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橘沫詫異的眨了眨眼,轉頭看過去的瞬間,被男人突然吻住了雙脣。
靳橘沫怔鄂的睜大眼,呆了半響,正要伸手推時,他在她脣上用力嘬了口,便退開了薄脣,轉頭跟沒事人似的重新驅車往前。
靳橘沫看着他英俊分明的側臉,臉架不住一點一點紅了起來,被他吻得紅潤晶瑩的雙脣蠕了蠕,到底沒好意思說什麼蠹。
摸了摸左胸口,靳橘沫微張着脣,輕輕吐息了幾口,轉頭看着漆黑的車外髹。
容墨琛不動聲色斜睞了眼靳橘沫,薄脣微不可見的翹了翹。
車內詭異的安靜了十多分鐘,靳橘沫只覺得渾身莫名有些燥熱,拍了拍臉頰,吸氣轉頭看向容墨琛,“那個容先生......”
“叫我墨琛。”容墨琛突然說。
“......”靳橘沫嘴.巴一下子震驚的閉緊,瞪大眼傻傻的看着他。
他說......什麼?
容墨琛神色鎮定,黑眸從前轉到靳橘沫像是嚇傻的臉上定了一秒,而後泰然自若的轉頭,繼續看着前方,聲線靜涼,“從現在開始,稱呼上該改變一下了。以後你叫我墨琛。”
靳橘沫表情有一瞬間的扭曲,喉嚨裡像是被堵了一顆巨大的雞蛋,喉管咕嚕咕嚕的冒泡,但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容墨琛再次看向靳橘沫,淡聲道,“叫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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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橘沫臉轟的一紅,尷尬得眼神兒閃爍,吞了吞喉管,“我,我叫不出口。”
容墨琛挑眉,黑眸直晃晃的盯着靳橘沫,“或者你想從現在開始,叫我......老公?”
靳橘沫險些嚇噴出來,連連擺動白手,結巴道,“不不不,別別,不行,不,不合適......”
開什麼國際玩笑?
她壓根就沒想過有朝一日會叫她面前這位,她一直視爲“金主”小心翼翼對待的男人......老公
“有什麼不合適?你們這些小年輕的男女朋友交往期間不都喜歡稱對方爲老公老婆麼?”容墨琛勾脣,看不出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盯着靳橘沫看的黑眸,讓她覺得心慌。
靳橘沫乾巴巴的舔舔脣,裝作不知道,“有,有麼?反正我身邊的朋友沒有這樣的,呵呵。”
而且,什麼叫她們這些小年輕的男女朋友?
他看上去也不過二十八,只不過氣質偏冷,氣場又強大,所以整體給人一種歷經歲月打磨的沉穩和精煉,少了些年輕人的朝氣和陽光而已。
“那他們都怎麼稱呼彼此?”容墨琛問。
靳橘沫摸了摸發燙的耳朵,“叫,叫名字吧。”
聞言,容墨琛只挑了挑右眉,便深深盯着靳橘沫。
靳橘沫被他盯得後背毛毛的,頓了好一會兒才恍惚明白過來,剎那間有種刨坑把自己賣了的感覺。
她那樣回答,不是正應了他前一個要求麼?
所以,她現在要叫他名字麼?
靳橘沫苦惱皺眉,內心極度抗拒,那股彆扭勁兒在心裡久久揮不去
這麼久以來,她已經習慣叫他容先生,突然要她喊他名字,她真心......做不到啊
“怎麼?很難麼?”容墨琛眯眯眼,表情微微有些冷了。
靳橘沫苦哈哈的扯脣,“可以說實話麼?”
容墨琛薄脣驀地也抿緊了,雙脣間抿直的那條冷冷線條,像極了一柄將要出鞘的鋒刀
靳橘沫心口發緊,一下子改了口,笑,“這個一點都不難嘛,哈,叫名字親切,不難。”
容墨琛沒說話,但直直盯着靳橘沫。
靳橘沫內心各種抓狂,臉上還要擺出一副真誠坦率的模樣,細白的手指摳着膝蓋的牛仔褲,艱難的啓脣,試探性的一個字一個字往脣縫外擠,“墨~琛~”
靳橘沫有一把好嗓子,這把嗓子的好不僅表現在配音天賦上,而是多麼僵硬的話從她嘴裡吐出來,總是吳儂軟語,別有韻味。
容墨琛喉結滾了下,黑眸幽幽轉深,沉暗盯着靳橘沫看了幾秒,卻是眯眼,淡淡,“還是叫我容先生吧。”
“......”靳橘沫瞪大眼,他是逗她玩兒呢,逗她玩兒呢還是逗她玩兒呢?
