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我第一次撞見墨琛單獨帶着‘女性’朋友到餐廳用餐。”容司南看着靳橘沫,神色曖昧得就差沒在他臉上寫上“你倆有姦情”這五個大字。
在他身邊的女人聽到這話,柔美的臉頰緩緩擡起,柔弱的雙眼輕輕看着容墨琛。
靳橘沫有點尷尬。
畢竟她和容墨琛之間的關係,並不適合給人開如此曖昧的玩笑,更何況對方還是容墨琛的兄長。
所以,靳橘沫只是扯了扯脣,沒有說話魍。
容司南卻興致勃勃的看向容墨琛,給了他一個兄弟兩才懂的眼神兒。
容墨琛薄脣牽了下,長臂落在靳橘沫的腰上,沒怎麼用力,靳橘沫整個便落在了他的懷裡。
靳橘沫一驚,神色也微微變了變,詫異的看向容墨琛檎。
實在沒想到他這般不忌諱,竟在他大哥面前做出這樣輕浮的舉動。
而容司南看到容墨琛的動作,眼中笑意漣漣,輕哼着擡手指了指容墨琛。
容墨琛挑眉,一臉恣意狷狂。
兩兄弟的性情,南轅北轍。
“司南,我餓了。”一直沒說話的女人柔柔開口。
“見到墨琛就快忘了我們來這裡的目的。”容司南雅達一笑,輕拍了拍女人的手,“讓你餓着是我不對。”
女人垂着長睫,輕輕搖頭。
“墨琛,抽個時間帶靳小姐到北盛家中做客,大哥親自下廚款待靳小姐。”容司南謙謙笑着,看着容墨琛道。
容墨琛嘴角輕彎,看向靳橘沫,“這個我可做不了主,得看她的意願。她若是不願意,我也拿她沒有辦法。”
“……”大總裁你吃錯藥了吧?
靳橘沫嘴角都抽硬了,表情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她們相處以來,到底是誰做不了誰的主啊?
他幹什麼這麼說?
容司南聽話,給了容墨琛一個“你也今天”的眼神兒,笑容加深,轉向靳橘沫,紳士邀請,“那麼靳小姐,可願到寒舍做客?”
還寒舍?
如果容家都稱作“寒舍”,那麼天底下所有的房屋都只能叫做茅草屋。
“榮幸至極。”靳橘沫也跟着拽文。
嘴巴上答應是一回事,真的要去就是另外一回事。
雖然她覺得她真的不會去!
但如果當面拒絕令所有人都尷尬,她又何必呢!
“那就這週末吧。說定了。”容司南一錘定音,尤其興奮。
容墨琛至始至終勾着嘴角,沒有反駁他這位大哥的話。
好似他這位大哥說什麼,只要能力範圍內,他都樂意滿足,絕不提出任何異議。
當然了,這世上恐怕也沒什麼事是容墨琛力所不能及的了。
不是有那麼一句話麼。
人生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事都能靠錢解決。
容墨琛那麼有錢,能讓他爲難也就不剩下什麼了。
靳橘沫摸了摸鼻子,暗暗估算。
這週末二十九號,週六也就是二十八號……
挑眉。
二十八號以後的事,誰又說得準呢!
……
御龍居某包間。
女人扶着容司南坐下,手從他臂彎抽出的瞬間,被男人冰涼的手握住。
垂下的雙眼微動,女人柔柔擡頭看着容司南,“怎麼了?”
容司南定定看着她,“阮阮,你,沒事麼?”
唐阮盯着他看了一會兒,溫柔笑了笑,“你說什麼呢,我能有什麼事?”
容司南抿脣,深深看着唐阮恬靜柔美的臉,“墨琛對剛纔那個女孩兒不一樣,你沒看出來麼?”
