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自己都承認了,那我們就沒必要逼問你是怎麼得到的了,識趣的就把股權轉讓協議交出來,否則,你今天別想活着從這裡走出去。”
中年男子走上前,氣勢洶洶的瞪着陸哲,滿身敵意。
陸哲正要開口質問他們的,忽而,有人上前,再次擋在了他的面前。
“想要動他,也得看看我同不同意吧?”站在陸哲面前,紀沉顯得氣勢倨傲,霸氣十足。
北辰企一看,上下打量紀沉一番,哼笑出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盛天的紀總啊?敢問,我的家事,與你何干?你又是怎麼進來的?”
“你們的家事,不與他何干,那總該與我有關了吧?”白晏也闊步站了出來,衆多人面前,他意氣風發,器宇不凡,就那麼隨處一站,就顯得鶴立雞羣,很是出衆。
北辰企,以及北辰家的所有人,目光齊刷刷的落在他們四人身上。
有的開始擔心,他們北辰家的事,什麼時候招惹到盛天集團的兩大股東了?
北辰堂上前,瞪着白晏問,“我們北辰家的事,怎麼與你有關了?別以爲你掌管着盛天,拿捏着寧市的經濟命脈,就可以插手管別人家的閒事,你們倆最好趕緊走,否則,別怪我們把你們給丟出去。”
白晏冷哼,盯着北辰堂,笑出聲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就是北辰堂,北辰老的第三個兒子吧?素聞北辰堂,你可是爲了權勢,不擇手段,乃至六親不認的啊?好啊,那我就告訴你,我白晏,看看有沒有資格管你們北辰家的這閒事。”
說着,白晏轉身,盯着旁邊冰館裡的人,他嚥了咽喉嚨裡的苦澀,開口道:“冰館裡躺着的人,不僅是在座所有人的父親,爺爺,以及外公,他也是我爺爺,雖然老人家生前,我不曾叫他一聲爺爺,但他死了,我也絕對不會允許,誰在老人家靈前撒野。”
然,這話一出,全廳的人,瞬間就沸騰了。
衆人開始議論紛紛了起來。
“什麼?盛天集團的總裁,是爺爺的孫子?怎麼可能啊?”
“就是啊?他怎麼可能跟我們是堂兄弟啊?”
“難不成,這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私生子生的野種?”
隨着衆人的猜疑,白晏再轉身看着北辰家的所有人,聲音冷冽道:“你們應該都很好奇,冰館裡躺着的,怎麼就成我爺爺了,這事兒,你們可得問問這位北辰堂先生啊。”
盯着北辰堂,白晏字字珠璣的道:“二十六年前,他爲了在北辰家族裡站穩地位,不惜將自己老婆生的雙胞胎女兒,與別人家的孩子掉了包,導致兩個女兒從一出生,就沒見過父母,而我,就是北辰堂你調包的,女兒的丈夫,你們說,我有資格管北辰家的事嗎?我有資格站在這裡,喊冰館裡的老人一聲爺爺嗎?”
衆人,“……”
聽了白晏的話後,一個個簡直是瞠目結舌。
北辰堂更是難以置信,心虛的忙反駁白晏的話,“你胡說八道什麼?二十六年前,我老婆生的就是一個兒子。”
“哼,我胡說?那敢問,爺爺爲什麼花重金尋找他流落在外的孫女跟外孫?爲什麼願意把餘下的財產跟股份,都分到他的外孫跟孫女手上?如果不是他親生的外孫跟孫女,他會把那麼值錢的東西給他們嗎?”
“什麼?”
聽了白晏的話,北辰堂踉蹌着,差點跌倒。
旁邊的北辰企一把拽過他,質問道:“老三,你真爲了搶股份,不惜把自己的親生女兒跟別人調包了?”
不僅北辰企質問。
就旁邊的人,一個個都用着懷疑的目光,質問的看着北辰堂。
“沒有,這人就是胡說八道的。”
猛地推開北辰企,北辰堂臉色扭曲的瞪着白晏,質問道:“有本事你把那個屬於我的女兒找出來啊?”
白晏伸手拉過他身後的紀小念,對所有人說:“她就是那個二十六年前,被自己的親生父親調包的女兒,還有一個,她沒趕過來,如果你們不信,可以去醫院拿dna鑑定。”
看到被白晏拉出來的女子,看到那張小臉,幾乎跟自己母親年輕時一模一樣,北辰堂被嚇到了。
嚇得一下子靠在了冰館上,難以置信。
“天哪,她長得好像奶奶呀。”
“是,真的好像啊。”
下面的子孫們開始議論了起來。
然,有一個貴婦,卻從地上站了起來,慢慢地,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紀小念的面前來。
怔怔地看着紀小念,貴婦眼淚奪眶。
“你真的,真的是我的女兒?”貴婦沙啞着嗓子問道。
看着面前的中年婦人,紀小念面無表情,心裡是毫無波瀾。
或許,面前這個就是她的親生母親吧!
可是,她卻喊不出口。
在這種情況下,她喊不出口,也不願意與她相認。
只是轉身,看着前面站着的,跟自己一般大,又比自己還小的弟弟妹妹,她聲音顫抖的,開了口。
“我知道,你們不認可我,我也不需要你們的認可,可是,今天爺爺才離開,難道你們真的就願意看到他老人家,亡魂不得安寧嗎?”
“我是來給爺爺送行的,我不是來跟你們爭什麼的,所以請大家,看在爺爺一生打拼下來,給你們這麼好的生活條件下,把所有事都拋開,先弔唁他安息離開,可以嗎?”
扭頭看着冰館裡躺着的,安祥的老人,紀小念眼淚奪眶。
她沒想到,他老人家,就這樣離開了。
她還沒來得及接受他,還沒來得及喊他一聲爺爺呢,他怎麼突然就走了呢!
“爺爺……”
撲通一聲跪在冰館旁,紀小念悲痛難忍,哭出聲來。
旁邊的人看到這樣的紀小念,也才意識到,他們的親人離世了,永遠不會回來了。
小輩們重新跪在地上,跟着哭了出來。
那些忙着爭搶股份的長輩們,看到兩個從未在北辰家生活的人,都這樣悲痛欲絕的掉念老人的離去,他們也不好再逼下去了,只好先安排老人的喪事。
琢磨着,等喪事完了之後,再想辦法奪回他們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