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賤鍾情34 他說,我不喜歡你跟別的男人單獨相處
“……”聶曉星剛在座椅上坐正,咋聽到他說這番話時,整個人微微怔住。
“公寓樓下有個公園,不如去那兒吃?”陸之勤似是沒察覺到聶曉星的不自然,語氣一貫的柔和。
聶曉星微吸氣,勉力扯扯脣,“好啊。”
陸之勤從後視鏡看聶曉星,眼眸裡閃動着明朗的笑意。
……
公園一側的長椅上,陸之勤將打包的菜一一從袋子裡取出,擺到椅子上。
聶曉星幫忙打開打包盒的蓋子,“你怎麼買這麼多?”
陸之勤對聶曉星眨眨眼,“我晚上沒吃。”
“……”聶曉星垂了下睫毛,沒再說什麼。
一切弄好,陸之勤和聶曉星坐在長椅兩邊。
陸之勤將飯盒和筷子遞給聶曉星。
聶曉星接過,“謝謝。”
陸之勤低頭打開盒飯的蓋子,“曉星,跟我不用說謝謝。”
聶曉星往嘴裡餵了口白飯,“習慣了。”
“你這麼瘦多吃點。”陸之勤給聶曉星夾了塊紅燒肉。
可能跟身體有關,聶曉星不怎麼吃肉。
看到陸之勤放到她盒飯面上的紅燒肉,聶曉星沒動。
“……你不喜歡吃紅燒肉?”陸之勤接着昏黃的路燈看到聶曉星臉上的爲難,道。
聶曉星盯了他一眼,沒說話。
陸之勤抿脣,二話不說將那塊肉夾了回來,喂到了自己嘴裡。
聶曉星微微傻眼,盯着他。
陸之勤笑,“你不喜歡吃的,我都幫你吃。”
聶曉星看着他臉上的笑,自己卻笑不出來,低下頭,沉默的吃飯。
吃完飯。
陸之勤開始收拾殘局。
聶曉星要幫忙,卻被他摁坐在椅子上,“你休息了一個晚上,這些就讓我來做吧。”
“我沒什麼的,都習慣了。”聶曉星說。
“那你就給我個表現的機會。”陸之勤溫聲說。
聶曉星看着他。
陸之勤對聶曉星笑笑,加快動作收拾。
沒一會兒,他便收拾好,將垃圾都扔到了垃圾桶裡,才走回來,和聶曉星坐在長椅上。
“曉星,你現在還是不考慮來做我的私人教練麼?”陸之勤偏頭看聶曉星。
聶曉星輕扯脣,“還是算了吧。我自己有幾斤幾兩,我自己清楚。”
“我以前就說過,你當我的私人教練,綽綽有餘。你不必妄自菲薄。”陸之勤說。
聶曉星輕聳了下肩,擡頭看了看黑漆漆的天,輕聲說,“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陸之勤目光深灼盯着聶曉星,頓了片刻,才含笑道,“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不過隔了一條街而已。很快的。”
聶曉星說着,從椅子上站起,對陸之勤道,“謝謝你的夜宵。”
陸之勤也站起身,雙手插.進兜裡,“看來你真的很喜歡跟人說謝謝。”
聶曉星挑眉,伸手對他揮了揮,“走了。”
“我送你。”
“真的不……”
“曉星,你不要忘了,你是個女孩子,你也需要被保護,被呵護。”陸之勤無奈的看着她。
“那是一般的女生,我可是跆拳道教練。一般人拿我沒轍。”
聶曉星說着,又對陸之勤揮揮手,身子輕盈的一轉,沒給陸之勤再開口的機會,快步朝前走。
陸之勤並未就此放棄送她的念頭。
嘴角輕勾着,隔着不遠不近的距離跟着聶曉星。
聶曉星自然知道陸之勤在後跟着她,但她始終沒有回頭。
有些東西,多給一分不是善良,而是傷害。
所以一直走進她所住的公寓,聶曉星都沒回頭。
公寓大樓裡,聶曉星站在電梯前等電梯。
突地,一道黑影自眼尾快速掠過。
聶曉星心臟猛地揪緊,轉頭去看的一瞬,身體猛地被整個抱住,帶進身後的安全通道。
後背叫身前堅.硬的男性胸膛死死抵貼在微涼的牆壁上,雙手被男人先見之明的捆住,反剪在她的背後壓着。
火.熱的脣不由分說罩在她的脣上,男人的舌此刻像一把堅.硬的刀一下劈開她的齒關鑽了進來,蠻橫飢.渴的攪着她的。
一樓的安全通道叫樓道折射而進的光照得通亮,聶曉星極度惶恐的神經在看到眼前熟悉的面容時,被劇烈的怒火取代。
雙手被他縛住,她便用腳去踩他的腳背。
“嗯。”
顧言悶哼了聲,從她脣間抽了出來,壓緊眉同樣惱怒的瞪着她。
聶曉星看到他脣上靡麗的黏溼時,火氣到達頂點,“滾開!”
