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魏公公當爲英雄
客氏就那麼一個兒子,況且她家裡就靠他弟弟撐起客家的一切,若是交出客光先和侯國興兩人,這家裡的一切就斷完了...
客氏撲通一聲跪在地板上,磕頭道:“求涼國公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救救我客家...”
陳操又看着魏忠賢:“魏公公,你覺得該不該救?”
魏忠賢很是尷尬,他雖然與客氏是對食,但他是太監,是不能人事的,至於有沒有用嘴...那就不好說了。
“此事全憑國公處置...”
“聽說魏良卿一家滿門抄斬...”
魏忠賢眼神渙散,渾濁的眼珠中竟然有淚水在徘徊:“哎...”
“魏公公別急着哎了,還有個消息沒告訴你,據聞皇帝的命令還有一個,逮捕你魏公公三族親眷入京,一體斬絕...”
淚珠滑落,魏忠賢這個權傾天下數年的大太監,第一次大哭了一場...
陳操就坐在對面的主位上,靜靜的看着魏忠賢嚎啕大哭,客氏不知道爲什麼也跪在地上哭泣不止,時間足足過了一個多時辰。
魏忠賢哽咽道:“請涼國公看在往日的關係之上,能否救一救奴婢的親族...”
稱呼也換了,魏忠賢也擺正了自己在陳操面前的位置。
陳操敲着嘴巴做思考狀,然後看着趙信:“魏公公的老家是哪裡的?”
“在北直隸肅寧縣,隸屬於河間府...”
“皇帝的命令在四日之前下達,如果咱們現在從蓬萊出發,趕不趕得及?”
趙信也在思考:“蓬萊去河間府快馬也得四五天,皇帝大發雷霆之下,抓人的命令下達的肯定很快,屬下以爲定然有專人去抓捕,咱們過去之後,時間來不及,很有可能撲一個空。”
魏忠賢聽到此處心便涼了半截,這個時間是絕對不允許他的親眷被救出的。
陳操觀及此處,便問道:“不知道魏公公還有什麼親族不在河間的,或者離着肅寧比較遠的地方。”
魏忠賢此刻已經糊塗了,他仔細想了許久,才恍然大悟道:“有有有...奴婢那外甥在大行皇帝去世之前被奴婢派去了蘇州府監視織造局稅收一事,還在外面。”
陳操看向趙信,趙信拱手:“公爺,魏公公說的當是北鎮撫司的錦衣衛千戶傅應星,聽說天啓六年的時候蘇州織造局有人抗稅...”
“是是是...”魏忠賢連連點頭:“便是如此...”
“哦對了公爺,魏公公一個族孫在浙江辦海貿之事,應當還未被抓...”
陳操伸了個懶腰站起身,在船艙中轉了兩圈,然後一本正經的看着魏忠賢:“魏公公,雖然你是太監,但陳某以爲,魏公公也可爲當世之英雄...”
什麼意思?
魏忠賢一臉的懵逼,自己下面的人這麼幾年來有給自己建生祠的,有稱呼九千歲的,有拍馬屁私底下稱呼‘立皇帝’的,甚至有搶着認祖宗的,就是沒有人稱呼自己爲英雄。
原因很簡單,自己是個閹人,太監沒有子孫根,如何能成爲英雄?
即便是強如三寶太監,那是因爲別人七次下西洋,展現了大明的武力值,又有對外作戰的經驗,即便如此,也不過賜姓而已,誰會沒事找事稱呼自己爲英雄?
陳操見魏忠賢懵逼的樣子便一陣想笑,不過見此也沒有表現的刻意:“先帝死的蹊蹺,本公以爲絕對是一個圈套,或者說是一個陰謀...”
“對,奴婢也是這麼想,先帝喝了幾杯酒落水,太醫救治之後本已經沒有大礙,可是自從先帝喝了霍維華進獻的靈露飲之後身體便每況愈下,不過八日便駕崩而去...”
“嗯,”陳操點點頭:“魏公公是個聰明人,先帝的一直由你照看,我想你定然知道事情,況且你也知道,先帝的命有多長,你魏公公的權力就能保持多久,所以,陳某以爲,你們幾個應當不會幹出這等自掘墳墓的蠢事...”