容墨琛看着靳橘沫不甘無語彷彿還帶點受到羞辱的表情,薄薄的脣角微微卷了起來。
北盛。
車子駛進別墅眨眼便停在了別墅門前,唐阮推開車門下車,從車頭繞到容司南坐的另一側,將車門打開,一隻纖白的手伸到容司南面前。
容司南神情清冷,看了眼面前這隻纖柔無骨的手,卻沒有將手遞給她,而是彎身下了車,從她面前徑直走過。
唐阮伸出的手微僵,看着容司南跟往日相比突然冷漠的背脊,愣在原地好一會兒,才朝他快走了過去。
雙手輕挽着他的手臂,唐阮低低道,“小心。”
容司南被她攙着胳膊的手驀地拽緊,雙脣繃抿,沒甩開她,卻也沒說話。
唐阮也沉默着。
走進別墅,容司南忽的抽出手臂,左腿微跛,極快的朝樓上走了去。
唐阮雙眼狠狠一閃,慌忙開口,“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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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司南閉了閉眼,卻是一步也沒有停留,上了二樓便將自己關進了書房。
房門在她眼前摔上的一刻,唐阮臉色禁不住一白,這是婚後第一次,他對她的話置若罔聞,也是婚後第一次,他對她表現得如此冷淡。
指尖微慌的蜷縮,唐阮狠狠吸氣,快步朝廚房走去。
十分鐘後,唐阮端着一杯熱咖啡上了二樓。
容司南對她全無保留,所以她進出他的書房一向隨意,甚至連門都不用敲。
唐阮端着咖啡擰開房門走進去時,容司南正坐靠在露天陽臺的太妃椅上,一手輕擡掩着額頭,也不知道聽沒聽到開門的聲音,他整個人一動也不動。
唐阮眯眼,端着咖啡走了過去,將咖啡輕放在太妃椅前的.乳.白色桌上。
唐阮轉眼看向他。
容司南輕合着雙眸,清逸的面孔帶着疲憊和疏離,身上散發而出的氣息也沒了平時的謙潤,蕭寒冰冷。
唐阮輕垂下眼皮,走到他腿邊,慢慢蹲在他面前,雙手輕輕握住了他放在腿上的手,一雙柔媚羸羸的美眸直直看着他,聲音軟弱,“老公,你怎麼了?”
容司南恍若沒有聽到,寒涼的空氣裡,好似連他的呼吸聲也沒有。
唐阮雙眼溢出水汽,握緊了緊他的手,哽咽着聲音柔弱祈求,“司南,你別這樣。即便我做錯了什麼,也不要這樣不理我。”
容司南儒雅的眉心皺眉,依然無動於衷。
唐阮暗自咬牙,眼淚掛着眼角,模樣十分惹人憐惜,但凡是個男人,看到她這樣恐怕都想替她擦一擦眼角的淚,“司南,你對我有什麼不滿你可以直接告訴我,我改好麼?”
聞言,容司南緩緩打開雙眼,黑寂的雙眼掃過她眼角的淚液時微眯了下,放在額上的手輕握了握,才忍住了想替她擦掉淚珠的欲.望,嗓音溫涼,“你真的會改嗎?”
“嗯。”唐阮狠狠點頭,眼淚順勢從她臉上滾了下來,“司南,你對我有什麼要求儘管說,我都照做,只要你別這樣不理我。”
容司南盯着她臉上的淚,眼中閃過很深的憐惜,緩緩坐直身,到底伸手撫上了她滿是眼淚的臉。
唐阮雙眼微縮,毫不猶豫的伸手握住他的手貼在臉上,楚楚的看着他。
掌心下細膩的肌膚讓容司南輕眯了眼,另一隻手伸出將她從他腿邊扶了起來,讓她站在他的腿間,看着她道,“阮阮,像今天這樣的事,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唐阮表情一僵,“司南,我不明白......”
“你明白”容司南神情默寒嚴峻,一向爽朗通透的眼眸此刻卻犀利冷銳直直盯着唐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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