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琳欣喜若狂的跟上墨念琛,誰知道,他剛剛一關上門,表情就變了。
他的表情看起來好沉重,好可怕!
她有些不太明白他爲什麼這麼陰晴不定。
但是,她的心仍舊撲通撲通地亂跳。
墨念琛進了房間之後就沒有再看她一眼,她進了浴室開始洗漱,他好像也沒有任何感覺。
墨念琛還想着剛纔的事情……
那碎裂的聲音,如同撕裂着他的心臟……
他的夏夏,現在是不是很傷心?
他無意這樣傷害她,可他卻想不到其他方法逼退她。
他只希望,她能夠早點對他死心,然後,永遠地離開這裡……和五年前一樣,再也不要回來了。
不要看到他的痛苦,不要看到他的無能,不要看到他垂死掙扎的樣子,不要看到他慘烈的死狀……
只要帶着對他的恨,好好地活着就好。
愛上別人也沒有關係,最好能夠遇上更好的男人,照顧她一生一世,可以完成她的小小的心願,比她活得更加長久,不要讓她的此生經歷痛失愛人的滋味……這樣就好……
“阿琛,阿琛……你看我漂亮嗎?”
墨念琛聽見有人叫他,纔回過神來,竟一眼看到童琳。
此時此刻,童琳穿着黎盛夏穿過的衣服,站在他的面前。
他突然惱羞成怒,冷冷地對她說道:“脫下來!”
童琳的臉上浮出可疑的紅暈,“阿琛,你……你怎麼這麼心急……”
墨念琛冷冷地皺眉,毫不客氣地斥責:“不是你的東西不要亂碰!”
童琳這才意識到她似乎曲解了墨念琛的意思,一臉委屈地撒嬌:“可是,可是我剛纔跟你來,沒有帶換洗的衣服。”
誰知他卻絲毫不因此動容,而是冰冷無情地吐出四個字:“那就別換!”
“可是,可是我們……”童琳很委屈,想要說點什麼,卻被墨念琛的冷漠嚇到了,半晌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墨念琛厭惡地說道:“還有,我最討厭別人隨便動我的東西!你給我記住,要是再讓我看到你對她動手,我會讓你十倍償還。”
童琳的腦袋嗡嗡作響,她有些搞不清墨念琛到底在想些什麼。
墨念琛看到童琳穿着黎盛夏的衣服發呆的樣子,更是覺得煩躁不已,冷冷地說道:“還愣着幹什麼!脫!”
“那,那好吧,我脫下來……”
她一邊說着,一邊在他面前脫衣服,一邊慢慢走近大牀……
正當她要爬到牀上去的時候……
墨念琛冷冷地將大牀上的被子捲過來丟在地上給她,“這是特地爲你準備的,今晚你睡地板,明天,帶着它一起滾出去。”
童琳很委屈,“阿琛,你爲什麼又生氣?我保證再也不亂動你房間的衣服還不行嗎?”
“別讓我說第二次。”
“你是因爲盛夏嗎?阿琛,我有什麼錯?我只是比她來得遲而已,我只是太晚找到你而已,你本該愛的人是我,耳釘的主人是我,你認錯了我,我有什麼錯?”
墨念琛沒有再說話,他端起酒杯,一杯一杯地灌入自己的口中。
童琳踩着小碎步,慢慢朝着墨念琛接近。
她試圖伸手,觸碰他的手臂,他卻在她還沒有靠近她之前,便冷冷地推開了她。
童琳明白了。
墨念琛根本就沒有打算碰她,他之所以會讓她來墨家,進他的房間,不過是爲了演戲給黎盛夏看。
原來,她自己纔是個炮灰。
她看到墨念琛此時此刻頹廢的樣子,明白了墨念琛是深深愛着黎盛夏的。
正因爲她明白了,所以才更加嫉妒更加抓狂!
她都已經來到這裡,怎麼能就這樣算了!?她是要成爲墨家女主人的人!
她絕對不能就這樣過一整夜!
她有的是辦法,讓黎盛夏主動離開!
“我明白了……”童琳開口對墨念琛說道:“阿琛,你喜歡的人是盛夏吧?你之所以這樣對她,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嗎?其實,我和盛夏是好朋友,你不喜歡我,我也不會勉強你喜歡我。如果你喜歡的是盛夏,我當然也替她高興。”
“之前是我太魯莽了,也誤會了,說了很多不該說的話,我真誠的道歉,希望你能原諒我所犯的錯。”
“另外,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做朋友吧?我想,你一定有不能對她說的秘密,可有時候,心事太重的話,很活的很辛苦。如果你心情不好,我可以陪你聊聊天。我發誓,絕不會把你的事情,告訴給第三個人。”
童琳一邊說一邊觀察墨念琛的神色,他似乎並沒有否認,也沒有因此覺得惱怒,只是一語不發地兀自喝着酒。
不過,在她說明了自己的立場之後,他似乎並沒有那麼排斥她了……
童琳走過去,端起一杯啤酒,打開,一飲而盡,“如果你什麼都不想說,那麼,我就陪你不醉不歸吧!乾杯!”
墨念琛真的喝醉了……
童琳見時機成熟,放下酒杯,走向他。
“阿琛?阿琛……”她試圖叫他。
他沒有反應,她放鬆了一些,她不信,今晚生米煮成熟飯,他還能夠不認賬。
童琳試圖把墨念琛扶到牀上,誰知道,她剛剛纔碰到他的手臂,就被他嫌惡地推開……
她聽見,他冷冷地說道:“你不是夏夏,不要碰我!”
童琳嚇了一跳,還以爲他醒過來了,“阿……阿琛你不要誤會,我只是想扶你到牀上睡得舒服點……”
她以爲他會大發雷霆,可是她等了半晌也沒有再聽見其他動靜……
天哪!
他剛纔是在說夢話?
童琳只覺得自己腿腳都發軟了,很快,她狠狠握了握拳。
她本想趁着他醉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跟他擦槍走火,沒有想到他對她的身體沒有半點反應,不僅如此,她甚至難以接近他!
居然,比他清醒時,還更難接近!
墨念琛,你就那麼喜歡黎盛夏嗎?不是她就不行?
童琳的雙瞳嫉妒地眯起,就在這個時候,墨念琛醉的迷迷糊糊,摔在地上去了。
他似乎並沒有因此清醒過來,他的襯衫隨意地解開兩個釦子,有一種狂野的/性/感,而此時此刻因爲醉酒的緣故,他英俊的臉龐浮現着兩抹紅暈,看起來旖旎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