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受傷
陳操出了殿門,被尚宮攙扶着往內宮走,陳操失血過多,很快便暈了過去。
再次睜開眼睛,陳操躺在乾清宮內殿牀上,李湘就坐在牀邊,見到陳操醒來,頓時大喜,連忙讓人傳御醫來看。
陳操看着腹部,已經纏好了紗布,李湘道:“陛下的軍醫親自出馬,在腹部縫了十二針,陳操,你還要不要命了?”
自成親之後,李湘是第一次直呼陳操的大名,這也讓陳操愣了一下,然後在李湘的攙扶下坐起身,傷口繃的疼得他冷汗直冒。
“你不要逞強了,你以往怎麼做,我從來不過問,但現在你是皇帝了,天下共主,你的安危不是玩笑,你要是真的喜歡,我明日便讓禮部甄選各地秀女入京供你選,我就不信選不出來和周氏一樣的,我想比她強的肯定多;”
李湘越說越氣:“我不知道你這輩子是什麼德行,老是喜歡別人的女人,我問你,我出身良家子,也從未婚嫁,你娶我是不是真心的?”
陳操咳嗽起來,紗布直接見血,李湘見狀也急忙不說了,立刻輕輕的拍着陳操的胸口:“行了,我說的是氣話,你彆着急。”
陳操慢慢的順了氣,然後捏着李湘的手:“湘兒是生氣了,這不是我親自規定了皇帝的后妃不得超過三十六人,我這個身體往後是不行了,現在嘛,還能動,嘿嘿...”
“你還好意思開玩笑,周氏那賤人這一刀差點要了你的命,軍醫 說至多一寸就傷及內臟,那個時候便是大羅神仙都救不過來了。”
說完李湘居然開始大哭起來,陳操趕忙開口:“我陳操這輩子娶了湘兒這個福星,只要不是壽終正寢,怕是很難死的下去,你死了怕是我都死不了。”
李湘輕輕錘了陳操的胸口:“你這人嘴上不把門...”
錘完之後卻是不哭了,開始笑起來,氣氛緩和之後,李湘一臉正色道:“我已經讓慎刑司的嬤嬤把周氏關過去了,行刺皇帝罪無可赦,這就去讓慎刑司把她杖斃,不留後患。”
“慢着...”
李湘轉身,看着陳操,嘲諷道:“怎麼,皇帝是喜歡上她的味道了?這女人真的是包藏禍心,選在你最後關頭動手,讓你沒有防備。”
李湘說完有些不好意思,陳操也是知道的,就在他精元發泄完的那一下,周氏故意提高叫聲引自己分神,然後從枕頭下掏出了匕首動手,如若不然,依靠周氏那瘦小的身板,想要刺殺陳操是真的不可能。
李湘一臉不屑的看着陳操:“那賤人體內有皇帝你的精元,皇帝身體又好,若是讓她再和張氏一樣懷上龍種,我看皇帝你怎麼收場。”
陳操不顧一切坐起身,冷聲道:“湘兒,此事我來處理,你去安撫後宮。”
李湘氣的直跺腳:“你這人真的無可救藥,我不管了...”
李婉兒聽說此事之後沒有去找陳操,他知道陳操是個什麼性子,於是徑直帶着人去了內務府慎刑司,見到了被關押在特殊房間裡的周氏。
周氏表情默然,一臉的決絕,當李婉兒走進屋內時,連頭也沒有擡一下。
“見過皇貴妃娘娘...”
慎刑司外的一衆人紛紛朝着李婉兒行禮,李婉兒冷眼看着在草堆裡坐着的周氏,然後道:“把她拖出來,叫內務府大臣過來,今天本宮要親自動手。”
周氏根本沒有反應,任憑那些個太監和宮女將她如同死狗一般拖出房間,放在了院內的長凳之上趴下。
自陳操登基之後,太監慢慢的就要淡出歷史舞臺,按照規定,以後的內務府大臣是以文官充任,當然了,能夠充任內務府大臣的都是皇帝的親信,這一屆的內務府大臣是魏忠賢,只不過因爲他坐鎮杭州,是以內務府的事情由協理大臣來庶理,協理的大臣是一位原來南京內務府致仕的總辦,老傢伙七十多了,每天上衙門也是走個過場,恰恰今天就發生了這麼大的一件事情。
當他走進慎刑司大院時,卻發現把壓在長凳上的人居然是崇禎的周皇后,當即大驚失色,出了文官本能詢問道:“見過皇貴妃娘娘,臣斗膽請問周皇后犯了什麼事情?”
李婉兒是上過戰場殺過人的,此刻面色鐵青,盯着老頭,冷聲道:“崇禎皇后周玉鳳於深宮內預謀行刺皇帝,本宮按律執行,杖斃周氏...”
