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浴室被忽然打開的瞬間,靳橘沫呼吸一下子停了,手忙腳亂的彎身去抓躺在地上的睡衣,可手即將觸碰到睡衣前,被一隻寬闊溫熱的大掌驀地捏住了。
靳橘沫頓了一秒,用另一隻手拿起睡起捧在胸.前,起身面對着忽然走進來的男人,“你回來了。攖”
容墨琛看着靳橘沫發白的臉,以及被他握住的僵硬的手腕,雙眉微皺,嗓音卻輕柔,“要洗澡?”
“正準備洗呢。”靳橘沫深呼吸一口,桃花眼有些閃爍,不知在掩飾什麼。
“嗯。一起。”容墨琛說着,鬆開她的手腕,優雅的解襯衣的袖口償。
靳橘沫臉色微僵,看着他慢條斯理的脫下白色襯衣,露出肌理分明的上半身,眼看着他的手身下西褲的鈕釦就要解開。
靳橘沫雙眼微微別開,說,“你先洗吧,我等你洗了再進來。”
說着,靳橘沫側着身子,就要從他面前離開洗浴室。
容墨琛再次輕握着她的手,“一起洗。”
靳橘沫睫毛垂得很低,“還是不要了,你先洗吧。”
容墨琛抿緊脣,沒再說什麼,乾脆微躬身抱大娃娃似的抱起靳橘沫走向淋浴的蓬頭。
靳橘沫周身僵硬的厲害,甚至帶着細微的顫.抖,但到底沒有再拒絕。
容墨琛單臂摟緊她的腰,兩人的上本身緊緊貼在一起,用一隻手去調節水溫。
靳橘沫臉靠在他散發着熱度的結實胸膛,耳邊他的心跳聲像一片鼓,撲通撲通如他的人一般沉穩的灑入,他環在她腰上的手臂因爲用力,塊塊堅.硬的肌肉鼓了出來,磕得她的腰禁不住有些疼,可被他這樣抱着,卻也格外讓人覺得安心。
溫熱的水從肩側簌簌的灑下,靳橘沫身上的僵硬彷彿也被衝散了些。
頭頂上男人醇雅嗓音低低柔柔的灑下,聽得人耳朵發酥,發燙,“溫度可以麼?”
靳橘沫密扇般的長睫掀起,被溫水蒸得盈亮潤澤的桃花眼水汪汪的看着他,點頭。
容墨琛單臂抱着她站到蓬頭下方,溫熱的水瞬間從兩人胸.前擁擠了進來。
靳橘沫不由輕吸了口氣,隔着水霧仰頭看着容墨琛此刻溫情脈脈的俊臉。
容墨琛黑眸微暗,一隻手輕輕撫上靳橘沫的臉,帶着薄繭的指腹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着她的臉頰和五官,最後停在她粉潤飽.滿的櫻脣上,留戀不捨離開。
靳橘沫脣上輕顫,雙手有些情不自禁的攀上他精健的手臂,踮起腳尖,吻他薄潤性.感的脣。
容墨琛眼瞳裡驟然涌出兩簇火焰,感受她細膩柔嫩的脣部肌膚幾分小心幾分不能自已的在他脣上碾磨,心裡的火也一下子燒了起來。
長臂猛然收緊她的腰身,輕撫在她臉頰的大掌捧住她的耳側,驀地反客爲主,兇猛異常的鑽取進佔
離上一次做已經過去半個多月,進入時靳橘沫就已經有些難以適應他,哼哼唧唧的總是不配合的往後退。
容墨琛太陽穴兩邊的青筋根根凸了出來,被她逼得沒法了,雙手握住她的腰肢將她狠狠抵在了洗浴室一側的牆壁上,每一下動作都激狂妄意。
靳橘沫死死咬着嘴脣,生怕發出聲音吵到臥室裡酣睡的兩個小傢伙。
可她越是隱忍,某人就越是大膽。
靳橘沫忍不住時,便張口咬他胸口的肌肉,可卻往往招致他更加恣意狂猛。
結束時,靳橘沫癱靠在他身上,像被吸乾了水分的魚,呼吸細弱。
容墨琛卻甚至暢快的抱緊她,一下一下吻她肩上的肌膚。
好一會兒過去,靳橘沫在他胸.前慢慢掙開眼,臉頰嫣紅的擡頭看他。
容墨琛伸手拂了拂她臉頰的頭髮,啞聲問,“休息好了?”
