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何昌盛這麼一說,楊軒想到了,他回香港之後,和榮金濤只見過一次,那一次見面榮金濤很平淡,遠沒有當初見楊軒時候的熱情,更是一個字都沒有提到榮瑩瑩的事情。就連臉上的笑容看起來十分的虛假。
當時楊軒已經和秦小環發生了關係,他也沒有想好怎麼面對榮瑩瑩,所以他並沒有在意榮金濤的反常。
究竟在他去荷蘭的這段時間中發生了什麼事情呢?楊軒想了一會,但是實在是缺少情報,何昌盛一直沒有見到榮金濤。“榮老爺子,可不是一個能夠在呆在家中的人,我在沒有去荷蘭之前,聽洪門中的人說過,他每天都會在洪門的堂口露面。更別說李**的事情纔過去多久。”楊軒說道。
特別是李**的事情之後,然榮金濤意識到了洪門中不穩定的因素,他對於洪門幾個堂口的控制更加的嚴密和關注了,沒有可能一直呆在家中不出現。
“你說,會不會發生了什麼事情?”何昌盛說道,他看着楊軒的目光就是在詢問他是不是知道什麼沒說,“我纔來香港,很多事情不好辦。”
何昌盛的主要根基還是在荷蘭,在香港的也有人,不過多是一些很久沒有聯繫的老人,這些人基本上都不是道上的人,他們和洪門保持着若隱若現的關係,對於洪門發生的事情知道的並不比他這個外來的人多。
他在來這裡和楊軒見面前就已經見過幾個老人了,但是得到的消息都是一樣,他們並不知道最近的香港洪門本部有沒有出事。
“看來還是要找人問一下?”楊軒說道,“不過這樣的事情只能秘密進行,不管洪門是不是出事了,問清楚比較好,荷蘭那邊沒事情吧?”
楊軒還是不放心荷蘭的事情,這是他第二次問何昌盛關於荷蘭的事情,何昌盛看了楊軒一眼,只是搖頭說那邊一切都好,並不需要擔心,他擔心的是香港這邊的事情。
何昌盛這一次來香港,是來和榮金濤談論合作的,荷蘭的局勢他能控制的住,但是如果香港洪門能在支持荷蘭一下,那就更好了。無論是資金還是人員,這都是荷蘭急需的。
幾次和荷蘭本地幫派的火拼讓何昌盛損失慘重,特別是人,沒有人即使他的產業發展而再快也可能到最後便宜了別人,有過經驗的何昌盛現在特別的小心,香港洪門畢竟是世界洪門的本部,如果能和榮金濤達成更加密切的合作,這纔是他這一次來香港的目的。
楊軒聽完之後點點頭,“確實是,要是能得到香港的全力支援的話,在荷蘭洪門很快就會恢復過來。”
“可是現在我連榮金濤都見不到,我去了龍堂幾次都沒有見到榮金濤,”何昌盛停了一會,突然想到了什麼說道:“龍堂竟然有堂主了?”
何昌盛的話讓楊軒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但是也沒有問,只等着何昌盛解釋,龍堂爲什麼不能由堂主。
他雖然從榮金濤的手中接過了供奉金牌,但是對於洪門中的組織和架構其實並不熟悉,當初和榮金濤他們開會的時候,他也就認識一個鬼七和虎堂堂主,當時在榮金濤的書房中,洪門的高層都到了,但是榮金濤也沒有給楊軒介紹過。
在何昌盛的解釋中,向來龍堂是沒有在任的堂主的,龍堂幾乎是洪門組織中最核心的堂口,一直都是由各分部的老大親自管理的,就像在荷蘭何昌盛不但是荷蘭洪門的老大還是龍堂的堂主,只有在確定了後繼人之後,纔會將龍堂交出去。
“所以龍堂的堂主一般都是洪門的繼承人,這是從洪門有了之後就傳下來的規矩,香港這便是本部,更加重視了。”何昌盛說道,看到楊軒點頭明白之後,他繼續說道:“榮金濤只有一個孫女,按照道理,龍堂的堂主應該是榮瑩瑩,但是我那天見到的人卻是一個男人?”
