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章 趕赴遼東
大明萬曆四十七年,薩爾滸大戰,明軍潰敗,死傷慘重,此役最大的影響便是使得明朝對於遼東戰場的主動權徹底喪失,從泰昌一直到崇禎,整個明軍在遼東只能算是守勢,除了在天啓年中孫承宗有過主動出擊的例外。
陳操很納悶,自己怎麼會攤上這麼個差事。
如今是十一月,木匠皇帝登基後,朝中那些清流第一件事情就是梳理薩爾滸戰敗的責任,從文官集團的政治角度來講,清理這件事情最主要的就是打擊政黨。
萬曆年間開始,黨爭不斷,當前朝局把持在齊、楚、浙三黨手中,東林黨爲了上位,自然要從打擊對手開始,於是纔有了抓捕李如柏回京受查一事。
當然,此時的錦衣衛指揮使乃是從萬曆十年開始就工作到現在的駱思恭駱大人,南鎮撫司的職責就是督軍及押解軍中犯人,自然而然這件事情就落到了南京的鎮撫司衙門。
而陳操能得這個機會,還真得謝謝顧麟生這個王八蛋,上一次沒能將陳操給整倒,那是因爲其不知陳操錦衣衛這個身份,而現在依靠在南京當官的祖父,終於在諸多門道下,將這個任務派給了千葉百戶所,顧麟生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將陳操弄到遼東去,然後在遼東諸多惡劣的環境下能使得陳操死在那裡。
“顧兄,這方法不會出岔子吧?”
“趙兄放心,薩爾滸一戰後,韃子勢大,朝中現在對於遼東採取的保守態度,而現在遼東韃子橫行,他們去押解李如柏,能回來算是運氣,要是回不來...”顧麟生一臉冷笑:“李家在遼東經營多年,你以爲他們那麼容易就被朝廷押回來受死?”
趙成一臉後知後覺,然後撫掌道:“顧兄高見,顧兄高見哪...”
今天陳操難得受召前往百戶所,平時除了點個卯就溜走之外,貌似自己這種恩蔭的錦衣衛在衛所中也沒什麼實際地位。
百戶所百戶劉磊,胖的都要成球了,陳操覺得能與之相比的估計只有後世的福王可以,真不知道這傢伙怎麼能一直在百戶所上任的。
陳操身邊站着的乃是上一次嬉皮笑臉給陳操賠罪的人,直系小旗部的小旗官趙信,陳操不止一次問趙信會不會槍出如龍,每次趙信都瞪大眼覺得自己這個總旗爺在消遣自己。
“大人,咱們這個百戶大人的姐夫可是南京右衛的指揮使,他們家在南邊可是大戶,有錢的緊,每年聽說給鎮撫大人的孝敬銀子都得是這個數...”趙信朝着陳操比劃了一下,按照陳操的理解,估計是三萬兩。
銀子都是小事,陳操的重點放在了趙信說的姐夫:“你是說南京右衛的指揮使張天德?”
“喲,大人您認識張指揮使,那可不得了,”趙信打趣的看着陳操道。
‘不僅認識,還他嗎的曾經是我的泰山大人,’陳操心裡暗自想着,再想起自己那個先前的老丈母孃張劉氏,與劉磊看起來,還真的挺像。
“這百戶大人得三十了吧?”陳操小聲問道。
只聽趙信道:“哪兒啊,百戶大人如今才二十五歲...”
也難怪了,這傢伙這體重,要是讓北京的指揮使看了,估計得把他刮一層皮下來,這種身形去督軍最合適了,想跑都跑不了。
咳咳...
劉磊咳嗽了兩聲,然後看着百戶所內參次不齊的錦衣衛們,先是皺了眉頭,然後纔想明白一件事,自己也不是這麼吊兒郎當的嗎:“此次前往遼東,任務呢已經說了,帶回遼東總兵李如柏,事情過後,賞賜是少不了的,你們都給老子打起精神,多的不說了,回家收拾妥當,咱們兩天後出發。”
“是...”