靳橘沫,“”
容墨琛挑眉,“再來。”
“”靳橘沫還來不及拒絕,身體便被他不由分說的翻轉,背對向他。
靳橘沫身子瞬間繃得跟石頭似的,瑩潤的大眼露出深濃的慌張,驚惶萬狀的就要轉過身,卻被他一隻大手摁住了腰部。
靳橘沫雙眼猛地充紅,出口的聲音都帶着楚楚可憐的顫.抖,“容墨琛,別。”
容墨琛沒有動作,黑眸幽深的盯着她背脊上長出新肉的地方並沒有完全和她自身白皙的肌膚合爲一體,透着粉色。
心口有些窒悶,容墨琛喉頭輕動,低頭,無比虔誠的吻她後背上未完全癒合的肌膚。
“容墨琛。”
靳橘沫一隻手往後握緊他摁在她腰上的手,往後看向他的桃花眼刻滿了哀求,“求你,別這樣。”
靳橘沫自己看不到自己後背上的疤痕是什麼樣子的,可她在網上查過,很可怖!
所以她也以爲自己後背上的疤痕也跟網上查到的差不多,而她,並不想讓他看到!
這大概是每個女孩兒都會有的擔憂,怕被心愛的人嫌棄,不想把自己丑陋的一面暴露在心愛之人的眼前。
這是私心,同時也是驕傲!
容墨琛從後擁緊不安的靳橘沫,“小沫,相信我,沒有你想的那麼糟糕,你還是很美,美得,總是讓我情不自已。”
靳橘沫搖頭,“你別騙我了,我知道我現在是個什麼樣子。容墨琛,我拜託你,不要說這種謊話哄我開心,也不要像現在這樣。”
靳橘沫咬緊下脣,喉嚨裡已經有明顯的哽咽和無助,“我有點難受,真的!”
無法用言語形容容墨琛此刻對她的心疼。
斂緊黑眸,容墨琛微鬆了鬆長臂,摟着靳橘沫轉過身。
轉身的剎那,靳橘沫伸手緊緊抱住了他,臉貼在他的胸口,啞然說,“忘了剛纔看到的一切。”
“小沫”容墨琛眉頭皺緊,垂眸看着她。
“你答應我,忘掉剛纔看到的。”
靳橘沫固執的說。
容墨琛抿緊薄脣,大掌扣住她的後腦勺,低頭在她耳朵吻了下,“傻,爲什麼不相信我說的?”
靳橘沫後背的燒傷只是輕微的,加之寧文清給她用的藥都是最好的,又醫治及時沒有耽誤,所以靳橘沫後背上並不可能留下疤痕,而他也絕不允許留下一點痕跡。
因爲他知道,哪怕是一點印記留在她身體上,就相當於那場烈火在她身體上留下的烙印,也是她心理的陰影。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不會給她留下這樣夢魘般的燒痕。
對於容墨琛的話,靳橘沫並沒有回答
第二天,靳橘沫邀請簡涼彤到別墅吃便飯,順便陪她出去剪頭髮。
簡涼彤到別墅的時候,靳橘沫還被這丫頭小驚.豔了把。
黑色一字領小露香肩的中長袖毛衫,以及紅色的小a裙,腳踩着一雙起碼有十釐米的紅色細高跟鞋,襯得一雙.腿又白又長,婀娜的從門口走進來。
靳橘沫眉毛挑了下,“不就讓你來吃個飯麼,你至於把自己打扮得這麼明豔動人麼?”
簡涼彤隨手把手拿包扔到沙發裡,紅.脣微翹,“我這還不是聽說你有個富可敵國的好哥哥麼,萬一我今兒來就跟你哥哥看對眼了,回頭咱倆從好姐妹變成妯娌,親上加親,美事一樁啊。”
“可我哥回c國了。”靳橘沫一盆冷水潑過去。
“”
簡涼彤一口氣差點沒順上來,憋了半天才忿忿說,“我靠,不早說,腿白露了!”
靳橘沫大笑,“別泄氣啊,還有機會,過幾天我哥就回來了。”
簡涼彤眼睛一亮,嫵媚的撥了下長髮,腰身一軟靠在沙發上,“那我過幾天再戰!”
“我哥結婚了。”靳橘沫桃花眼一彎,又冷不丁說。
簡涼彤,“”靠,故意逗她玩兒呢!絕交!
