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小念跟陸哲到的時候,在門口就感覺別墅裡一陣鬧哄哄的,好像很熱鬧一樣。
倆人是一同走進家的。
看到餐廳裡,也就坐着三個人,像是很高興的樣子,竟然在划拳喝酒。
“你們好雅興啊,待在家裡都能喝得這麼歡。”紀小念笑着道。
聽聞聲音,餐廳裡的三個人同時看過來。
當紀沉看到陸哲也跟着過來時,倏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看着他道了一句,“你也過來了?”
陸哲,“……”
他發誓,他真的只是因爲太想紀沉了,所以過來看看他在沒在家。
從昨天到今天,他都沒有見到紀沉,連他的信息都沒有收到過,因爲害怕打擾他工作,所以他就沒聯繫他。
哪知道,紀沉也沒聯繫他。
所以他藉着跟紀小念談工作的事,過來看看。
沒想到,紀沉坐在家裡陪人喝酒。
而那個人……
那個人竟然還是六年前……
一陣刀割般的疼痛,驀然瀰漫了整個內臟部位,陸哲覺得,他胸口裡堵着一口氣,難受的快窒息了。
最終,卻還是鼓起最後一絲勇氣,對着餐廳裡的幾個人說:“抱歉啊,我不知道這裡有客人,你們吃吧,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話音落下,他冷酷的掉頭就走。
“挨,阿哲,阿哲……”
紀小念喊了兩聲,他沒應,迴應她的,卻是冷冷地摔門聲。
正當紀小念一頭霧水時,紀沉走了過來,想也不想的追了出去。
“哥……”看着大哥也摔門離去了,紀小念更是狐疑,轉身看向白晏,問他,“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不知道啊?”白晏也很好奇,這陸哲進來的反應,怎麼那麼怪?
最後紀沉的反應更怪。
南宮銘坐在那裡,看着兩個男人紛紛消失在門口,半響纔開口問紀小念,“剛纔跟你一起進來的那個人是誰啊?”
紀小念看了他一眼,如實回答,“我的明星。”
“明星?你的?”
“我是他經紀人,有問題嗎?”
南宮銘似乎明白了,笑着搖搖頭,“沒,長得挺不錯的,叫什麼名字?”
“你問得太多了吧?”紀小念不想搭理他,拉了椅子在白晏身邊坐下,好久沒吃家裡做的飯了,看到滿桌子好吃的,她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
與此同時。
別墅門外,看着陸哲走得那麼快,直接坐上車,好似要驅車離開的樣子,紀沉忙跟着坐上車去,問他,“你怎麼過來不給我打電話呢?”
紀沉看都不看他,調整好呼吸後,冷冷地回道:“紀總不是說過,讓我沒事別給你打電話嗎?再說,我今天過來,是來跟小念談工作的,我沒想到紀總身邊還有人,抱歉,打擾到了,請下車吧,我這就離開。”
那個人,竟然回來了。
想到六年前的事,陸哲雙手握緊了方向盤,眼眸深處,恨意瀰漫。
更恨紀沉,他竟然還跟那個人處在一起。
那他算什麼了?
或許,他什麼都不算,不過就是他紀沉一時興起發泄的工具罷了!
“我有說過讓你別跟我打電話嗎?你這樣,是生氣了?”
紀沉到顯得不以爲意的樣子,伸手準備去摸他冷漠的臉,哪知道還沒碰着,就被陸哲一手打開,冷冷地道:“請紀總下車去。”
既然已經有人了,那還要他做什麼?
從一開始,他就不應該癡心妄想。
要怪,真的怪他太天真了。
他,能跟那個高高在上的少爺比嗎?根本就比不了好嗎!
看着陸哲好像是真生氣了,紀沉也不跟他開玩笑了,正兒八經的問道:“你到底抽什麼風?是吃醋我身邊多了一個人嗎?陸哲,我跟那個人沒半點關係,懂嗎?”
“我哪敢過問紀總身邊的私事,我現在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請你下車。”
還是看都不看一眼紀沉,陸哲冷冷地說道。
他就知道,他就有預感,他們之間不會長久。
現在靈驗了吧?
也好,反正他也從來沒有奢望過,會跟他紀沉有什麼未來,會有那個機會一路走下去。
早點結束,未嘗不好。
“你這是在命令我?陸哲,你有病吧?都說了我跟他沒關係,你他媽拉着臉給誰看啊?”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點酒的緣故,紀沉的火氣一點就着。
完全沒耐心跟陸哲說多少好話。
他不遷就他,還疾言厲色,陸哲心裡就更不是滋味了,扭頭瞪着他,倔強道:“是,我就是有病,我有病纔會信你的鬼話,紀沉,給我下車去,下去。”
陸哲也不再是當初那個毛頭小子了。
紀沉說什麼就是什麼,紀沉就是他的一切,他的天,他什麼都得聽他的。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
他長大了,他有自己的尊嚴跟骨氣了,不會再傻傻的爲一個不把自己放心上的人,付出一切了。
“好,我下車,你狠,敢這樣對我,老子懶得跟你計較,要滾就趕緊滾!”
因爲酒精作祟的緣故,紀沉脾氣一上來,就什麼都不顧及了,推開車門,下了車後暴怒的一腳踢在陸哲的車子上。
陸哲心口一窒,二話不說,發動引擎,直接驅車走了。
看着陸哲的車子,很快就遠去了,紀沉是又氣又急,懊惱的對着那個方向大喊,“陸哲,你他媽給老子回來,陸哲……”
迴應他的,是一陣無形的風聲。
直到再也看不到那輛車子了,紀沉懊惱的給了自己一巴掌。
他到底做什麼了?
爲什麼陸哲會突然變成這樣?
忽而想到家裡的有個人。
紀沉轉身就進了家,氣勢洶洶的,絲毫不顧及正在用餐的白晏和紀小念,一把拽過南宮銘,指着大門怒吼道:“你他媽給老子滾出去,滾。”
都是因爲他,因爲他的出現,陸哲才那樣的。
儘管他們之間沒什麼,但是讓陸哲誤會了就是不行,再說,這個南宮銘就是一個禍害,只要他一出現,就沒什麼好事。
被紀沉丟開,南宮銘踉蹌了下,站穩後,不明所以的看向紀沉,“我……我怎麼惹到你了?你忽然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