十一月的東北,能把人凍死,南方還好,陳操在他那個時代倒是經常去東北,倒是能接受,只是不曉得眼前這個胖子百戶大人能不能受得住。
正要離去,陳操發現了劉磊望向自己的那不友善的目光,回想起之前趙信的話,一陣寒意猛然襲來。
‘會不會?’陳操搖搖頭,感覺自己想多了。
對於李湘的登門到訪,陳操倒是不覺有什麼,不過在李湘前腳到,李逢春後腳也跟來的情況,卻有些尷尬了。
小春最不喜歡青樓女子,雖然同爲賤籍,但自己這個丫鬟要是混好了,那也能轉變爲正經人家,但青樓女子卻不同,即便贖身之後,那也是賤籍,除非皇恩浩蕩,但縱觀整個大明朝,還沒有一個妓女嫁入別人家後脫籍的。
“公子...”李逢春紅着臉,自從送給陳操婚書後,也沒有見陳操退給自己,那就證明陳操是接受了,但也就是那回之後,陳操都沒有來過,聽聞陳操要去遼東,實在按捺不住,親自跑來送行。
李湘倒是大度,但她卻是不知道李逢春把婚書給陳操的事情,不然也得跳起八丈高:“先生真是厲害啊,還有美人來送行,看來你不小心些都不行,萬一出事,別人怎麼活?”
看着李湘那幽怨的眼神,陳操一個激靈,雖然那晚表明態度之後李湘對自己越來越好,李懋檜也沒有找過麻煩,但畢竟還沒有到談婚論嫁的程度,按道理都得疏遠一些纔是:“李老闆說笑了,李姑娘不過是仰慕在下的才華而已,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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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死你...
“公子,此去遼東,小女子也沒什麼能送你的,剛剛去報國寺中給公子求了一個平安符,”說着伸出手遞給陳操。
陳操可不是那種不懷好意的人,旋即有禮貌的微笑,然後伸手接過平安符,手不小心碰了李逢春,害的李逢春臉漲紅起來:“多謝李姑娘了。”
望着李逢春逃也似得動作,陳操不禁笑着搖了搖頭,這些女子還是處子,年紀與之相仿,個個都有後世女子所沒有的矜持。
李湘咳嗽了兩聲,正聲道:“看也看夠了,不知道陳總旗何時能回來?”
語氣就好像自家老婆訓話一般,陳操轉頭看着李湘道:“湘兒...”
“你個淫賊...”小春頓時怒喝道。
“閉嘴...”李湘反過頭喝罵小春。
陳操倒是不管小春,看着李湘認真道:“湘兒,我陳某被人看不起,也僅限於昨日,今日之我,未必成不了大氣,他日遼東歸來,再來找李大人提親。”
李湘望着陳操,抿着嘴紅着臉點頭,然後將一個錦繡荷包塞到陳操手裡,帶着小春等便也逃了出去。
‘哎呀何德何能啊...’望着荷包裡面的平安符,陳操心裡暗自想着,前世有錢,經常出去嫖,都沒有一個美得冒泡又真心喜歡自己的,穿越後感覺都不一樣了,古時候的女子真的是癡情啊。
陳操出發了,但有一個情況,自己不會騎馬,前世騎的都是女子,哪裡有錢去玩馬這種高大上的東西。
整個百戶所全部出動,拿着從天津錦衣衛指揮使司衙門發來的公文,劉磊是坐馬車,他的身形可不允許他騎馬。
出發的第二天,陳操就把跨下兩邊給磨脫了皮,鮮血滲出,疼痛難忍,劉磊坐在馬車上,卻發出了這樣一個命令:“全隊快速前進,務必在五日內抵達山海關。”
臥槽...