午飯後,靳橘沫和簡涼彤帶着兩個小傢伙去了一家唐伊歌介紹的時尚沙龍。
伊歌事先打過招呼,所以靳橘沫和簡涼彤一去便得到了很好服務和照顧。
因爲靳橘沫後面的頭髮燒得狠,理髮師瞭解了靳橘沫頭髮的情況,建議她可修剪成當下比較流行的lob頭。
靳橘沫沒留過短髮,現在選擇剪掉頭髮也是萬不得已,沒有選擇。
所以同意了理髮師的建議。
靳橘沫做頭髮的時候,簡涼彤就帶着兮兮和寒寒在沙龍的休息間玩兒,休息間準備有零食和水果,兮兮倒是喜歡。
快要結束時,簡涼彤便領着兮兮和寒寒過來了。
看到靳橘沫短髮的樣子,簡涼彤禁不住挑眉,“可以啊橘子,很小清新誒,而且比之前的長髮看上去有活力,你這樣出去,別人絕對看不出來你現在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了。”
靳橘沫的頭髮從前看,堪堪到下巴的位置,lob頭弄成了微卷,理髮師見靳橘沫臉小皮膚嫩白,一雙眼睛又靈氣逼人,烏亮純澈,心血來潮沒跟靳橘沫商量就給靳橘沫剪了個劉海,弄成了空氣留海。
本來靳橘沫也才二十四歲,正是女人最年輕最好的時光,剪了這個髮型,整個人慵懶中又透着股靈氣勁兒,脣紅齒白的,漂亮清純。
“媽咪,我也要剪頭髮。”
小孩子最先的審美都是模仿家長,喜歡穿媽媽的高跟鞋,偷偷拿媽媽的口紅抹,穿媽媽的漂亮裙子等等。
所以兮兮看到靳橘沫剪了新發型後更好看了,就心癢癢的想學。
而兮兮的很多衣服都是跟靳橘沫配套的母女裝,因爲小丫頭總喜歡跟她穿一樣的。
聽到兮兮的話,靳橘沫忍不住微笑,摸了摸兮兮的小腦袋,沒有直接拒絕她,而是道,“兮兮確定麼?頭髮剪了很難長的,你要是剪了哪天又像紮好看的辮子就不行了噢。”
兮兮眨眨眼,似乎在思考。
寒寒從靳橘沫頭髮上收回視線,看向兮兮,“別剪,你這樣很可愛。”
“咦。”兮兮又驚又喜的看着哥哥,臉上還帶了點小不好意思,軟糯糯說,“哥哥,你是在誇兮兮麼?”
寒寒一本正經,“我是說比較短頭髮,女生留長頭髮更可愛。”
“那你還是在誇我啊,我是長頭髮誒。”兮兮認定了寒寒就是在誇她。
寒寒嘴角輕勾了下,沒再說話。
靳橘沫牽起寒寒的手把他拉到面前,故意受傷道,“寒寒,你是說媽咪剪頭髮了沒有之前好看了麼?”
“”寒寒瞪大眼,“不是,我剛纔是在”
眼角瞥見兮兮正眨眼着大眼睛看着這邊,寒寒抿抿小.嘴兒,踮起腳尖湊到靳橘沫耳邊,小聲道,“我哄兮兮的,媽,你好笨噢。”
靳橘沫心情好的摸了摸兒子的小臉
一行人從時尚沙龍出來,簡涼彤突然停在了門口,左右看了看,皺眉,看向靳橘沫,“橘子,你有沒有感覺,從我們出門開始,就好像被盯上了似的?”
靳橘沫看了眼等候在一旁的司機,握了握簡涼彤不安攪動的手,“是我哥和容墨琛的人,別怕。”
上次的綁架事件,不僅給靳橘沫和兮兮寒寒留下了陰影,給同樣給容墨琛和慕覃年警醒,所以得知她要出門,兩人都暗中安排了人保護她們。
“噢。”簡涼彤放心的吐了口氣,問,“那我們接下來去哪兒?”
“小煙”
“你們幹什麼,放開我,放開我!”
靳橘沫剛開口,就聽到沙龍對面的馬路上傳來一道尖銳的女聲。
靳橘沫和簡涼彤看過去,就見一身貴婦裝扮的女人被兩名着統一黑色西裝的男人分別架住了左右胳膊,像是在阻攔女人朝馬路對面而來。
“怎麼回事啊?”簡涼彤皺眉,低喃。
靳橘沫目光在那女人身上定格了兩秒,旋即若無其事的轉開,對簡涼彤道,“小煙知道你回z市,一直嚷着要見你。她下午沒課,約我們到她學校附近的飲品店見面。”
“噢,好啊。”簡涼彤抿脣,從對面的女人身上收回視線,“那我們走吧。”
靳橘沫垂下眼皮,牽着兮兮和寒寒朝車的方向走。
“沫沫,沫沫”
靳橘沫剛往前沒走幾步,對面的女聲再次淒厲傳來。
簡涼彤愣住,驚愕的看向靳橘沫,“是,再叫你麼?”