唐阮雙眼微滯,很快又笑起來,將手從他掌中抽出,在他身旁的餐位坐下。
纖細的手指翻開桌上的餐單,神色輕鬆的瀏覽,“昨天小姨的生日派對上,我見過靳小姐。靳小姐當時跟應氏財團的應公子一起來的。”
說着,唐阮擡頭看着容司南,“我看那位應公子對靳小姐也有意思。呵,還不止呢。我表弟高祺似乎也對靳小姐很感興趣。想來靳小姐本人定然十分優秀,否則,也不會有這麼多優秀男士爲她傾慕。”
“應公子和高祺也對……”容司南微驚,眉頭皺了起來。
唐阮雙眼微閃,低下頭,“是呢。靳小姐年輕,又漂亮,還討人喜歡。昨天靳小姐第一次見小姨,就送給小姨一套紫砂茶具,小姨尤其喜歡,愛不釋手。聽小姨說,那套茶具連細節處都跟她早先相中的一套紫砂茶具一模一樣。那份禮物,靳小姐想必花了不少心思。”
容司南聽完,眉頭皺得更緊,卻是沉默了下來,表情沉思。
唐阮沒有看他,但也沒再說什麼,兀自點餐。
……
從御龍居出來,靳橘沫幾次欲言又止的斜看着身邊的男人。
“想說什麼就說,鬼鬼祟祟的幹什麼。”容墨琛斜睞了眼靳橘沫。
靳橘沫其實就等他說這句話,立馬笑呵呵道,“容先生你剛纔爲什麼故意那麼說啊?”
“說什麼?”嗓音淡淡的。
“就是,你說我們倆,你,做不了主……”靳橘沫自己說着都不好意思,因爲那根本不是事實。
“嗯。”容墨琛淡定,表情高冷的看了眼靳橘沫,“難道不是麼?”
“……”靳橘沫覺得她已經趕上竇娥了!
“本來就不是。”靳橘沫小聲嘀咕。
御龍居專門負責停車的小哥將容墨琛的世爵開了過來。
下車,恭敬的將車鑰匙遞給容墨琛。
容墨琛接過,淡看了眼靳橘沫,“上車。”
靳橘沫心一跳,“容先生不用親自送我回學校,我自己回去就好。”
容墨琛黑眸冷了冷,“誰說要送你回學校?”
“……”靳橘沫表情微僵,“不回學校……啊。”
容墨琛薄脣輕繃,沉沉盯着靳橘沫,也不說話。
靳橘沫被他這麼盯得都怕了,乖乖在他眼皮底下朝副駕座漂移了過去。
爬上車,靳橘沫乖乖繫上安全帶,深呼吸。
擡頭諂笑着看着仍站在車外幽幽覷着她的男人。
每當這時候,靳橘沫都覺得自己前世的工作肯定是在皇宮的某部門,忒狗腿!
容墨琛看着這樣的靳橘沫,低嗤了聲,這才繞過車頭坐進了駕駛座。
世爵沿着御龍居前的車行道行駛,靳橘沫偏頭看着車窗外。
一顆顆綠化樹自眼前快速飛駛,直到一抹纖巧的身影躍入眼簾,所有的景緻在一剎之間定格在靳橘沫的雙眼裡。
尤其是那一雙通紅顫動看着她的眼睛。
靳橘沫雙手猛地摳住膝蓋,黑潤的雙眼一瞬不瞬的盯着車外後視鏡逐漸模糊,最後化成一個點消失的身影,心臟,像是猛地被人拿着鐵棒狠狠掄了一下。
重得她的雙眼,微微泛起了一層紅光。
……
半個小時後,世爵停在南景公寓地下停車庫。
容墨琛斂眉,看着一路將臉對着車窗外沉默不語的靳橘沫,黑眸轉沉,沒說話。
本以爲車子已經停下,靳橘沫會下車,或者回頭看他一眼。
卻不想大約五分鐘,她仍然呆呆的坐着,一動不動。
容墨琛黑眸劃過凝色,朝靳橘沫傾身。
長臂從她腰間穿過,停在安全帶扣上。
啪嗒一聲。
靳橘沫身上的安全帶被解開。
聽到響聲,靳橘沫雙眼微動,整個人像是一具空殼,雙眼木然緩緩看向容墨琛。
容墨琛看到她這幅樣子,眉頭深深擰緊,“到了。”
聽到這句話,靳橘沫雙眼才慢慢有了光芒,僵硬的身子在椅子上微微坐直,臉色茫然,“噢。”
說着,她伸手推開車門便要下車。
一隻手臂卻被從後猛地握住,力道有些重。
手臂上傳來的微末疼意讓靳橘沫輕吸了口氣,迷茫的轉頭看向容墨琛。
“爲什麼心不在焉?”容墨琛聲線淡淡,精銳的黑眸卻銳芒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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