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情深197 求婚13
容司南一頓,握住唐伊歌的肩,將她輕微推開他的懷,眸光緊縮盯着她。
“怎麼了?”唐伊歌笑。
“依依,有小睿就夠了。”容司南吸氣,握緊唐伊歌的肩,將她重新摟進懷裡攖。
唐伊歌臉在他胸口蹭了蹭,“兮兮好可愛,對不對?”
容司南沒出聲償。
唐伊歌默了幾秒,說,“我想我們要是有女兒,肯定跟兮兮一樣可愛漂亮。”
容司南摟着她背的大手往上,扶着她的頭,“兮兮是墨琛和沫沫的女兒,也是我們的女兒。”
唐伊歌閉上眼睛,“我很喜歡兮兮。”
但是,那不一樣,不是麼?
容司南吻了吻她的發心,“睡吧。”
唐伊歌沒說話,只在他懷裡點了點頭。
容司南將下巴輕擱在伊歌的發頂,眼眸深邃的落在房間某一點。
隨着伊歌在他懷裡的呼吸變得清淺而均勻,他的呼吸,也慢慢變得淺而幽長。
其實伊歌不明白。
只要有她,有容睿,他便已心滿意足。
……
眨眼便到盛歌律所週年慶典。
週年慶地點定在Z市某知名會館。
伊歌原本以爲這天容司南會帶她一起過去,卻不想當天一早便離開了公寓,到下午也沒回來。
唐伊歌給他打電話,詢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他卻說七點耿易會到公寓接她過去。
唐伊歌有些懵,但想到或許他是因爲有事,耿易只是來公寓接她過去,到時候進宴會大廳肯定是他陪她。
所以唐伊歌沒說什麼,應下了。
下午四點,唐伊歌開始化妝換衣服,收拾自己。
畢竟這是這幾年第一次,她陪他出席這麼重要正式的場合,她不能給他掉鏈子。
爲了搭配之前買的禮裙,所以唐伊歌畫了一個比較清新淡雅的妝容,少了分嫵媚,多了絲清麗。
耿易六點四十到公寓,看到唐伊歌時,雙眼都瞪直了。
惹得在一旁看着的張嵐忍不住直皺眉,到最後都看不下去,咳嗽了幾聲。
耿易聽到,看了眼張嵐。
見張嵐皺着眉,一臉不滿的對着他。
耿易一個激靈,趕緊撇開目光。
天地良心,他對伊歌絕沒有半點遐想之意,單純只是看到美好事物露出單純的欣賞而已。
……
七點半,耿易帶唐伊歌到達了宴會地點。
車子停在宴會會館大門前,唐伊歌第一時間看向車窗外,尋找某人。
卻不想會館大門前除了迎賓的人員外,根本就不見某人的身影。
唐伊歌迷惑的看向耿易,“你們老闆呢?”
耿易一愣,解開安全帶朝車窗外看了幾眼,沒看到容司南,皺皺眉,從後視鏡看着伊歌說,“老闆大概在宴會大廳吧。”
唐伊歌,“……”差點就脫口而出,他不來接她麼?!
但動了動嘴脣,到底還是忍住了。
只是心裡難掩失落,一抹黯然快速從她眼眸劃過。
最終,唐伊歌在耿易的陪同下進了宴會大廳。
宴會八點正式開始。
七點半,受邀前來參加宴會的人,已經到達宴會大廳的人還不多。
饒是這般,唐伊歌一進去,便接受到了許多注目禮。
唐伊歌努力不去在意那些目光,以及目光之後壓低的討論聲。
淺蹙着眉,在宴會大廳四處找尋容司南的身形。
可尋遍了大廳各個角落都沒找到容司南。
唐伊歌不免攥緊了雙手。
耿易也覺得奇怪。
照容司南對伊歌的在意程度,不去公寓親自接她也就算了。
他都把人接到宴會地點了,他也不說出來迎接下。
這也罷了。
人都到宴會大廳了,他連個人影子都不見。
搞什麼呢?
耿易眯了下眼,對伊歌說,“你先找個地方坐一會兒,我去找找老闆。”
唐伊歌視線有些恍惚,聞言,輕點了下頭。
耿易頓了頓,盯着唐伊歌,“你一個人沒問題吧?”
