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剛來到唐家堡門口,就看見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
雪見一見這人,上前問道:“三叔伯,我爺爺呢?”雲楓聽雪見叫他三叔伯,不禁一愣,心道:“看來這人就是那後來揭露雪見身世的始作俑者唐泰了。”
當下只見唐泰不以爲然地說道:“啊!大哥他在後堂等你們啦!”說着,又看了看景天,搖搖頭,似笑非笑地說道:“大哥居然選中了這種貨色,可真是……”
雪見聽了唐泰的話,不禁俏臉一紅,拉着景天便走了進去,雲楓隨後跟上。
來到後堂,只見一個慈眉善目、大約五六十歲的老先生站在那兒,想來便是唐坤了。
唐坤一見雪見三人到來,笑了笑,說道:“景賢侄來了,請坐。雪見,你也坐吧……咦?不知這位是……”忽然,唐坤望着夜楓問道。
雲楓忙說道:“在下是景天的好朋友,姓魏名超臣,見過唐堡主。”唐坤聽了,點點頭,說道:“那雲楓也請坐吧!”說着,自行走到主人的位置坐下了。
唐坤看着景天,問道:“景天啊!你爹是不是永安當的景逸先生啊?”景天一聽這話,得意地說道:“是啊!我爹就是全渝州城最有善心的老闆呀!”唐坤一聽,笑道:“好好好!這真是緣分呀!那你認識老夫嗎?”景天一愣,說道:“你?您老,小的哪敢高攀呀!”“哈哈哈,你爹景逸先生是老夫的好朋友啊!”景天吃驚地說道:“真的?我爹的朋友不是英雄就是豪傑,他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喂!說來聽聽。”唐坤一愣,問道:“說什麼?”景天說道:“當然是我爹的英雄事蹟了,你告訴我呀!”
唐坤笑道:“你那麼崇敬你爹,想必一定遺傳了景先生的俠義氣概吧!說起來,我和你爹的相識是一種緣分啦!”說着,看了坐在身旁的雪見一眼。
雲楓自然知道是什麼緣分,所以沒有說話。而景天則是一愣,問道:“什麼緣分?”唐坤摸了摸雪見的頭,說道:“緣分,緣分呀!”直把景天搞了個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雪見望着唐坤,問道:“爺爺,這跟我有關係嗎?”唐坤笑而不答,拉住雪見的手,走到景天的身邊,說道:“朋友,能不能幫老夫一個忙?”景天拍拍胸口,說道:“你儘管說吧!我一定幫你辦到。”唐坤笑了笑,說道:“請幫我代爲照顧雪見一生一世。”雪見聽了這話,俏臉一紅衝唐坤叫道:“爺爺!我堂堂唐家大小姐,既端莊又能幹,纔不需要別人照顧呢!”景天一聽,不屑地說道:“本來這個忙我是不想幫的。不過,看在朋友的份上,這個忙我幫定了。”雪見聽了,臉紅得更厲害了。
唐坤拉住景天的手,將他和雪見的手拉在一起,說道:“景天呀!老夫現在將雪見交給你了,祝你們白頭攜腦,永結同心。”景天一愣,繼而張口結舌地問道:“朋……朋友,你……你要把她嫁給我呀?”唐坤說道:“可不是嘛!剛纔你不是答應了嗎?”景天一愣,問道:“我答應你什麼啦?”唐坤說道:“你剛纔不是答應照顧雪見一生一世了嗎?”雪見忽的說道:“爺爺!也許我的有緣人根本不是他!說不定這玉佩只……只是碰巧出現在他的手上,其實根本就不是那沒回事兒!”唐坤一愣,心中也有些打不定注意。
一直未開口的雲楓忽然說道:“老堂主,能否容在下單獨和你談幾句呢?”唐坤三人一愣,唐坤看了雲楓一眼,想了想,說道:“好!雪見,景天,你們呆在這兒。雲賢侄,請到裡面說話。”說着,站起身來,朝後走去,雲楓隨後跟上。
唐坤將雲楓帶到自己的房間,關上門說道:“好了!你可以說了吧?你到底是什麼人?”雲楓一愣,問道:“唐堡主,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能是個什麼人啦!”唐坤說道:“你別裝了,唐某雖然不才,但也在江湖上行走了幾十年。剛纔你進來的時候,老夫便發現你和景天不同,你身上散發出一陣陣微微的皇者之氣,絕非普通人物。”
雲楓心道:“難怪這唐坤能坐上唐家堡堡主之位,果然有一些本事。”當下,雲楓說道:“唐堡主,我是什麼人對你來說一點兒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孫女唐雪見唐姑娘呀!”唐坤一驚,問道:“雪……雪見怎麼啦?”雲楓說道:“恐怕,雪見不是您的親孫女兒吧?”這話一處,唐坤驚得目瞪口呆,半晌才說道:“你、你怎麼會知道?!”