“男人?叫什麼?”楊軒說道,他不由得就想到了被他殺樂的蔣敏。
“蔣敏,他是這麼說的。”何昌盛說道,“今天我還和他約好了,晚上再拜見一次。”
“你們什麼時候約好的。”楊軒問道。
“就在剛纔,你還沒有來的時候。我在電話中和蔣敏定好了時間,那個人好像是榮瑩瑩的男朋友”何昌盛說道。
楊軒心中一驚,何昌盛雖然說的平淡,楊軒心中卻是暗想,今天才通過電話,那他殺的那個人是誰,魏無名可是說過那個人就是蔣敏,怎麼現在又出現了一個蔣敏,楊軒見過蔣敏,很確定被他殺的那個人就是陪在榮瑩瑩身邊的人。
一個人的相貌可以改變,但是想要改變一個人的氣質卻是很難,從蔣敏身上的氣質,楊軒很相信他已經死在了自己的手中。
“不可能。”楊軒說道,“和你通話的人不會是蔣敏纔對。”
“不會,我聽過他的聲音,和我那天見過的那人的聲音一模一樣。”何昌盛確定的說道,“不會錯的!”最後他強調說道,以爲楊軒不信任他,“你要是不相信的話,晚上我們一起去。”
“好!”也只能親自去看看了,楊軒心中想到。這個蔣敏究竟是不是被他殺的人,晚上不光是要看看人,他還打算去榮金濤家去看看虛實。“行我陪你一起去,從荷蘭你帶了多少人來。”
像何昌盛這樣身份的人,出行不可能是一個人,必要的保安還是其他的人員都是必須的。畢竟是洪門的老大,這一次又是來和香港洪門談判的。
“除了陳道,還有二十多人的一個保鏢團,其他的人都是公司內律師和財務,我們只一次是來談判的,不需要那麼多人。”何昌盛說道,他有點遲疑的看着楊軒,心中突然有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遲疑了一會還是試探的問道:“你認爲,我們在香港有危險?”
是不是有危險,楊軒也說不準。“有沒有危險這樣看榮金濤是怎麼想的,我對香港洪門也不熟悉,洪門內部的事情知道的也不多,從荷蘭回來後我就見過一次榮驚濤,那是看起來他還算正常,不過現在聽你的話,我也不敢確定榮金濤就沒有問題,中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也不知道。”
任誰都會重視自己的生命,聽完楊軒不敢保證的一番話,何昌盛心中複雜極了,能在這個緊張的關口,從荷蘭跑到香港,他之所以呆了那麼少的人,就是因爲楊軒在香港,有那麼一個本事牛逼的人在自己身邊應該沒有問題纔對,現在卻是有點不知所以了。“要不要我從荷蘭調人過來?”何昌盛說道。
荷蘭洪門雖然有損失,不過掉點人還是沒有問題的,龍頭的命可比那些錢值錢多了。大不了再讓出一點利益給其他的幫派,何昌盛想到。
“你還有人可以調?”楊軒笑了一聲,能帶的人都帶了吧,荷蘭的人現在肯定都是一個坑一個人,動不了的。荷蘭的事情滿不過楊軒,雖然他人不在荷蘭,但是陳道總是會很主動的彙報荷蘭的狀況。
“沒人了,再調的話我們的利益就會損失了。”何昌盛說道,“但是,如果需要只能調人了。”香港要是和你說的那麼危險,那肯定是要調人來接應,何昌盛心中想着,已經開始在計劃,應該從哪裡調人,自己的利益才能少損失一點。
“不用了!就是現在調人,你的人也趕不過人。”楊軒說道:“而且事情還沒有到哪一步。”他知道何昌盛怕死,一個出事了整天呆在家找你的龍頭,你還能指望他喝小混混一樣不顧生死的拼命?“真的那樣的話,只要你呆在我的身邊就沒事。”楊軒保證說道。
“何哥,嚐嚐這邊的海貨!”大排檔的主人端着一盤海鮮放在他們面前,人卻沒有離開而是在他們的桌上做了下來。
男人很魁梧,手臂和鐵塔一樣粗壯,穿着背心露出身後的兩塊大肌肉,一看就知道是經常鍛鍊的主。能不經過何昌盛同意就坐下來,顯然是和何昌盛關係很好。
楊軒看了一眼男人,便不說話。男人倒是很熱情,主動介紹起來,“我叫巍子。”
“楊軒!”
“楊哥!”巍子說道,何昌盛的身份巍子知道,能和何昌盛並排坐着而且不落下風的人肯定不簡單,巍子倒是沒有問楊軒是做什麼的。和何昌盛有關係的還能做什麼的呢?巍子只當楊軒也是黑道老大。
“我一直沒問,何哥這次來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的何哥千萬不要客氣。”巍子扭頭看着何昌盛說道。“別的本事沒有,不過要是打架的話,何哥一定要帶上我,我可是憋死了,整天守着這個小破店。”巍子的語氣充滿了不甘和鬱悶。
何昌盛笑了一聲,要是沒有楊軒的那番話他還真的沒有心思帶着巍子出去,不過現在卻是另外的一種情況,所以何昌盛並沒有馬上拒絕,“好!看情況吧!有需要我一定叫你。”
巍子腦子轉的極快,一聽何昌盛額話就知道,這是有大事要辦了。“何哥這次的目標是誰啊!”看到楊軒這個時候看着他,巍子笑了一聲:“很久沒動手了,要不是死去老爹的命令我纔不會管這個小破店,我就是一個閒不住的人。”
楊軒笑了一聲,巍子說的很直接,讓楊軒多看了一眼,“果然是義氣男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