“沒問題啊。”唐伊歌平靜的看着耿易,說。
耿易這才點點頭,離開了。
看着耿易離開。
唐伊歌沒去看周圍的人,朝宴會大廳角落的位置走。
“她怎麼來了?”
“就是呀。她這樣的人怎麼好意思出現在這樣的場合?”
“盛歌律所竟然邀請她這樣的女人,簡直low。”
“真晦氣!”
“……”
周圍綿綿不斷的議論聲不絕於耳,唐伊歌幾乎沒經過一個地方都能聽到。
往角落位置走的唐伊歌忽而轉了腳尖,朝洗手間的方向快步走了去。
宴會大廳搭建的高臺幕布後。
耿易看着唐伊歌僵硬的背影,都有些於心不忍,抿脣瞥着身邊站立的男人,“我說老闆,你這是鬧哪樣啊?你要不想人家陪你出席慶典,你就別讓人來啊。來了你又怠慢人家,讓人家受委屈。你是不是男人?”
容司南一身規整黑色西裝,內襯雪白立領襯衫,頭髮刻意打理過,往後梳着,露出他飽.滿寬闊的額頭,和深邃立體的五官。
與平日溫潤的形象相比,多了絲嚴謹肅然。
但是同樣的英俊筆挺。
聽到耿易爲伊歌打抱不平的話,容司南壓着眉,什麼都沒說。
深邃的眼眸,只緊緊盯着伊歌離開的方向,放在褲兜裡的一隻手緊攥。
見此。
耿易直接無語了!
……
洗手間。
唐伊歌坐在洗手間最裡側的廁所隔間的抽水馬桶上,雙手撩起裙襬放到腿上,兩腿伸直,垂着頭,盯着右手手腕上的手錶。
打算等八點到,再從洗手間出去,找容司南。
只是。
似乎自從有了洗手間的存在外,洗手間便成了流言和八卦最多產生的地方。
“秦悅,你說像今天這樣的場合,連唐伊歌都出席了,唐阮會來麼?”
從廁所外傳來的女聲,帶了絲輕諷和意味不明的笑意。
聽到她和唐阮的名字。
唐伊歌也是淡定的頭也沒擡一下。
“你這話我聽着怎麼那麼像幸災樂禍?是不是唐阮姐現在失意了,迫不及待的想踩她一腳?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秦悅冷哼道。
“哎喲,你這可誤會我了。我這是關心她呢。”那女人冷笑說。
“得了吧。樹倒猴孫散的道理我秦悅還是知道的。”
秦悅低哼,“不過不管你們在背後怎麼議論詆譭唐阮姐都行,但就是不要讓我秦悅聽到。而且我相信唐阮姐只是暫時處在低谷,早晚她會再爬起來。”
“是麼?現在唐家是個什麼情況秦悅你應該清楚吧。”
那女人說到這兒,頓了頓,又笑道,“唐阮還能不能爬得起來,這還真不好說呢。”
“你少在這兒陰陽怪氣的。當初唐阮姐還是容太太的時候,你可不是這幅嘴臉。你這變臉變得也太讓人噁心了。”秦悅不客氣道。
“我噁心我噁心行了吧,你的唐阮姐最是清新脫俗,好一朵聖潔的白蓮花。”
“你……”
“好了好了,大家都是朋友,何必爲了另外一個人傷了和氣。再說,我們今天來是參加盛歌的週年慶,都各自注意下自己的身份吧。”
另一個女人打圓場說。
“哼。我秦悅可沒這樣落井下石的朋友!”
秦悅這話一落,便是一陣高跟鞋重重踩在地板上離去的聲音。
“什麼東西?以前就看不慣她黏粑着唐阮那副狗腿樣,早就想說她了!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我呸!”
“行了,人都走了,你說這些有什麼用。宴會快開始了,我們也趕快過去吧。”
而後,便又是一陣高跟鞋離開的篤篤聲。
直到再也聽不到那聲音,唐伊歌才擡起頭,從抽水馬桶上站起身,打開隔間門板,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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