雲楓擺擺手,說道:“我沒有惡意,你別誤會,我今天來是想要告訴你關於雪見的身世。”唐坤一愣,問道:“雪、雪見的身世?你知道雪見的父母是誰?”雲楓點點頭,說道:“不錯,我知道雪見是怎麼來的,也可以告訴你一切,但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兒!”唐坤問道:“什麼事兒?你說吧!”雲楓說道:“你必須答應我不許將我告訴你的任何事情告訴其他人,包括景天和雪見!不,應該說尤其是景天和雪見,絕不能泄露半個字!”唐坤說道:“這點我可以保證,你儘管放心!”雲楓點了點頭,說道:“這事兒要從一千年前說起……”
接着,雲楓便將當年神將飛蓬如何在神界無敵,因爲不甘寂寞,所以和邪魔兩界至尊約定在新仙界一戰,因爲這一戰而被貶下凡間,他的知己夕瑤爲了不讓飛蓬在人間寂寞,便偷偷用多結的一個神樹果實,依照自己的樣子造了一個嬰兒,將之投入凡間的事兒告訴了唐坤。最後,雲楓說了一句:“請不要將這件事兒告訴任何人,尤其是景天和雪見。”
唐坤聽了這段故事,愣了一愣,繼而問道:“你是怎麼知道這些事兒的?”雲楓說道:“這是秘密,請恕我不能告訴你!”唐坤點了點頭,又問道:“那麼你說的那個嬰兒該不會就是?”雲楓點點頭,說道:“不錯!正是您的孫女兒雪見呀!”唐坤又問道:“那飛蓬將軍的轉世又是誰呀?”“是景天。”雲楓簡短地說道。
唐坤聽了,嘆了口氣,說道:“沒想到景天和雪見居然有這種淵源,那雪見跟了他,也一定會幸福的。”雲楓點了點頭,說道:“但是,唐堡主,我不希望您現在就跟景天和雪見說那婚嫁之事,畢竟他們現在只是剛剛見面,應該多培養一下感情,不能操之過急。如果急了,以雪見她堂堂唐家唐家大小姐的性子,一定不會答應的。”唐坤點了點頭,說道:“這我瞭解。”心中想到:“也不知道我還能不能等到雪見成婚的那一天呀!”
當下,唐坤帶着雲楓回到後堂。唐坤對景天說因爲雪見還小,談婚論嫁還太早了,這件事情暫時作罷。景天聽了,求之不得,千恩萬謝的和雲楓一起離開了唐家堡。
再回永安當的途中,雲楓問景天:“那塊玉佩你還打算把它賣掉嗎?”景天苦笑着搖了搖頭,說道:“算了,那玉佩我還是不賣了,畢竟唐堡主是我朋友,他說這玉佩很重要,我還是不賣了吧!”魏雲楓聽了,不禁微微一笑。
由於這一次景天的玉佩的關係,所以景天並沒有被貶,而趙文昌也並沒有當上掌櫃。景天一回永安當,便開始行使他掌櫃的權力了。
到了晚上,景天一個人在那兒研究他的發財紙大計,後來雪見拿着被她不小心弄壞的茶壺蓋子,來找景天仿製。而由於和原來的情況不一樣,所以景天沒有刁難雪見去茅廁拿泥,而是爽爽的幫雪見把茶壺蓋子做好,這讓雪見對景天產生了一些好感。
最後,當景天把茶壺蓋子遞給雪見後,雪見的頭髮忽然變長,雪見拿着茶壺蓋子,對景天大吼不許將這件事情說出去,繼而含羞跑回唐家堡。而景天后來也沒有向任何人說起。
而在第二天,不幸的事情發生了,唐坤病倒了。
此時,大夫正在給臥病在牀的唐坤把脈。良久,大夫站起身來,嘆了口氣。
雪見焦急地問道:“大夫,我爺爺到底怎麼樣了?”大夫說道:“唐堡主得的是消渴之症,此病由來已久,恐怕是……”“由來已久?你爲什麼不早說啊?!”雪見大叫道。
大夫又嘆了口氣,說道:“唐堡主曾經吩咐過,這件事情誰也不許告訴。”說着,大夫背起藥箱,轉身走了出去。
雪見忙追出門外,大叫道:“大夫!大夫!怎麼樣纔可以救我爺爺?大夫,只要能救我爺爺,要我的命也可以。”大夫說道:“唐堡主的病實在太不好治了。不過有一個偏方讓唐堡主服了,也許能使他的氣血流得暢順一些。”“什麼偏方?”雪見問道,“千年人蔘還是天山雪蓮?”大夫搖了搖頭,說道:“不是,你說的都不是。是水。”雪見一愣,忙說道:“水?這還不簡單。小怡,吩咐下去。”小怡答應了一聲,便要下去。
大夫忙叫住她,說道:“慢!我需要的水,是蜀山腳下的百花露水。”雪見聽了,低頭沉思着。
與此同時,在永安當內。
“什麼?今晚還有流星雨?!”景天衝茂茂大叫道。
看着茂茂點頭,景天大喜,心道:“今天晚上還有流星雨呀!興許還能再找到別的寶貝呢!到時候可就發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