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夢蘿在石洞裡看的清清楚楚,唐重竟然被衆人圍攻,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頓時急的大哭,卻一點忙都幫不上。
九尾白狐眼中閃爍這妖異的紅光,輕聲道:“小妹妹,是不是你的大哥哥遇到危險了?其實,只要你拿下古鏡,我就能幫你大哥哥,還帶你出去,讓你們見面。”
虞夢蘿止住哭泣,顫聲問道:“真的嗎?你真的能救我大哥哥?”
“怎麼?不相信我?”白狐輕笑道,“我可是很厲害的呦,只要我出手,圍攻你大哥哥的那些人談笑間就會飛灰湮滅,我想讓誰死,他絕對活不過一秒。”
“不用殺人了吧?”虞夢蘿有些膽怯的說道,“只要能讓我大哥哥平安無事,夢蘿就放心了。”
“那還等什麼,快把古鏡拿下來,拿下古鏡,我就能救你的大哥哥了。”
虞夢蘿點點頭,再次轉身看向古鏡,就見鏡子中的唐重雙目血紅,身上竟然多了數道傷口。鮮血飛濺,可他卻依然拼命廝殺。
眼淚模糊了雙眼,虞夢蘿雖然隱約知道,白狐是在引誘自己拿下古鏡,如果有選擇,她肯定不會拿下鏡子,但此時唐重危在旦夕,白狐還口口聲聲說能救他,她還有選擇嗎?
一咬牙,虞夢蘿的雙手放在了古鏡上,一狠心的拿起古鏡。馬上,古鏡上的畫面一下子消失不見,虞夢蘿呆滯的望着空蕩蕩的鏡面,上面是自己模糊的身影,剛扭頭想要追問白狐,卻見白狐仰頭尖嘯。
尖銳刺耳的聲音,讓整個石室都劇烈的搖晃起來,粉塵和碎石不斷的掉落,對白狐卻沒有任何的影響。
虞夢蘿站立不穩,一下子摔倒在地,眼看着石室抖得越來越厲害,她也顧不得詢問了,連滾帶爬的跑向洞口,一路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剛從洞口爬出,山洞裡就傳出一陣劇烈的轟鳴,就好像是有炸藥在裡面引爆了一樣。強大的氣流,讓洞口的虞夢蘿一下子飛出去十幾米,身體多處被劃傷,可此時她都不知道疼了,因爲一隻巨大的白狐從炸開的小山丘上竄出。
白狐身高足有兩米,算上尾巴長度在五米開外,渾身閃耀着耀眼的白光,九條長尾,隨風飄蕩,看上去極爲美麗。
但此時的白狐雙眼卻是妖異的血紅,就這樣停留在半空,再次仰天怒嘯,震得四周如同飛沙走石一般,捲起了一陣旋風,颳得虞夢蘿都睜不開眼。
風來的快,消的也快,幾乎是一瞬間,風就停了,等虞夢蘿睜開眼看去,卻驚愕的合不攏嘴。
停留在半空的哪裡是白狐,分明是一個人,確切的說是一個女人,還是一個全身不着片褸,身材火爆,相貌妖嬈的絕世美女。
她有着傾國傾城的容貌,豐腴完美的身材,狹長的雙眼,就像是會說話一樣。眼波流轉,都帶着無盡的魅惑,就算虞夢蘿同樣是女人,都忍不住看得癡了。
美女好像是很享受外面的世界,陽光,空氣,花香……都讓她沉醉不已,可下方已經清醒過來的虞夢蘿卻忍不住叫道:“大姐姐,你就是那隻白狐?”
美女陶醉的心情被打擾,臉上頓時涌上一抹怒容,眼中的紅光一閃,下一刻就出現在虞夢蘿的身邊,單手掐住她的脖子,冷冷道:“沒有人敢在我高興的時候破壞我的心情,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我就饒了你這次,下次我要你的命。”
手一抖,虞夢蘿摔倒在地,雖然摔得很疼,可卻不及她的心痛。眼淚汪汪的望着美女,哽咽道:“你答應過我的,只要我拿下古鏡,你就幫我救大哥哥,你怎麼能言而無信,出爾反爾呢?”
美女的眼中兇光閃爍,冷冽道:“你這是在指責我嗎?我胡媚兒做事,還用你來指手畫腳?你想找死嗎?”
虞夢蘿的脖子一梗,怒道:“你不講信用,早知道這樣,我就不應該救你,讓你一直在黑暗的山洞裡住一輩子……”
話沒說完,虞夢蘿的脖子就被胡媚兒給掐住,並拎到眼前。
胡媚兒的兩眼閃爍這妖豔的紅芒,望着近在咫尺,無力反抗的虞夢蘿,冷笑道:“脆弱的小姑娘,你這是在找死嗎?我就成全你,但我不會讓你那麼輕易的就死去的,我會給你選一個讓你永生難爲的死法,讓你記住,敢挑釁我胡媚兒的人,死,都不是唯一的解脫。”
虞夢蘿的脖子被卡住,卻死死的盯着胡媚兒的雙眼,艱難的說道:“你……騙子……大……騙子……”
胡媚兒的眼中寒光閃爍,剛要捏斷她的喉嚨,可就在此時,一道淡淡的白光從虞夢蘿的心口涌出,緩緩籠罩了她的全身。
即便是胡媚兒的實力強橫,可手掌還是不由自主的被彈開,吃驚的望着這道白光,顫聲道:“這是……這是……女媧石?”
虞夢蘿此時已經昏迷不醒,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身上正在發生着神奇的變化。
胡媚兒呆愣的望着這一幕,眼中紅光不斷閃現,神色猶豫不決,好像是有什麼事情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該不該做。
好半天,她猛然下定決心,緩緩的伸出手掌,纖細的五指,就像是彈簧一樣,從指尖彈出五根尖銳的利爪,緩緩揚起,就要朝着虞夢蘿的胸口插下。
可就在此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九尾,你還是老樣子,視生命如草芥,嗜殺成性,這樣的你,就算是成了人,可你也只不過是披着人皮的野獸。這樣的你,難道能窺天道嗎?”
胡媚兒的動作停下,視線落在了不遠處的一個人的背影上,那是一個身高不足一米五,全身都被灰色斗篷遮掩的人。
胡媚兒震驚道:“六耳?你竟然也還活着?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我怎麼就無法得窺天道?你給我說清楚了。”
六耳蒼老的聲音傳來:“天道循環,因果報應,屢試不爽。”
“少跟我說那些文縐縐的,簡單點說。”胡媚兒不耐煩的呵斥,卻收起了利爪,雙手抱膀,絲毫沒有覺得自己沒穿衣服有什麼難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