老頭大驚,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李婉兒朝着身邊的太監道:“你們看好張大人,他歲數大了,魏忠賢又沒有回來,可出不的差錯。”
說完盯着幾個膀大腰圓的太監道:“奉旨,杖斃周氏,立刻動手。”
四個太監齊齊上前,一個按住上半身,一個按住雙腳,另一個轉頭詢問:“娘娘,可要褪去下裳?”
李婉兒冷笑:“都是要死的人了,又不需要羞辱她,哪來的這麼多廢話,動手。”
太監被李婉兒嚇得不輕,立刻給對面的同夥使了個眼色,兩個擼起袖子,正準備下死手一瞬間,便聽到門外的一聲大喝:“住手...”
趙信快步走進慎刑司,朝着李婉兒抱拳:“微臣見過皇貴妃娘娘...”
“趙信,你想幹嘛?”
趙信一臉的嚴肅:“娘娘,皇爺來了。”
李婉兒不知道陳操傷勢多重,得知消息立刻就來了慎刑司,還來不及探望,便見陳操被一衆大漢將軍擡着進入了慎刑司,院中人見此紛紛上前行禮。
“陛下...”
李婉兒趕緊上前,一下便看清了他腹部的傷勢,一陣火起:“這賤人,動手,打死她。”
“混賬...”
陳操呵斥了幾個太監,然後看着李婉兒笑道:“婉兒你都是當孃的人了,脾氣要改,火爆不得。”
“陛下,你看你傷的這麼重。”李婉兒說着眼睛泛起淚花。
陳操笑道:“不重,相比當年你刺我那一劍來說一點都不重。”
“你這個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周氏行刺你,若是不懲罰,那可是給了有心人好藉口。再者你是皇帝,要以大局爲重。”
陳操哈哈一笑,忍着痛看着已經看向他這邊的周氏道:“都散了吧,周氏的事情以後再處理,再說朕完好無缺,也用不着誰給朕陪葬,李尚宮,你帶着人把周氏送到慈寧宮去,交由張皇后看管,她的事情以後再做計較。”
“是...”
陳操預防李婉兒繼續發飆,於是故作痛楚道:“婉兒快陪我去你宮裡,我知道你有上好的金瘡藥,趕緊來一顆。”
“恭送陛下,恭送皇貴妃娘娘...”
張嫣在見到周氏的時候還有些不明就裡,但送來的李尚宮將陳操遇刺的情況一說,張嫣頓時失了魂,直到李尚宮離去,這纔看着一臉漠然的周氏,苦笑道:“妹妹,這是何苦?”
周氏擡頭,看着張嫣,然後冷笑道:“張嫣,你全然不顧朱家的未來了嗎?”
張嫣很驚訝周氏直接稱呼自己的名字,但現在也沒有計較這些,便道:“妹妹,朱家藩王都沒了,你以爲憑着韃子的扶持真的能夠給朱家復起?熹宗皇帝兩兄弟造成的局面,沒有人能夠改變,大明天下,只有陳操能夠掌控,不然...這大明以後便不是大明瞭。”
“張嫣,你懷了陳操的種?”
周氏這才發現張嫣的肚子隆起,一臉的悲憤:“你...你...你居然...你對得起朱家嗎?”
張嫣苦笑搖頭,不想在這個問題上與周氏計較,便看着她的嬤嬤道:“帶她下去休息,好好伺候。”
陳操自然不知道慈寧宮的事情,此刻他拖着病體坐在乾清宮的御座上會見重要人物。
他受傷的事情這些人或多或少有所知道,但事關皇家秘聞,有些話不敢亂傳,高崇當先抱拳:“皇爺,我東廠在山東的密探傳來的消息,韃子有些行動。”
陳操從趙信手裡接過公文,然後仔細查看,隨後便道:“趙信,立刻將黃淳耀他們所有人叫來,還有五軍都督府的人。”
“皇爺,您的身體?”
陳操直起身體:“軍國大事重要,立刻去。”
不多時,十幾人全部抵達乾清宮內,陳操讓人搬來凳子讓他們坐下,這才道:“東廠收納的原北京城東廠的密探傳來的消息,皇太極意圖在北京城與我軍決一死戰,不過還有一條,清軍正在將進入北京的八旗旗丁遷回遼東。”
鄒維璉拱手:“陛下,韃子要放棄北方了。”
黃淳耀也拱手:“臣附議,陛下,聯絡察哈爾部的行動必須要快,不能讓韃子留出往大漠走的機會。”
陳演也道:“陛下,臣先前從禮部拿到了奴兒干都司的地圖,北面過去之後便是沙俄領土。”
陳操努力不讓他們看出自己受傷,便道:“皇太極不會去沙俄,因爲跨越黑龍江河之後是他們的死敵哥薩克人的領土,萬青給我說過,在努爾哈赤活着的時候便與哥薩克人打了數次,所以,他們北逃最多就到黑龍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