陳操不僅把劉磊家中親朋問候了個遍,還將他姐姐也親切問候了數次,甚至要發生一些妙不可言的關係。
然而,逞嘴上之勇始終沒有辦法改變自己跨下出血的事實,趙信簡單給陳操上了些藥,但是在抵達山海關後,陳操的跨下依然沒有得到好轉,好在劉磊也吃不消五天的長途跋涉,下令在山海關外的石河鎮休整一天。
陳操倒是想看一看李自成與吳三桂大戰的地方,但跨下的疼痛使得他根本沒有辦法去想這些,好在石河鎮距離山海關近,鎮上有常年在軍中坐診的醫生,在花了一兩銀子的重金之後,趙信總算是給陳操弄來了一個退休軍醫專門治療戰馬磨蹭傷的藥膏。
“趙信,這十兩銀子你拿着。”陳操將一張銀票遞給趙信道:“回去之後,本總旗賞你百兩又如何。”
趙信倒是受寵若驚道:“大人,您這樣可是真的折煞屬下了,以往的孝敬銀子您都分給了咱們,屬下怎麼可能還要大人的銀子。”
“讓你拿着你就拿着,本總旗有機會有你們這樣的弟兄,那也是緣分,做上司的,怎麼能把好處一個人佔了讓你們自己掏腰包的道理,在金陵生活不容易,那點孝敬銀子,即便拿到你們手裡,也最多一個人分個三兩,我還不知道麼?”
趙信心中一陣熱,自己這麼多年換了那麼多的總旗上司,陳操這種還真真是頭一個,當下便單膝跪下行了禮道:“屬下謝大人賞,日後有用的着屬下的地方,屬下定當肝腦塗地。”說着便磕了個頭。
陳操點點頭,上完藥之後跨下一陣清涼,舒服的多,但隨後便想起劉磊的樣子,心中不禁憤怒,看着趙信道:“本總旗有一個小小的任務交給你,你能辦到嗎?”
趙信剛剛表了忠心,這下便義不容辭道:“屬下定然辦妥,不知道大人要求屬下做什麼事情?”
“趁夜扒光劉磊的衣服,然後把他扔到大街上去...”陳操惡狠狠的說道。
“啊...”趙信驚恐的看着陳操,但見陳操又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成分,當即犯了難,支支吾吾道:“大人,這...這...”
陳操轉頭看着趙信,正聲道:“騙你的...”
“....”
石河鎮東北三裡不到,便是後世李自成與吳三桂大戰的一片石,這裡緊挨着山海關,乃是這個關城唯一能夠消遣的地方,所以鎮子上光是秦樓妓館就有十幾家,往來出關的客商、軍隊等都喜歡到鎮子上一度春宵,劉磊也不例外。
因爲身體的緣故,這傢伙玩女人只能男下女上,偶爾站立開炮,唯一不能的就是女下男上的姿勢,否則自己根本動不起來。
劉磊在女人這方面吃得開,一連馭兩女,終於在一個嬌媚的女子肚皮上昏睡過去,不多時,房門被人一腳踹開,兩個女子嚇得抱在一起,而劉磊因爲體型和先前的運動,早就睡得跟個豬一樣,進來一羣蒙面男子,也不管兩個女子,一羣人擡起劉磊就跑。
...
“大人,”趙信快步走進房間:“不得了啊...”
“怎麼樣,出名沒有?”陳操打了一個哈欠從牀上做起。
趙信忍不住發笑道:“大人真是智慧,那前後兩片兜襠布在劉磊的奔跑下迎風起舞,屬下...屬下實在忍不住了,哈哈哈哈....”
昨晚陳操帶着趙信這一羣親信忍痛將劉磊擡出了妓院,然後扔到了鎮中心,終於在天快亮時被人發現,劉磊被吵醒後,驚恐之餘便是起身奔跑。
十一月的山海關,那不是一般的冷,也虧的劉磊脂肪厚,再加上勞累過度睡得死,陳操也算有良心,給他身上搭了一件薄薄的毯子,沒給凍死在街邊都算是幸運...
