是師孃讓你來的,來看我是假,來看我的女朋友纔是真的吧。李家棟看了看四周低聲說道:你小子還真聰明一猜就中,正巧這個機會我就來看看,嗯,剛纔你不給我介紹,但是我也猜出來了,那個在門口偷看的女孩子就是你的女朋友吧。不錯,氣質不錯,跟你很配啊,不過,你師孃要對她考覈,你可得有思想準備哦。孟平聽了呆了一呆苦笑道:師孃還想玩這一套啊。
李家棟皺着眉頭說道;傻小子,你師孃也是爲你好,女孩子品德不錯固然重要,當然容貌也要過的去,你師孃又是精通面相之術,當年她屢次反對你跟紫琴,就是因爲你們有緣無份,只是當年沒跟你說而已,怕你傷心難過。
李家棟說着搖了搖頭。孟平卻是滿臉驚愕呆呆看着李家棟說道:這你也知道,李叔叔,你不愧是我師孃的忠誠粉絲呵呵。
李家棟俊臉浮現一絲紅暈嗔怒道:臭小子連李叔叔也調侃,哦,對了,聽說孟家的人要你去赴宴?你有什麼打算?
李家棟本是一臉笑意一下子消失了,神色顯得莊嚴目不轉睛地看着孟平,孟平也沒想到李家棟居然這麼快知道這件事,不由得皺眉說道:李叔叔,你的消息還真快,這也知道了,師孃是不是反對我去孟家。
李家棟微微搖頭說道:這倒沒有,畢竟你跟孟光復關係密切,當年你離開特種部隊,部隊的人都知道,而在部隊唯一知道你身份的人就是孟光復,他這個人表面上看是個正義之人,但是,你也要小心,往往表面上正義的人內心是最難猜測的,在這點上,孟光平反倒可以一眼看穿,李叔叔,只是擔心你一去會徹底暴露自己的身份,尤其是在孟光平身上,這一點你師孃也很清楚,眼下國內是風雲涌動啊,你也知道你現在的處境吧。
孟平微微一笑說道;李叔叔,多謝你,跑來跟我說這些話,你放心,我會注意的。
李家棟笑吟吟的拍了拍孟平的肩膀說道:過幾日你師孃就要過來了,你好自爲之吧。
李家棟隨後又看了看手錶說道:今天我還有會議,先走了,我這次帶來的是一千八百萬,另外九百萬是給你結婚用的,李叔叔就你這麼一個侄子,小小心意不成敬意哈哈。孟平不由苦笑道:李叔,沒想到你連紅包也準備好了啊。
李家棟瞪了孟平說道;咋地,是嫌叔叔送的不夠多麼?也是,你小子自己有錢,還裝個窮光蛋,住在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叔叔都不敢去見你,真是個混蛋小子,不說了,我得走了。
說着,他朝孟平搖了搖手,便轉身而去,孟平也知道這位李行長也不想讓人懷疑自己的身份,便也不再客氣什麼,他走出門口的時候,卻見李家棟早已不見蹤影,唯有一名身穿黑色西裝的壯年漢子很有禮貌的說道:孟先生,請你過來驗貨!
孟平知道這麼多的錢是應該還樓下,對胡斌微微一笑說道;你跟我一起下去吧。黃毛推了推胡斌一下,胡斌忙搖頭說道:不用了,不用了,孟,孟大哥,我們哪裡敢要你的錢啊,我們走了,以後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儘管吩咐。
孟平愣了一下說道:真的不要了,那你怎麼交代啊?胡兵嘻皮笑臉說道:沒事,大不了被我爹痛罵一頓,只要,孟大哥替我好好說話就行。
胡斌說着擦了擦臉上的冷汗賠笑不已,黃毛事實上也從震驚中醒悟過來暗道:這孟公子什麼時候巴結上高官了,真是太可怕了,那高官後面的隱士高手比我要厲害不少啊。
孟平見胡斌竟然放棄了要三百萬的錢,不免有點意外,但想到自己這位李叔叔這麼一來,的確會把人嚇一跳,就連林燕都不敢出來了,對於他們而言,國家級的領導實在是遙不可及,要是自己的師孃出現,豈不是更讓他們害怕。
他想到這裡輕咳一聲說道:你們不要有什麼,其實,我跟那位行長也是一面之緣,別客氣了。孟平這麼一說反倒更讓胡斌感到害怕,忙搖頭說道:不,不,大哥,你還是饒了我,我真的不需要這筆錢了,何況我老頭子也不缺這筆錢,呵呵,再見再見!
說着,他由於走得太快,撲通一聲倒在地上,張泉見狀忙扶起胡斌朝孟平微微點頭便匆忙離開。那名黑衣男子詫異的看了二人的背影說道:孟先生這錢怎麼辦?
孟平想到黃向東遭遇此劫,也急需這筆錢,當下低聲對那黑衣男人說道:你留下三百萬現金,其餘都給我返還賬戶裡好了,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吧。
那黑衣男人肅然點頭說道:是,我明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