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裡,樑天成見到了拓本正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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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拓本正雄,除了臉色有些蒼白以外,並沒有什麼異常。坐在傅青峰的對面,吃着正宗的日本料理。
遊輪是拓本正雄的,上面的水手和廚師,都是他從日本帶來的,做得一手正宗的日本料理。當然,水手已經被換掉了,整艘遊輪上,除了幾個廚師和拓本正雄是以外,都是樑天成的人。
樑天成端着餐盤,在兩人的側面坐下,問道:大伯,這老小子還留着他幹什麼都浪費糧食,乾脆扔大海里餵魚算了。
噗拓本正雄差點沒吐血,尼瑪,我跟你有什麼仇你竟然這麼狠毒。人家傅青峰都沒說要殺我,你憑什麼要把我餵魚我招惹你了嗎
但此時他是階下囚,生死在人家的手裡捏着,哪還敢得罪勉強裝出一副鎮定的樣子,瞥了樑天成一眼,低頭繼續吃飯。可他顫抖的手,卻把他內心的驚慌暴露無遺。
拓本正雄還不能死。傅青峰淡淡道:現在,他是我手中的一顆重要籌碼,有他在,拓本家族就得乖乖的聽我指揮,等我把嶺南完全的控制住,再放了他也不遲。
拓本正雄一陣悲從中來,差點沒掉下眼淚。這纔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呢,不但沒撈到半點好處,還把兒子的命給搭進去。自己也成了人家砧板上的肉,什麼時候削得只剩下骨頭了,他也就徹底解脫了。
兩人閒聊着,快要吃完飯了,雍花雨和克里斯汀才走進來。出人意外的是,克里斯汀竟然對雍花雨很親暱,拉着她的手,臉上綻放着燦爛的微笑,給人一種身心愉悅的感覺。
喂,你跟她說什麼了怎麼她看上去像變了個人似的樑天成偷偷問雍花雨,心裡隱約有些不祥的預感,這妮子,不會把哥們給賣了吧
雍花雨瞥了他一眼,哼道:秘密
擦,這女人就是欠收拾,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要不要今晚就把她給禍害了陰天下雨打孩子,反正閒着也是閒着。
被樑天成不加掩飾的目光看得有些發毛,雍花雨急忙雙手環抱胸前,一瞪眼,狠聲道:你想幹什麼
嘿,小花兒,我們晚上洞房吧啊
樑天成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雍花雨一腳給踹倒在地,騎在身上就是一頓炮拳,差點沒把他門牙打掉了。
多虧傅青峰及時把雍花雨拉開,要不然,樑天成非被打得面目全非不可。可即便是這樣,他也是鼻青臉腫,鼻子都打出血了。
嗚嗚嗚,小花兒你太狠了,不同意就算了,幹嘛打人呢樑天成委屈的捂着臉,哭得稀里嘩啦。哥英俊瀟灑的臉,就這麼被你給毀了
坐在房間的牀上,對着鏡子揉着臉上的淤青,樑天成恨得直磨牙,雍花雨這個臭丫頭,哥讓着你,你不但不領情,還下這麼重的手,等晚上的,我非把你叉叉一百遍不可,讓你十天都爬不起來牀。
正在心裡惡毒的腹誹,克里斯汀開門走了進來。
樑天成看了眼她身後,納悶道:小花兒呢她沒跟你在一起
她去甲板上釣魚去了。克里斯汀在樑天成的身邊坐下,小心翼翼道:我能幫你嗎
你幫我好啊。樑天成咬牙切齒道:今晚你把小花兒叫來喝酒,然後把她灌醉
我不會喝酒。
呃那算了,當我什麼都沒說。樑天成也感覺自己好像說錯話了,怎麼能當着她的面,暴露出自己陰暗齷齪的一面呢
克里斯汀道:可我能幫你治療一下面部的淤青。
哦啊樑天成猛然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道:你剛纔說什麼你還懂醫術跟誰學的中醫還是西醫,需要什麼藥
沒等樑天成喋喋不休的說完,克里斯汀的手就輕輕撫上他的臉頰,輕輕摩擦,一種淡淡的藍色光霧,就在她的掌心涌動,一點點滲進他的皮膚。涼絲絲的,大大緩解了他面部的傷痛。
樑天成都傻眼了,這是這是怎麼個情況難道,她真的是海妖,這就是海妖的妖法
沒多久,克里斯汀就收回了手掌,微笑道:你是第一個被我醫治的病人,照鏡子看看,是不是恢復如初了
不用看都知道,確實恢復得和之前一模一樣,甚至皮膚比之前海妖光滑細緻,可可這是怎麼做到的呢太不合乎常理了。
咕嚕樑天成嚥下一口口水,顫聲問道:你你到底是人是妖
我就知道你會害怕,但我真的不想騙你。克里斯汀在樑天成的對面坐下,淡淡道:如果你有能力的話,可以去查,我和爸爸媽媽的身份,都是真的,而我給你的光盤,也是爸爸留下來的。至於我能醫治,是我從小就具備的能力,爸爸說我這是異能。
爸爸的科研能夠成功,也和我的異能有很大的關係,就是根據我的基因排列,他才破譯了人類基因的極限,如果他還活着,可能會研發出一種,能然普通人都擁有異能的方法。
樑天成簡直都要瘋了,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多到他一時間無法接受。就算現在克里斯汀變成一個吃人的海妖,他也不會覺得奇怪了。
看着樑天成的雙眼,克里斯汀依舊平淡若水,輕聲道:如果你覺得我是個怪物,可以殺了我,也可以把我扔進大海,或者,把我送回魔鬼島,我都不會怪你。因爲,我本身就是一個厄運纏身的人,跟我在一起的人,會一直走黴運,被我剋死的。
克里斯汀又想起與父母在一起的最後一天晚上,眼睛瞪得大大的,聲音顫抖:我的父親母親,都是被我的厄運害死的
正說着,樑天成手中的衛星電話突然響了起來,這讓樑天成暫時忘卻克里斯汀的話,接聽問道:李老,您有事嗎
李老沉重的說道: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颱風蓮花已經形成,正在向你所在的海域靠近
樑天成傻眼了,目光看向克里斯汀,尼瑪,真被厄運纏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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