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那個該死的毒誓,他們一家人不必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之中。
現在季淺藍還沒有從美國回來,就是因爲一召回了龍門舊部,聯邦局的便出動了,現在遇到了危險。
安然死死的咬住自己的脣,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她承認自己有點卑鄙,寧遠其實可以不用知道孩子曾經來過,其實可以不用沉浸在失去孩子的痛苦之中。
就算是她卑鄙的用下流的手段來拴住寧遠好了。
她不後悔自己用孩子留住他。
許久,安然才擡起自己的臉,望着那個高大,帶着幾分傲氣的男子臉上早已經被淚水浸溼。
曾經的他是如此的高傲,冷漠,現在卻爲了一個離去的孩子,顯得那麼脆弱。
安然踮起腳尖,順着寧遠流着晶亮淚水的線條吻了上去,淚水的苦澀落入她的口中。
腰肢上被人一用力,整個身子被壓在了旁邊的車子上,寧遠帶着痛苦和絕望狠狠的吻住她,似乎想要從她身上找到一絲不然他在心疼的感覺,讓他不再難過的理由。
熱-情的吻住她,冰涼的指腹落到了安然的小腹上面,那裡的溫度灼傷了他,在不久之前的那裡,孕育了一個生命,是他寧遠的孩子。
而現在那個孩子卻沒有了,就這樣沒有了,爲什麼這樣的痛苦明明不該她和安然來承受,卻偏偏落到了他們的身上。
明明死的太該是他們的孩子,爲什麼偏偏是他們的孩子?
寧遠的吻來勢兇猛,撞的安然生疼,說不出任何的話來。
她知道他現在很疼很疼,甚至比她當初還要疼。
安然迷亂之際,伸手拉住寧遠放在自己小腹上面的大手,小小的手和他的大手十指相扣。
痛苦絕望之中的人,滿滿沉寂了下來,鬆開了被自己壓在車身上的人,凌亂的碎髮遮掩着一雙猩紅狼狽不堪的眸子。
似乎不想讓任何人看透他的凌亂。
“孩子在哪裡?”因爲吻,微腫的脣-瓣之間緩緩吐出幾個字。
“我不知道,因爲我也昏迷了很久才醒來,醒來之後也是很快才知道孩子掉了,我想等你回來一起爲自己選墓地。”安然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暗啞。
寧遠再次將她擁入懷中,一直說着對不起。
安然搖着頭,眼眸中一直閃爍着淚花,她不需要他的對不起,她只需要他們能夠好好在一起。
“寧遠,我們好好在一起,好不好?”
抱着她的人,聽到她的話,微微鬆開了手,柔情的看着懷裡的人,是他對不起她,那些狗屁毒誓,他不在乎,分開的日子,他簡直是行屍走肉,狗屁不如。
狠狠的點了頭,再次吻住懷裡的人。
安然看着他的迴應,熱情的回吻着。
這一幕卻被剛從保姆車下來的人撞見了,修長白皙的手指緊緊的攥在一起,狠戾的望着vip停車區位忘情吻着的人。
安然醒來時,發現自己在寧遠的別墅裡,她記得他們在停車場忘情的吻着,之後怎麼來的別墅,她已經忘記了,身上摸着旁邊的位置,溫度早已經散去。
掀開被子起牀,披了一件寧遠的西裝外套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