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正好半個小時時間,南宮銘帶着陸哲,趕來了盛天集團大廈。
倆人一到,直接就去了紀沉的辦公室。
“紀總,陸先生到了。”秘書打了內線告訴紀沉。
“讓他進來。”紀沉冷冷地道,剛掛電話,果然,就見秘書帶着陸哲走了進來。
當然,南宮銘直接就被攔在了門口,秘書對他說:“不好意思,我們紀總只見陸先生,您去休息室吧!”
不知道紀沉這麼風風火火的把陸哲叫過來,是因爲什麼事,但不讓他進辦公室,他也不能硬闖啊,紀沉那脾氣,要是真惹到他,他會把你五馬分屍的。
所以,南宮銘只好跟着秘書去休息室了。
因爲趕過來急,陸哲古裝服都沒有換,走進辦公室,見紀沉好端端地坐在辦公桌前,他有些抱怨的道:“什麼事啊?那麼急着叫我過來。”
自顧自的走進去,便在紀沉對面的沙發前坐了下來,又自顧自的倒水喝。
紀沉坐在老闆椅上,雙目犀利冰冷的盯着他,見他好像是沒事一樣,他心裡就來氣。
倏地起身,他拿着平板電腦,朝着陸哲走了過去,直接用力的就扔在了他的身上。
“給老子解釋清楚,你今天要是不解釋清楚,你知道我的脾氣。”
陸哲不明所以,可是紀沉砸過來的電腦,砸在他的身上,弄得他生痛,他擡頭看了他一眼,拿起電腦來看。
當看到平板電腦上的新聞時,整個人足足沉默了好幾分鐘。
終於一字不落的看完整篇新聞後,他擡頭盯着滿臉怒氣衝衝的紀沉,反問他,“你要我解釋什麼?”
“解釋什麼你自己不清楚?你跟南宮銘到底是怎麼回事?”紀沉瞪着他,就好似要將他吃了似的。
陸哲卻好似沒那回事一樣,坐在那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後,把電腦丟開,淡淡道:“沒什麼可解釋的,你想怎麼認爲,就怎麼認爲吧!”
他確實是啞口無言。
報道上什麼都說得一清二楚,還帶着許多照片。
這樣有憑有據,他怎麼解釋?
最主要的,紀沉竟然不相信他對他的感情,竟然要他解釋?
他都不相信他了,他還有什麼可解釋的呢?
“沒什麼可解釋的?”
紀沉眼眸一沉,走上前來,猛地揪起陸哲的衣領,質問他,“你們有沒有做報道上說的這事兒,你跟我解釋不就得了,你竟然不知道怎麼解釋?還是說,報道都是真的?”
陸哲擡眸盯着眼前的人,見他怒得好似要吃了自己一樣,他真覺得有些可笑。
隨後,伸手用力的將他的手拿開,“隨便你怎麼想,我還有戲要拍,先不陪你了!”
他站起身來,理了理衣服,準備離開。
這態度,是徹底的把紀沉給惹怒了。
他揪起他,用力一推,又將他整個人給丟在了沙發上,隨即附身上前,欺壓在他身上,他鉗制住他,怒吼道:“老子讓你解釋,你就是這態度嗎?陸哲,回答我,到底跟南宮銘有沒有報道上說的這事兒,回答我。”
他好害怕。
害怕這個男人離開他。
所以,一旦看到關於他跟別人的新聞,他是發了瘋的在乎。
因爲在乎,他就會失控,一失控,就會想要用暴力來解決問題。
“你要我怎麼解釋?我說只是虛假報道你會信嗎?別人不相信我,難道你也不信我嗎?是,他們說的對,我是同性戀,我喜歡男人,這準沒錯吧,可是如果不是你紀沉,我也不會是個同性戀,不相信我,又何必如此折磨我呢!”
陸哲心如刀割。
大老遠,一個電話把他叫過來,他連衣服都來不及換,以爲是他出事了,所以便馬不停蹄的趕過來。
結果,就是爲了質問他這事兒。
他怎麼就這麼的不信任他呢?
他整天跟前妻,還有他兒子在一起,他都不會想到他會丟棄自己,不要自己,他都那麼的信任他,他怎麼就不信任自己呢?
陸哲被他的行爲,弄得心力絞碎了,一句話都不想再跟他談了。
躺在那裡,一動不動,任他魚肉。
看到這樣的陸哲,紀沉又是心疼,又是生氣。
生氣的一下子低頭,狠狠地堵住了他的嘴。
可是他發現,這個人好像很嫌棄一樣,直接就歪過頭,躲開了他的觸碰。
紀沉大怒,“嫌惡心嗎?”
“別說些不着邊的話,既然不相信我,既然都認爲我跟別人有染了,你現在再吻我,你不覺得噁心嗎?”
他盯着他,目光裡有無法用言語來描述的怨恨。
恨他不明事理,恨他永遠都這樣,只是從他的角度來看待問題,從來不顧及他的感受。
“你只要回答我,跟南宮銘沒什麼,我自然會相信你的,可是你什麼都不說,不是讓我覺得你是在心虛嗎?”
捏着他的下巴,紀沉讓他對視着自己,滿臉陰暗得令人心生畏懼。
“陸哲,我是因爲在乎,所以才這樣對你的,我要是不在乎,你覺得我會這麼發瘋嗎?看在我這麼爲你的份上,你就回答我,到底有沒有?或者是說,南宮銘他……”
“你不要把事情扯到他身上去,這新聞裡,他也是受害者,我們之間很清白!”
彷彿能夠理解紀沉這麼無理取鬧的原因了,陸哲也不想跟他計較了,推開他做起身來,理了理自己的衣衫。
“好,我信你的話,不過南宮銘不能再留在你身邊了,我會重新給你安排一個助理的。”紀沉說道。
哪知道,立即遭到陸哲的反對。
“我不同意。”
現在的南宮銘,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南宮銘了。
而且,他也明白了他的處境,現在他唯一的生存路線,就是待在他身邊做助理。
他跟他說過,這樣很充實,好害怕有一天,紀沉因爲在乎,從而突然打斷他美好的生活節奏。
爲了給南宮銘那麼一點點滿足,他不會讓他離開的。
“你不同意?爲什麼不同意?現在報道都已經出來了,你還想別人說三道四嗎?還是說,你其實……”
紀沉難以置信,陸哲竟然敢反抗他的話。
還說跟南宮銘沒什麼,沒什麼那他爲什麼不同意南宮銘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