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墨琛輕斂眉,沒有看女人,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嗓音清冷,“我去抽根菸。”
說完,便提步朝別墅的方向走了去。
女人看着容墨琛挺廓的背脊,清婉的臉龐滑過一絲黯然
洗手間,靳橘沫坐在抽水馬桶上,雙手貼着額頭,雙眼直直盯着洗手間的門板,心裡一片淒涼魍。
她真的,一點也不想從這道門踏出去!
她最近真是“好運”到家了!
打哪兒都能跟某人來個偶遇檎!
以前她怎麼沒覺得他們這麼有“緣分”!
靳橘沫躁煩的抓了抓頭髮,猛地深呼吸從馬桶上站起,“靳橘沫,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別怕,別怕啊。該來的總要來,躲不過的。也許後果壓根兒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嚴重,別自己嚇自己,別嚇自己”
靳橘沫邊自言自語給自己打氣邊洗手,一鼓作氣將洗手間的房門,一隻腳已經邁了出去,停在半空。
驀然闖進視線內的一雙大長腿,讓靳橘沫呼吸一停,所有聲音卡在喉嚨裡。
靳橘沫就這麼一條腿停在半空,雙眼直直盯着那雙大長腿大約一分鐘。
而後,她狠狠眨了眨眼,慢慢將腿收了回來。
一隻手放在門沿上。
下一秒,她猛地往洗手間退去,啪的將房門甩上了。
門外。
大長腿的主人眼角一抽,一張冷峻面容倏地鐵青,黑眸幽冷的盯着洗手間房門
靳橘沫背部抵在門板上,心肝兒亂顫。
桃花眼裡又驚又不可思議。
天啦!
她剛剛做了什麼?
她竟然膽大包天在某人面上狠狠摔上了門!
她是不想活了麼!
靳橘沫懊悔的閉上眼,兩扇黑密的長睫悔不當初的輕顫。
感覺自己煞筆到家了!
突然的。
身後的房門顫了兩下。
靳橘沫驚得雙眼一縮,抿脣回頭看向房門。
“數到三,再不開門就在裡面永遠不要出來。”
男人一貫沒什麼情緒的淡漠嗓音此刻帶着顯而易見的冷怒。
靳橘沫知道,她完蛋了!
“一”
“二”
靳橘沫終究沒敢讓他數到三,乖乖打開了房門。
一張白淨小臉忒狗腿,笑嘻嘻的看着容墨琛,“是容先生啊,剛纔嚇我一大跳,還以爲是誰呢?”
容墨琛冷冷盯着靳橘沫諂媚的小臉,薄脣涼涼繃着,黑眸如子夜寒星,與他視線對上一眼,彷彿就會結冰。
靳橘沫心砰砰跳,門雖然打開了。
但僅僅只開了一小條縫隙,露出一張巴掌大的小臉,和一雙純澈萌亮討好的桃花眼。
“容先生,要用洗手間麼?”
“你出來,或是我進去?”
容墨琛聲線涼薄,黑眸清幽幽的看着靳橘沫。
“”她可以兩個都不選嗎?
靳橘沫眼角可憐兮兮的往下拉,瞅着容墨琛不肯說。
容墨琛冷哼一聲,長腿一跨,朝靳橘沫走了過去。
靳橘沫渾身毛孔擴張,指尖死死扣着門沿,又不敢關門,又不想出去。
容墨琛逼近,昂藏的體魄如一座冰山屹立在靳橘沫面前。
靳橘沫甚至能感受到股股冷氣流從他胸膛迎面撲來,心尖兒凜凜發顫。
靳橘沫垂搭着眼睫,氣都不敢出了。
身子慢慢往房門一側移動,貼着牆壁站着。
容墨琛走了進來,寬敞的洗手間因爲有了他瞬間變得逼仄,空氣也稀薄得可憐。
啪嗒!