“可能是恰巧名字裡有個沫而已。”靳橘沫說。
“沫沫,沫沫,我是媽媽,我有話跟你說,沫沫,求求你理理媽媽,沫沫”
樑憶喘息的聲音又急又迫的從對面傳來,語氣裡有絲崩潰。
靳橘沫恍若未聞,將兮兮和寒寒分別抱進後車座的兒童座椅,神色平靜的看着簡涼彤,“上車吧。”
簡涼彤看了眼對面的女人,抿脣沒說什麼,坐上了車。
靳橘沫關上車門,走到副駕座,拉開車門便要坐進去。
“沫沫,你要逼死媽媽嗎?”樑憶尖聲而悽惘的低吼。
靳橘沫撐着車門的手微頓,桃花眼裡沒有一點情緒的朝對面看去。
“求你了沫沫,求你了!”樑憶在馬路對面突地跪了下來,腦門一下一下的往地上砸。
而此時,道路兩側已經圍堵了許多路人,紛紛拿出手機拍下了這一幕。
靳橘沫撐在車門上的手微抖,冷眼看着對面的樑憶。
“沫沫,沫沫,媽媽給你磕頭,媽媽給你磕頭了,求你,求你”樑憶的聲音甚是悽慘,每一個字都像卡着血從喉嚨裡嘶吼出來。
有十幾秒靳橘沫的雙.腿是完全僵硬的,心臟的位置亦是麻木,對於樑憶的舉動竟沒有丁點的感覺。
最後,她仍是沒有理會樑憶,坐進了副駕座。
車子亦在瞬間滑了出去。
樑憶擡起血跡斑斑的額頭看着那輛車開遠,驀地攥緊拳頭,嚎哭出聲
一直到和慕煙約定的地點,車內鴉雀無聲,沉悶的氣流讓人呼吸都有些受阻。
相繼從車上下來,一道纖細的身影便朝這邊衝了過來。
緊跟着靳橘沫身子被一股力衝擊得往後退了兩步,靳橘沫慌慌站穩腳跟,桃花眼露出無奈。
旋即,身上的重量消失,那股重量便又摔進了簡涼彤懷裡,興奮清脆的女聲像倒豆子似的啪啪響了起來,“簡姐姐,你真是太不夠朋友了,要不是肖南卿告訴我,我都不知道你回來了。當初你不告而別,我到處打聽你的消息都沒有,我傷心死了。”
慕煙緊緊摟着簡涼彤的脖子,八爪魚似的掛在簡涼彤身上不肯下來。
簡涼彤上半身因爲承受着她的重量,不受控制的往後傾,沒一會兒臉都撐紅,抽着嘴角拍她的背,“意思意思就行了啊,還不快下來!”
慕煙笑嘻嘻的下來,親熱的挽着她的胳膊,清亮的葡萄眼關切的看向靳橘沫,“靳姐姐,你傷完全好了麼?”
靳橘沫點頭,“差不多了。”
慕煙鬆開簡涼彤的胳膊,抱歉的走到靳橘沫面前,小聲道,“對不起啊靳姐姐,你受傷這段期間我都沒能去看你。都怪肖南卿那個老男人,故意瞞着我不讓我知道。等我知道想去看你的時候,他又告訴我你已經痊癒了,還陰陽怪氣的說我假惺惺,你嚴重的時候不去看你,好了纔去!我要是知道我能不去麼!真煩死他了!”
慕煙說到最後,秀氣的眉頭皺得緊緊的,厭煩的情緒寫在臉上。
靳橘沫扯脣,“其實肖南卿挺好的,你別跟他對着幹,試着好好相處”
“我跟他好好相處?呵呵呵呵。”慕煙翻了個白眼,發出一串受不了的假笑。
靳橘沫看着這樣的慕煙,微眯眼,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小丫頭都聽不進去,索性不說了——
題外話——兩章合併。明天加更。姑娘們閱讀愉快!推薦好友現代文:《第一暖婚,總裁愛妻到深處》文/書和墨:http:a/12453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