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賤鍾情27 這麼看着我幹什麼,以爲我是裝的?
一賤鍾情27:這麼看着我幹什麼,以爲我是裝的?
顧言猛地瞪向聶曉星!
“……你答應了?”陸之勤臉色卻是驀地一亮,聲音裡有按耐不住的喜悅。
顧言磨拳霍霍!
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聶曉星沒看顧言,輕點了下頭,便轉身朝換衣室走了去。
陸之勤喜不自禁,整個人一掃之前的陰霾,豁然明朗。
顧言的表情與陸之勤南轅北轍,黑得都能與鍋底“媲美”了!
這個醜女人,竟然敢當着他這個未婚夫的面明目張膽的勾搭野男人。
好得很,好得很!!!
……
下午六點半,跆拳道公司附近的咖啡館。
“你說你是明賢?”聶曉星清冷的臉龐滿是震驚,不可思議的盯着坐在她面前,風度翩翩的陸之勤。
陸之勤此刻情緒亦是激盪,“是我,曉星。”
“……可是你那時候小小的,瘦瘦的……”聶曉星雖仍是難以相信,可一想到當年那個“明賢”,眼眶止不住發紅。
陸之勤喉嚨微澀,“你現在不也變了樣。”
聶曉星,“……”
陸之勤努力對聶曉星笑笑,伸手握住她放在桌面上捏緊的拳頭,盯着她的眼睛說,“曉星,我答應過你,如果能活着離開那個魔窟,我一定會去找你和韻韻,而且,一定要找到!”
韻韻……
聶曉星只覺這兩個字像剪刀插進她的心窩子,疼得她幾乎喘不上氣來。
淋漓的淚水不過頃刻,便將她消瘦的小臉淋溼了個透。
“曉星。”陸之勤心疼的握緊她的手。
“……你,你真的是明賢?”聶曉星忍着哽咽。
“是,我是!”陸之勤眼眶溫溼,啞聲道。
“小賢。”聶曉星低下頭,雙眼抵在他手背上,不一會兒,便也將他的手背淋溼,“小賢,齊韻她沒了。我親眼看到他們把她……”
“噓……”
陸之勤起身,走到聶曉星身邊坐下,伸手便要擁着她。
“陸先生請自重,你們現在,已經是我忍耐的極限!”
一道冷幽幽的男聲突地從陸之勤背後傳來。
陸之勤臉微青,回頭盯向坐在兩人之後那張咖啡桌的顧言。
顧言面容陰沉,下顎和脣都繃得很緊,眸光陰翳看着陸之勤。
陸之勤深呼吸。
大概是擔心顧言破壞聶曉星和他的相處,硬是忍着收回了手臂。
顧言這纔將視線從他身上移開,抱胸靠在椅背上,面色沉然的看着因爲他冒然出聲,立刻收斂起情緒,隱忍含淚的聶曉星。
陸之勤閉閉眼,也轉過了頭,看着聶曉星。
聶曉星用手背抹了抹臉上的淚痕,雙瞳漲紅望着他,“你不是叫明賢麼?”
“那次死裡逃生,我爸找人算命,算命先生說是因爲我的名字不詳,所以我爸就給我改了名字。”陸之勤深深盯着聶曉星,“你呢?現在怎麼這麼瘦?”
聶曉星眼眸裡的水汽不住的往眼眶邊涌,輕搖頭,“你被帶走之後,他們拿我和韻韻做實驗……”
“畜生!”
陸之勤磨牙,腦門上繃到漲紅,根根青筋都鼓了出來。
聶曉星以爲自己足夠堅強,可是在得知陸之勤就是當年的陸明賢時,那些經歷的磨難和折磨在身體和腦海裡烙印下的記憶,那些被她埋藏在腦海和心底深處的記憶,再次被喚醒。
痛苦之餘,便是巨大的悲傷衝颳着她的心臟。
她無法控制也無法消化這樣強大的悲傷,所以她到底還是失控了。
聶曉星再次埋下頭,額頭緊緊貼着陸之勤的手背,悲泣到無法開口。
陸之勤看着這樣的聶曉星,很想抱抱她,溫暖她。
可是因爲顧言在,他不得不隱忍。
顧言一張臉從未有過的肅穆,臉上的線條根根繃直,眸光深黑幽沉,一瞬不瞬的盯着聶曉星,環抱在胸前的雙手,攥緊得骨節發白。
……
“很高興再次見到你。”
聶曉星情緒平復下,只是雙眼鼻尖和嘴都哭得有些紅,一張臉都腫了一圈。
陸之勤灼然看着聶曉星,“那次以後,我每天都在盼着,盼着見你和韻韻。”
聶曉星眼角酸脹,“……我也想見韻韻,可是,再也見不到了。”
“曉星,不管能不能再見到韻韻,我相信,韻韻一定希望我們都能活得開心,自在。”陸之勤輕聲說。
聶曉星勉強扯動了下嘴角,輕吸口氣,望着他,“那我以後是繼續叫你明賢,還是陸之勤?”