靳橘沫睫毛尖兒一抖,掀起眼皮斜了眼,便見某人修長如玉的手握着門把,將房門從裡面反鎖上了。
靳橘沫呼吸微微急了幾分,猛地擡頭看向容墨琛。
容墨琛面容清清冷冷,黑眸暗得透不進一絲光亮同樣也看着靳橘沫。
靳橘沫訕然抽了抽嘴角,開口時覺得自己的雙脣都是僵的,“容先生,你有什麼話要不我們換個地方說,您矜貴的身份怎麼能在洗手間這種地方久待呢。”
靳橘沫拍得一手好馬屁!
論能屈能伸,靳橘沫稱第二,恐怕都沒人好意思說自己第一。
靳橘沫一直覺得。
好漢還不吃眼前虧呢,何況她只是個小女子!
容墨琛冷呲,忽的朝她走近。
靳橘沫臉頰微抖,背脊不動神色的往身後的牆壁靠了靠,雙眼閃爍,笑道,“我已經來洗手間好長時間了,再不回去,他們說不定還以爲我出什麼事了呢!”
事實上,靳橘沫說這話很沒底。
畢竟在這裡,除了應景堯以外,估計其他人壓根兒就不知道宴會上還有個靳橘沫。
“小沫。”容墨琛突地低低喊了聲靳橘沫。
磁性的嗓音卻冷得似結了冰。
靳橘沫喉頭微震,抿脣看着他。
容墨琛斂着眉,黑眸裡冷冽的寒翳都似他的表情淡漠得不仔細看看不見,但確實有。
下巴被兩根沁涼的手指捏住。
靳橘沫垂在身體兩側的雙手微微握緊了緊。
“你最近很不乖你知道麼?”容墨琛說。
“”靳橘沫嘴角一顫。
她當然知道!
但是,她怎麼可能承認!
靳橘沫舔了舔脣,低眉順眼說,“容先生說的哪方面?”
感覺到捏着她下巴的手指緊了緊,靳橘沫心提到了嗓子眼。
大總裁雖然性格冷漠,但不至於對女人動粗吧?
容墨琛好一會兒沒說話,氣氛僵持着。
半響,他才淡冷開口,“擡頭!”
靳橘沫咬了口下脣,在心裡深嘆口氣,擡起頭。
對上容墨琛森冷的黑眸剎那,靳橘沫雙眸本能的顫了下,但沒有躲。
“小沫,不要一而再的觸碰我的底線,後果並不是你能承擔的。”容墨琛聲線依然淡冷,語氣也並不強烈,可每一個字,都讓人覺得壓迫和危險。
而這也是第一次,他對她說這樣類似警告的話。
靳橘沫心頭一涼。
其他任何人說這樣的話,都有裝逼的嫌疑。
可這話出自他口中,她卻絲毫不會懷疑。
的確,容墨琛是她招惹不起的,而後果,她確實也承擔不起。
靳橘沫微提口氣,澄澈的雙眼靜靜的看着容墨琛,聲音冷靜,“容先生,我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我一直清楚我們的合約內容,也從一開始謹記容先生對我的勸告。”
頓了頓,靳橘沫繼續道,“以容先生在z市的權勢和威嚴,並不是我這樣的小女子敢隨隨便便挑戰的,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
靳橘沫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大概已經忘了昨天到底是誰以朋友失戀買醉糊弄了她口中不敢隨隨便便挑戰的某人,又是誰用魚子醬矇騙了那個她有自知之明不敢招惹的某人是生理期!
儘管靳橘沫語氣和表情都特別真誠且坦然,可容墨琛卻聽出一點可憐兮兮的味道。
墨眉輕蹙,容墨琛垂眸盯着靳橘沫的雙眼。
靳橘沫這次硬氣的雙眼顫都沒有顫一下,直視容墨琛。
驀地。
容墨琛脣角扯了下,雖然不明顯,低聲說,“說得這麼可憐,好像我平時仗着身份總欺負你似的。”
靳橘沫看着他嘴角的弧,在心裡鬆了口氣,以爲今天這場“暴風雨”總算是過去了。
然而下一秒,她就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有多麼的可笑。
容墨琛精壯的身軀猛地貼了過來,靳橘沫根本來不及說什麼,便被他擒住腰肢,猛地往洗手檯一帶,壓着她的腰強勢吻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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