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晏沒想到,他們也在這裡用餐。
是巧合?
還是……
還不等他繼續往下想,身邊的風伶惜提議道:“晏少,既然是紀少,那我們過去打聲招呼吧?好多年沒見着他了,想必他應該不認識我了吧!”
說着,風伶惜已然捏起酒杯,站起了身。
這個時候,他白晏要是還假裝對那邊的幾個人視而不見的話,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反正是那丫頭說不想見他,他又沒說不會出現在她面前。
於是,站起身來,捏起酒杯,同風伶惜一起走了過去。
“他們過來了。”陸易飛低聲提醒了一句。
紀小念不知道在緊張什麼,將腦袋垂得低低的,強迫自己不要擡頭,不要看白晏跟那個女人。
看了不說,心裡又該難過了。
御聖桀沒想到,白晏會帶着那個女人過來,知道身邊的小丫頭會不好受,他又伸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沒事兒,有我呢!”。
紀小念淺淺地應了一聲,“嗯。”
而後將腦袋垂得更低了。
見白晏捏着酒杯過來,紀沉也不可能再裝作視而不見了,跟着捏起酒杯起身,笑臉迎道:“沒想到你也在這裡用餐,還真是巧呢!”
“確實蠻巧的。”白晏幽深的目光,情不自禁的看了御聖桀旁邊的小丫頭一眼,見她頭都不擡,他心裡着實不是滋味起來。
“你好啊紀少,不知道可否還記得我呢?”風伶惜走上前,主動與紀沉搭訕。
這會兒,紀沉的目光,方纔落在風伶惜身上。
盯着面前的妙齡女子看了兩眼,紀沉微微眯起眼眸,好似想到了什麼,他淺笑開口,“風……丫頭?”
“你竟然還記得我,什麼瘋丫頭啊,我叫風伶惜,紀少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幽默。”
“習慣了這麼叫你,一時半會兒,還就改不了口了,怎麼想到回國了,國外不好玩嗎?”
說起這個風伶惜,紀沉還真是認識。
以前是鄰居不說,還是同一所學校的,她本人跟白晏,紀沉,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馬吧,只是風伶惜高中畢業,十八歲的時候,跟着家人搬遷去了國外,由此便失去了聯繫。
都說女大十八變,面前這個風丫頭,還真是沒看出來有什麼改變的。
還是那般長髮飄飄,明明都28的老女人了,看上去卻還青春猶存,剎時就勾起了他學生時代的記憶。
“國外哪有國內好啊,這不,在外面混不下去了,所以又跑回來,以後還有很多地方需要你們這些舊識幫忙呢!到時候可別推脫哦!”風伶惜微笑道。
紀沉亦也相當的豪爽,“好說好說。”
風伶惜的目光,落在了角落裡,一直低着頭的小丫頭的身上,看了半天,她猜疑的問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個應該是小念吧?”
聽到有人說自己的名字,紀小念猛地擡起頭,迎上風伶惜目光的時候,着實愣了一下。
剛纔隔老遠看着,覺得她應該是個大美女吧,現在如此靜距離的瞧着,美女兩個字,已不能形容她驚豔純美的外表了。
太漂亮了,世間怎麼會有這樣漂亮的女子啊。
紀小念呆呆地看着她,一時間,竟然都失了神。
“對啊,她就是小念,你走的時候,她應該才十來歲吧。”紀沉接道。
紀小念這才反應過來,依舊盯着風伶惜。
風伶惜亦也盯着紀小念看了半響,笑着誇讚道:“十來年不見,曾經那個小丫頭,如今已是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真是越長越漂亮了,小念,還認識我嗎?伶惜姐姐,以前我還經常抱過你呢!”
紀小念,“……”
伶惜姐姐?
紀小念恍然,“你真的是……”
天哪,那個曾經愛跑來他們家玩,每次一來,都帶好多東西給她的伶惜姐姐,八九年不見,她竟然都認不出她了。
“還記得我嗎?”風伶惜笑道。
想到曾經那個老愛帶着她去玩,買各種她喜歡的東西給她的伶惜姐姐,紀小念一激動,全然不顧白晏也在旁邊了,忙笑着點頭道:“嗯嗯,我當然記得你,伶惜姐,你什麼時候回國的,現在住哪兒啊,我都好幾年沒看見你了,要不是你提醒,我都認不出你來了。”
她忙伸手拉住她坐自己的旁邊,“快過來坐,吃了飯我有好多話想跟你說呢!”
“好啊,反正我們都是出來吃飯,那就一起吧!”
風伶惜看向旁邊站着,滿臉冰冷得彷彿別人欠他幾千萬一樣的白晏,笑着道:“晏少,既然大家都是認識的,那就一起坐下來用餐吧!”
沒人看見,白晏那張臉,尷尬得有多難看。
但終究沒拒絕,挨着紀沉坐了下來。
至始至終,紀小念都沒有多看一眼白晏,甚至假裝他不存在一樣,有了風伶惜,她就拉着她喋喋不休的問東問西。
旁邊坐着的四個男子,各吃各的,只有紀沉,偶爾插一句話。
整頓吃飯時間,差不多用了大半個小時。
飯後,紀小念還是拉着風伶惜,一個勁兒的說話,旁人都無奈的搖頭,真不知道那丫頭話怎麼那麼多,什麼都有說的。
幾人走出餐廳,白晏見那丫頭還是假裝當他不存在,心裡越發的不是滋味了。
這便走上前,對着風伶惜開口道:“伶惜,時間也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風伶惜停下腳步,看下白晏,又看看紀小念,好似有些不情願跟白晏走。
哪知道,紀小念拉着風伶惜,跟白晏對着幹,“伶惜姐,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今晚去我家住吧,我還有話想對你說。”
風伶惜要的就是小丫頭的這話,擡頭看向白晏,很委婉的拒絕道:“晏少,既然小念讓我去她家,那我就去陪陪她吧,要不,你先回去?”
白晏,“……”
他想做什麼來着?不過想把風伶惜接走,讓那丫頭知道自己的存在,哪知道……這個女人竟然不配合他。
頓了頓,覺得實在放不下面子,他又道:“那行,什麼時候想回去,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
“好的。”
白晏沒再說話,上前拉開車門,一個人率先驅車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