“我壓着你不樂意,你想要誰壓?陸之勤還是你跆拳道公司那些學員?”
顧言想到她被陸之勤接走,兩人還一起“浪漫”的吃了個夜宵,心頭的怒火以燎原之勢迅速將他身體的每個角落都點燃了!
在這股他自己難以控制的怒火下,便有些口不擇言!
“齷蹉、骯髒!”
聶曉星氣得牙齦打顫!
“我齷蹉我骯髒,他陸之勤就高尚乾淨?”顧言怒到極點,猛地低頭,一口咬住了聶曉星的鼻子。
“……”聶曉星疼得肩膀都抖了抖,“你要瘋到別處發瘋!”
顧言瞪着她,咬住就不撒口。
顧言在氣頭上,力道自然不輕。
聶曉星疼得眼淚都快下來了,哽聲道,“……顧言,你真的有病!”
是,他是有病!
犯賤的毛病!
顧言心下憤然想着,牙齒下的力道就更重,似是恨不得將聶曉星的鼻子整個咬下來般!
聶曉星實在受不住了,張脣喘息了兩口,含着淚盯着他,“你想怎麼樣?”
他想怎麼樣?
他就想她別整天出去給他招風惹草!
顧言紅着目狠狠盯着她,活像聶曉星做了多對不起他顧小爺的天大的事!
聶曉星都快跺腳了,“顧言,我怕你了行了麼?你要是有氣,你能不能好好把你生氣的理由告訴我?你跟我說了,我才知道我哪兒對不起你了!你,你難不成真要咬死我麼?”
“……”顧言雙眼閃了閃,旋即眯緊眸哼了哼,這才鬆開聶曉星的鼻子。
聶曉星鼻子一得脫,便趕緊把頭往後仰,眼淚在眼眶裡打着轉看着顧言。
顧言黑沉着臉,“聶曉星,你別忘了你現在是我顧言的未婚妻!其他男人你給我有多遠離多遠!”
聶曉星抿緊嘴脣,盯着顧言不說話。
“是不是覺得我這兩個月沒管你,你就可以爲所欲爲,隨隨便便接受別的男人對你大獻殷勤?”顧言冷哼。
聶曉星把臉轉到一邊。
“誰讓你轉的?轉過來,看着我!”顧言道。
聶曉星閉上眼。
顧言呲牙,“聶曉星,信不信我咬爛你的臉!”
“顧言,你有病!”聶曉星冷冷說。
“……是,我有病,你有藥啊!”顧言盯着她。
“你病得不輕,光是吃藥已經治不好你,你得去醫院,神經病院!”聶曉星道。
“我就算去神經病院我也要拉着你一塊去!”
“……”
聶曉星喉嚨哽了兩下,垂在眼簾下的黑長睫毛根根溼潤。
顧言心尖微疼,蹙眉,聲線到底軟了分,“我不喜歡你跟別的男人單獨相處!”
聶曉星睜開眼,眼淚也在瞬間滑了下來,雙瞳越是通透的看着顧言,“你憑什麼不喜歡?顧言,你還真當自己是我未婚夫了麼?我什麼時候承認過?這些只是你霸道的單方面宣稱!你沒資格管我!”
聽到她這番犟脾氣的話,顧言該是怒的,可看着從她眼眶不住灑落得淚珠,就愣是……怎麼都怒不起來,狠不起來了。
繃直的薄脣蠕動了幾下,出口的話卻是,“別哭了。”
聶曉星看着他,眼淚反而越是停不下來。
除卻那晚她說起她過往那次,顧言何時見過這樣的聶曉星,心臟頓時揪擰成了麻花,倏然又慌又疼起來,皺緊兩道英眉,無措又着急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