話到這兒,聶曉星頓了頓,沒等陸之勤回答,便說,“算了,我還是叫你陸之勤吧。”
畢竟“明賢”這兩個字,與陸之勤而言,是不吉!
陸之勤凝着聶曉星的雙眼輕閃,“……或者,你可以叫我之勤。”
聶曉星視線滯了秒,只對陸之勤輕扯動了下嘴角。
顧言冷漠盯了眼聶曉星和陸之勤,繼而垂下眼,放下交疊在胸前的雙臂,從褲兜裡摸出手機。
“說了這麼久,餓了吧?我知道一家不錯的海鮮餐廳,我請你去吃,慶祝我們重逢。”陸之勤對聶曉星眨眨眼。
聶曉星輕抿脣,眼角不動聲色斜了眼顧言,點頭,“好啊。”
陸之勤面色明快,牽起聶曉星從座位上站起,便要朝咖啡館門口走。
可就在這時,聶曉星的手機,忽地在包裡震動了起來。
陸之勤一頓,偏頭看聶曉星。
“我接個電話。”聶曉星盯了眼自己的包,說。
陸之勤點頭,鬆開她的手。
聶曉星打開包,從裡拿出手機,視線在手機屏幕上掃了眼,下意識的便看向顧言。
顧言雙手泰然放在褲兜裡,臉色沉着,一雙眼幽深,一點沒掩飾的,直勾勾盯着她。
聶曉星抿抿脣,收回視線,又看了眼陸之勤,纔將手機拿到耳邊,接聽,“元阿姨。”
元熹禾沒出聲。
“……元阿姨?”聶曉星以爲她沒聽到,再次道。
“曉星啊……”
元熹禾的聲音方傳來,只是聽着很虛弱。
聶曉星皺眉,“元阿姨,您怎麼了?”
“曉星,元阿姨,元阿姨沒打擾你吧?”元熹禾嗓音有氣無力,不過短短的一句話,她說完已是氣短的喘息不已。
聶曉星雙瞳縮緊,盯向顧言,“元阿姨,你是不是不舒服?”
顧言英眉猛地一蹙,當即從位置裡站起,大步朝咖啡館門口疾步而去。
“曉星,曉星……”
聶曉星大感不妙,緊吸氣,“元阿姨,您堅持住,我跟顧言馬上過來,您堅持住!”
聶曉星邊說邊一把抓過包,對陸之勤點了下頭,便直接朝門口跑了去。
陸之勤輕沉着臉,在原地微微停頓了幾秒,亦大步追了出去。
可是他剛走出咖啡館,就見聶曉星和顧言鑽進了出租車,出租車下一秒便疾馳了出去。
陸之勤雙腿僵持,攥緊雙拳,面上染着縷縷不甘,凜目緊盯着那輛出租車駛出的方向。
……
別墅。
家庭醫生來給元熹禾看過後,輸上水離開。
元熹禾的房間裡,便只剩下元熹禾,顧言以及聶曉星三人。
顧言看着牀上面色蒼白的元熹禾,星眸沉着的同時,有些疑慮。
元熹禾虛弱的看了眼顧言,沒輸水的手還抓着聶曉星的手,堪動虛白的脣輕哼,“這麼看着我幹什麼?以爲我是裝的?”
顧言,“……”
他開始的確是這麼認爲的……
因爲就在聶曉星接到她電話之前,他剛給她發了消息,讓她找藉口讓聶曉星立刻到別墅來一趟……
所以他一開始還以爲是元熹禾演戲來着……
元熹禾閉閉眼睛,扯脣輕嘆,“臭小子,你已經一個禮拜沒有回來了。”
“……”顧言一震,心頭在這瞬間,什麼滋味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