隨後走進一名校尉,朝着陳操和趙信行禮後道:“大人,百戶大人現在正在房間內發脾氣,讓兩位總旗大人趕緊去大堂議事。”
劉磊回到驛站第一件事就是回憶自己得罪了誰,仔細想來自己這十幾年都在金陵,不可能得罪人到山海關來,隨後便反應過來,很有可能是陳操在報復自己。
大堂內,劉磊正襟危坐,伴隨着哈欠連天,陳操走進大堂時,劉磊的鼻子都擦紅了。
“慢點兒...”陳操轉頭呵斥趙信道:“痛的緊...”
這幅樣子進來,你說他參與了其他人都不怎麼相信,劉磊皺着眉頭看着陳操,然後問道:“陳操,你這是怎麼了?”
陳操指着跨下道:“百戶大人有所不知,卑職從未騎馬走這麼遠,這不在天津衛的時候就磨脫了皮,您下令五日抵達山海關,卑職不敢怠慢,以致於傷的有些嚴重。”
另一個總旗官叫劉左,劉磊的族弟,昨晚上與劉磊一起喝花酒,醉倒後便被扶回了驛站,大清早才聽說了劉磊的遭遇。
“大人,事情卑職來之前聽說了,卑職已經派出人手去打探,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請大人放心。”陳操朝着劉磊拱拱手,然後又痛的齜牙咧嘴。
‘難道錯怪他了?’劉磊心裡想着,不過這陳操的傷也不是裝出來的,想到別人都這麼有心了,比自己那個族弟好上許多,也就嘆氣安慰道:“行了,陳操你也有心了,咱們時間趕,本官也就是受了風寒,並沒吃多大的虧。”
“那怎麼行,”眼見着劉磊又要說出發的事情,這麼能成,一旦出發自己跨下這傷定然好不了,於是陳操急忙打斷道:“大人,咱們好歹也是錦衣衛,天子親軍,往日只有咱們欺負別人的份,哪裡有別人欺負咱們的事情?卑職雖然受傷,但也得查出是誰把大人扔到大街上去的。”
劉磊聞言嘴角抽了抽,就聽見陳操接着道:“再怎麼也給穿一個底褲 啊,兩塊兜襠布算個什麼事情?”
事情的進展自然和陳操所安排的差不多,一直到第三天,劉磊終於按捺不住了,天津那邊給的時間只有一個月,如今已經花費了八天時間,從山海關到瀋陽的路程即便是快馬也得要八天,一來一回,剩下的時間已然不多。
“傳令下去,讓陳操別管那件破事了,趕緊出發,十二月後遼東大雪,車馬難行,耽誤了時日,你我脫罪不起。”
三天時間傷口結痂的也差不多,陳操活動活動大腿,朝着前來傳令的校尉道:“回去告訴百戶大人,這就立馬起程。”
薩爾滸大戰之後,明朝徹底失去了對建州衛的控制,李如柏退守瀋陽,瀋陽以北所有的衛、堡全部落入努爾哈赤手中,遼東四大關全部失陷,後金兵可以隨時隨地進攻瀋陽。
陳操的隊伍在出發五天之後抵達遼東都司所在地遼東鎮,又稱自在州,新任遼東經略熊廷弼上任,劉磊出於禮節前往拜訪了熊廷弼後,隊伍再次出發,目標瀋陽。
剛剛十一月末,東北的天氣寒冷異常,比之山海關有過之,大雪封路,自遼東鎮後,車馬難行不是一丁點,陳操幸好是總旗,前面有趙信等牽馬行走,劉磊的座車卻是再也行不得了,只能跨上戰馬出行。
巧的是,騎上戰馬行走了 兩天,隊伍抵達白塔鋪,劉磊的跨下也磨破了皮,這下可不得了,劉磊的身子骨可沒陳操那麼好使,再加上天氣原因,一出血便凍住,根本走不了路。
“該...”陳操在白塔鋪的軍營中大喝一聲,然後朝着趙信道:“把我的那些全部藏好,一點也不準拿出來。”
“是...”趙信壞笑道:“大人,還有不到四十里就是瀋陽城,這百戶大人傷的也夠可以的啊,快到瀋陽了就傷了,嘿...”
