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易辰摘下耳機,對她說道:“恭喜,第一名。總算沒讓我失望。”
韓錦初看着他脣角揚起的若有似無的笑,有一瞬的窒息感,“夏易辰,剛纔,你爲什麼相信我?你明明沒有看過那幅畫……”
他怎麼能那麼堅定不移地選擇相信她呢?
“打開手心看看,掌心的蝴蝶飛走了沒有?”
“什麼?”韓錦初愣了一下,纔想起他說的是她比賽前,他在她手心裡畫的那隻‘毛毛蟲’。
她一隻手抱着畫冊,另一隻手緩緩在眼前攤開。
墨易辰伸手用食指在她的掌心輕輕一點。
就在這個時候,她的掌心好像被施了魔法,真的有一隻蝴蝶從她掌心飛出來了……
韓錦初看呆了……
這只是墨易辰在閒暇的時候學的一個小魔術,甚至都稱不上是魔術,只爲了逗她一笑。
不過,她好像並沒有笑。
她看着墨易辰脣角勾勒出的若有似無的笑意,看着那隻從她掌心飛走的蝴蝶,眼眶莫名有些溫熱。
她的‘夏易辰’,總是在給她驚喜。
沒有什麼,比他對她的信任來得更加重要,今後,她也一定會捍衛自己的尊嚴,捍衛自己的夢想。
不讓任何人有機會奪走她的未來。
他那淡淡一笑,彷彿驚豔了時光。
他又將耳機塞在她的左耳,對她說道:“回家吧。”
“嗯。”她應聲跟上。聽見耳機裡傳來的歌聲……
‘楓下的鞦韆,盛夏的暗戀,我們說過要永遠,在對方身邊。走廊的光線,剪影的校園,即將是從前。’
‘畢業的那天,剩下的時間,能不能別輕易,就說了再見……’
另一邊。連雪哭着跑回去,連皓追上她……
“雪兒。別哭了……”
“哥!簡直太過分了,韓錦初簡直太過分了!!還有易辰哥哥,簡直……”
“雪兒,算了吧,易辰都說了,那個韓錦初是他罩的,你別再招惹她。至於這個比賽,反正對你來說根本沒有用。”
“我生氣纔不是因爲這個!我生氣是因爲易辰哥哥站在她身邊!那是我的易辰哥哥,他怎麼可以選擇相信別人!!我恨他,我恨他!!”
連雪冷靜下來,想到韓錦初就咬牙切齒,她不僅僅奪走了她的名譽,還奪走了她的初戀,她的易辰哥哥!她的夢!她的幸福!!
她要報仇!!!
“哥,你去追韓錦初吧!”
“你說什麼?”連皓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連雪。
連雪的淚水還在拼命地流着,“哥,我求求你了,你去把韓錦初追到手吧!你追到她,就狠狠甩掉她,讓易辰哥哥好好看看,她到底是怎樣骯髒的貨色!”
“雪兒……”
“這樣易辰哥哥就還是我的了……”
“……”
“哥,我求你了!我活了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那麼喜歡一個人,不能就這樣算了!求你,求求你幫幫我好不好?”
連皓看連雪哭的那麼傷心,終於勉爲其難地點頭。
“哥,你答應了嗎?你答應了對不對?”
“別哭了。”
連雪連忙擦掉眼淚,“嗯,我不哭!哥,還是你對我最好,我不哭!!”
連皓無奈地揉揉太陽穴。這個妹妹真讓人頭疼。
可墨易辰顯然很喜歡韓錦初,自己真的要出手追韓錦初,免不了要和墨易辰鬧掰的。
他可不想成爲墨易辰的敵人,因爲這傢伙腹黑又可怕,招惹他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可是爲了妹妹……
連皓想了想,要不,偷偷去追追她吧。
如果真是朵白蓮花,也配不上墨易辰,這樣算來,自己倒是爲他做了一件好事。
幾天後。
韓錦初在自己家門口的信箱裡發現了一張生日邀請函。
連皓?這是墨易辰的朋友給她的生日請柬?
他朋友的生日宴會,墨易辰也會去嗎?
時間是今天下午,今天剛好是週末,不過,她還要去花店上班。
“韓錦初,這是誰給你的生日邀請函?連皓?是誰啊!?”
“是易辰少爺的朋友。”
“呦,他朋友都邀請你去生日宴會了,看來你和易辰少爺進展的不錯啊!”馮沁蘭很高興,“你有錢買禮服嗎?沒有的話我幫你想辦法!”
這是個接近墨易辰的大好機會,說不定兩個人在生日宴會上喝了一點酒什麼的,然後就睡到一起去了!千萬不能浪費了,一定要讓韓錦初漂漂亮亮地去。
“額……”韓錦初說道:“可我今天下午還要去花店,恐怕是去不了的。”
再說,她對生日宴會什麼的並不感興趣。
而且她記得,連皓好像是連雪的哥哥,她和連雪鬧得這麼不愉快,還是別去了吧。
“有什麼事比這個重要!”馮沁蘭說道:“這種時候還賣什麼花!我去幫你請假!”
“別……”韓錦初連忙說道:“我自己會跟老闆娘請假。”
再說,就是一個生日宴會而已,她去一下過過場,很快就能回來。也許不必耽誤太多時間。
“那就好!”馮沁蘭說道:“你要是沒有禮服,先去把錦年那件白色的禮服拿過去穿。”
“媽!!我的禮服憑什麼給她穿啊!!”韓錦年聽到這句話立刻抱怨。
“吵什麼吵,她能勾搭上易辰少爺你能嗎?不就是一件禮服,你放着也是放着。等她成功了,你要什麼沒有!?”馮沁蘭一邊說着,一邊去韓錦年的房間拿禮服塞給韓錦初。
韓錦初實在不怎麼喜歡馮沁蘭說的話,可是她也不知道要說什麼纔好,她一把將禮服塞給她,她也只好接下來。
韓錦年冷冷地警告她,“別弄髒我衣服!否則要你雙倍賠我!”
“嗯。”
“用完了洗乾淨給我!!”韓錦年還是有點不爽。
“嗯。”
韓錦年咬了咬脣,不悅地去了自己房間,不就是認識墨易辰嗎?有什麼了不起的!非要搶她東西用,真是煩死了!
韓錦初去了生日邀請函裡寫的酒店。
不過,事情似乎並沒有她想的那麼簡單,她到了地方纔發現,墨易辰根本就不在。
她是不是來得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