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的眼神突然掠過一抹憂傷,很快恢復玩世不恭的笑容,“什麼女孩,一/ye/情的對象,誰記得清。”
程崢立刻笑道:“我就說了一下六年前,你就自動代入關鍵詞‘一/ye/情’,還說不在意。”
“別告訴我,你也有被人甩得時候吧?”姜佑熙挑眉。
“滾!”歐陽瞪了姜佑熙一眼。
姜佑熙響了起來:“得!我不說了,今天還是先去鬧鬧阿琛的洞房比較好!”
幾個人走在前面,歐陽破天荒跟在後面。
突然,歐陽在人羣中看到一個似曾相識的身影,他彷彿被一道閃電劈中了一般,瞪大眼瞳追了出去。
該死的女人,他是不是又看到她了!?
可是……
人太多了,一下子那個熟悉的身影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他看錯了嗎?
歐陽的心裡掠過一抹奇怪的感覺,難道是因爲今天墨念琛和黎盛夏的婚禮太過隆重,讓他也有一絲想要成家的衝動,才產生了奇怪的幻覺?
呵,真是搞笑!他就算有成家的念頭,也沒有理由幻想對方是那個該死的女人吧!
歐陽甩了甩頭,假裝不在意地跟上幾個人……
並沒有發現,剛纔他一眼望見的女人,此刻,在離他不到十米的距離,和他擦肩而過……
墨念琛和黎盛夏的婚禮終於落幕。
易辰和檸檬也改了名字,入了墨家的戶口,姓‘墨’。
易辰一直沒有等到韓錦初的電話,終於有一天,他寫了一封信寄出去了。
信件橫跨半個地球,終於抵達韓錦初家的信箱,然而當時,韓家卻遭遇了又一次的變故。
韓錦初的繼母酷愛賭博,一場豪賭,讓韓家再次陷入絕境。
債主見繼母還不出錢,要砍掉繼母的一隻手!
韓父嚇得驚慌失措求韓錦初救她的繼母。
韓錦初心軟,最終答應了父親,爲了保住繼母,將夏易辰留給她的五百萬也給了債主交換繼母的性命,可這一切還是遠遠不夠。
爲了躲避債主,韓父帶着一家人連夜逃走,搬去了一個小地方住。
而整個韓家也被抵押拍賣用來抵債了。
易辰的信,是在韓家被拍賣之後,才送到信箱的。
所以,他從沒有收到過她的回信。
“哥哥,你有心事嗎?”檸檬看到易辰心不在焉的樣子,問他。
“沒有。”易辰回神。
他沒有收到韓錦初的回信,也從沒有等到過她的電話,她她應該是過得很好,所以纔沒有跟自己聯繫吧?
與此同時,墨念琛和黎盛夏開始蜜月旅行!
墨家。
易辰對檸檬說道:“話說,爹地和媽咪去蜜月旅行,看到他們發回來的照片了嗎?”
檸檬忍不住吐槽:“看到了,他們真是結婚狂啊!去一個地方就結婚一次,真是夠銷魂的!”
“可能他們就是愛上了結婚的感覺吧。”易辰說道。
“……也不用這樣吧。結婚不累麼?”檸檬很不能理解。
“主要是他們太久才終於等到了今天,所以當然要一次結個夠了。”易辰說道。
檸檬還是覺得很無語,“這是我見過的最奇葩的蜜月旅行。”真不敢相信這兩位奇葩的主角是她的爹地和媽咪!
“我看你是嫉妒吧。”易辰淡定總結。
“……”檸檬直接無語。“你才嫉妒!”
就在這個時候,墨天縱走進大廳,“哈哈,兩個小寶貝,你們在說什麼?”
兩個小傢伙連忙打招呼……
“太爺爺!”
“太爺爺!”
“乖!”墨天縱看到兩個孩子,喜歡的不得了,“今天太爺爺就陪你你們兩個好好玩玩。”
“好!”易辰說道。
“咦,爺爺和奶奶也來了,還有外公!”檸檬激動地說着。
“兩個小寶貝,你們也好。”
墨天縱笑着對易辰說道:“小子,來,再陪爺爺下盤棋。”
“好。”易辰答應。
檸檬坐在旁邊看他們下棋。
墨父忍不住說道:“易辰這小子,真有當年阿琛的模樣。”
“只是當初我們太忙都沒有好好陪陪阿琛,現在一定要好好陪陪這兩個小寶貝。”墨母說道。
“是啊,時間過得太快了,一下子我們的孩子都已經有孩子了。”
墨父、墨母、黎父原本就是朋友,三人見面之後,開心了很久。
“文厚,真想不到,兜兜轉轉那麼多圈,你女兒最終還是嫁給我兒子了!”
“哈。”黎文厚不好意思地說道:“是啊,兜兜轉轉了很久。總算是了去了我一樁心願。”
“看到你大病初癒,我們也就放心了。”墨父說道。
“是啊,最壞的都已經過去了,現在只剩下最好的了。”黎文厚笑着說道:“以前我們就常開玩笑,兩家人要是能結爲親家該有多好,這個願望還真是實現了。”
“哈哈哈,是啊,是啊。阿琛這孩子,一直不讓人省心,誰知道,偷偷的把婚結了不說,孩子也一起生了。哈哈,這些年都是白操心了。”
“而且這兩個小寶貝,還這麼乖巧懂事。”
“看阿琛又從國外發照片回來了,他們這次是去海島結婚了。”
“說起阿琛這孩子,看起來冷冷淡淡的,結果他浪漫起來簡直不可思議。”墨母笑着調侃墨父說道:“可比你強多了。”
“哈哈哈,那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說不定易辰小寶貝,會給我們更多驚喜呢。”
幾個人聊得高興。
易辰突然嘴角抽搐,“……”爲什麼突然提到他?
與此同時,墨念琛和黎盛夏正在一片海島。
“夏夏,你還記得這個水晶瓶嗎?”
“這是……這是你六年前在一個海島給我的水晶瓶項鍊?”黎盛夏詫異地看向墨念琛,“你還一直留着?”
“這裡面只有一滴海水,我曾經答應過你,要跟你一起看遍天下所有海島,讓每個不同的海島的海水填滿這個水晶瓶,給你世界上所有的幸福。現在我們終於可以去實現它了。”
黎盛夏的眼眶有些溼熱,想起這些年來,她一直以爲他們錯過就會成爲永遠,當初丟掉這個水晶瓶,她再也沒有找回來,連同當初的誓言,也被她擱淺在記憶深處。沒有想到,他居然還一直記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