劉磊這個胖子別看胖,卻也是機靈的很,所謂扮豬吃老虎就是這種人。
“兄長,瀋陽不過四十里,官道雪不厚,咱們快馬最多兩個時辰就可以進城。”劉左給劉磊上好藥,倒是有些好奇。
劉磊的年紀畢竟比劉左要長,出門前也被南京的高人指點過,所以在白塔鋪便停下隊伍:“去把陳操叫來,這個任務非他莫屬。”
陳操從劉磊的大帳中走出,很是厭惡的吐了一口老痰,順帶把劉磊的姐姐又問候了一遍,然後朝着自己的大帳走去。
“大人,”趙信迎着陳操走來:“怎麼樣了?”
陳操走進大帳,很是嚴肅的看着趙信道:“本總旗給你一個小任務。”
趙信一個激靈,點頭抱拳:“請大人吩咐。”
“今晚上給劉磊他們下點藥,迷暈他們後扒光他的衣服,把他扔出去,凍死他。”
“啊...”
...
瀋陽城門口,早就得到消息的李如柏親自在城門口迎接,陳操駕着馬,帶着自己的總旗部五十人慢悠悠的朝着城門口走去。
剛到城門口,正準備下馬呢,就見李如柏朝着陳操很是恭敬的拱手道:“末將遼東總兵李如柏,見過上差大人。”
遼東李氏本就是朝鮮人,後期避禍來到遼東,官至總兵,雖然李如柏大軍在薩爾滸一戰被幾十個金兵哨兵嚇破了膽,幾萬人還未接戰就崩潰,爭相踐踏致死千餘,可謂丟盡了臉;但李氏在遼東經營兩百多年,樹大根深,歷史上天啓皇帝都沒能最終下決心殺李如柏,這老哥兒也是自己把自己給嚇死的。
李如柏出城迎接陳操,身後的家將一個個虎背熊腰,顯然是想要給陳操一個下馬威,陳操眼裡也實在的看見這些傢伙眼神不善,於是也趕緊下馬,朝着李如柏回禮道:“李總兵折煞了,”隨後又站直身體,將明發的聖旨舉在手裡,不卑不亢道:“奉上諭,命遼東總兵李如柏速速回京述職,不得有誤。”
注:明朝聖旨有三種,第一種最最正式,由司禮監起草,經皇帝用印,內閣同意,通政司明發,一般用於皇帝登基大典、冊封等正式場合中使用,格式爲‘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第二種爲經皇帝同意,內閣以皇帝名義起草下發的聖旨,稱爲諭旨,就是陳操現在頒佈的這種;最後一種爲皇帝自己發的聖旨,由司禮監起草直接下發,這種聖旨稱爲中旨,有明一代皇帝中旨發的最多最任性的,當屬武宗正德皇帝。
“末將李如柏領旨...”
這種諭旨一般是不需要跪的,但禮節還是得有,李如柏恭敬的行禮後,陳操正要公事公辦之事,李如柏左側身後一個兇橫的家將便道:“上差大人遠道而來,如今遼東大雪,道路泥濘難行,還請上差大人先請入城休息,待大雪化去再出發也不遲。”
陳操還未答應,此人身後的其他十幾名家將齊齊朝着陳操拱手道:“上差大人,請...”
趙信就在陳操身後,見此情況,挪到陳操身側,小聲道:“大人,事不可爲,不可妄動。”
陳操聞言,心中驚駭不定,但也擠出一臉笑意:“如此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