嗨呀,陳操的話簡直說到魏忠賢的心裡去了,這些話他當時也不過只和顧秉謙說過,朱由檢可不會聽他這些片面之詞的。
陳操揮手讓艙中多餘的人全部退下,只留下了趙信:“奉聖夫人,本公問你,皇帝服用靈露飲之後你與其同房了多少次?”
客氏臉一紅,支支吾吾的說不出所以然,魏忠賢卻絲毫不在乎,搶口道:“前七日一日之間卻有兩三次之多。”
“嗯...”
陳操長長的嗯了一聲,看來他猜的不錯:“皇帝肯定是被人下毒了...”
說到這裡魏忠賢心中頓時不爽起來,將陳操罵了幾回,若不是你胡說八道咱家在搞什麼‘家屬謝禮散’這等爛藥,事情也不會弄到這個地步...
“可知道霍維華的仙藥從哪裡來的?”
魏忠賢一想:“奴婢也詢問過,那廝只講是太醫院副使陳正忠從龍虎山得來的秘方,天師府的人奴婢哪裡會懷疑,也就讓他進獻了而已,只不過奴婢實在想不到這廝是個吃裡扒外的狗東西...”
“也不盡然...”陳操搖頭:“或許霍維華也是受害者不一定...”
陳操心中已然有了計較,他覺得魏忠賢現在這個喪家犬是個最好用的東西,辦事能力很足,自己當下就缺這種人。
“魏公公,經歷過生死一瞬間之後,你是想死還是想活?”
誰他嗎的想死啊...
若不是大勢之下自己沒有發言權,魏忠賢必然來一句粗口:“奴婢想活啊...奴婢遭人誣陷,還想要清白之身啊...”
“想活是好事,想活,陳某可以讓魏公公在將來過的與往日一般,還可以讓魏公公的親族之人富貴,不過,魏公公日後可要聽話了...”
魏忠賢是個老練的傢伙,聽及此處,立刻朝着陳操跪下,伏身叩頭:“奴婢日後願盡心服飾國公爺,絕無二心...”
也不敢有二心,此時的魏忠賢離了陳操這個擁兵自重又抗旨不遵的人,下場只有死路一條。
“好,”陳操伸手扶起了魏忠賢:“魏公公的心意本公還是認可的,以後你盡心爲本公辦事,本公保你他日榮華富貴,還可青史留名...”
魏忠賢一陣激動,太監能青史留名的只有三寶太監而已,陳操這麼說,定然是日後有好事給自己...
魏忠賢再次跪伏下去:“國公爺儘管放心,旦有吩咐,奴婢定然全心全意辦好...”
“那好吧...”陳擦看向趙信:“派人帶着魏公公的書信去蘇州府,將傅應星帶回,另外,去浙江把魏公公的族孫找回。”
“是,屬下明白...”
吩咐完趙信便帶着魏忠賢下去寫信,獨留客氏與陳操在艙中。
陳操大馬金刀的端坐在主位之上,然後放眼看着跪在艙中的客氏:“客映月,你兒子和兄弟,日後的出路如何,全在本公手裡拿捏...”
說着便撩開了自己的袍服:“過來...”
客氏能懂,慢慢跪行過去,伸手便解開了陳操袍服上的莽帶...
艙中不時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響,而後便是客氏的呻·吟之聲,迴轉許久...
半個時辰之後,客氏癱躺在椅子上,雙腿架在椅子扶手兩邊,十多次頂峰之後已然沒了力氣, 那黃白污穢之物從其身下細細流淌在凳子上,場面極其曖昧...
陳操扣好腰帶:“你和皇帝這麼多年都沒懷孕,怎麼辦到的?”
“奴...奴...有喝藥...”
“也難怪,”陳操砸了砸嘴巴:“你這奶·水到現在都還不斷,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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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操大軍返回上海之後,便安排人將魏忠賢和客氏安排進了衙門居住,並未弄到府內,畢竟客氏的身份不簡單,他可不想讓李湘和李婉兒提着劍來找自己的麻煩。
“公爺,皇太極退兵了...”
“是不是秦良玉到了?”
趙信點頭:“皇太極並未害怕秦良玉的白桿兵步卒,只是因爲袁崇煥的三萬關寧軍抵達,雙方在阜成門外大戰了一場,建奴擄掠了太多的金銀百姓,戰力不足,於是退兵,這回北直隸和山東可是被禍禍的緊,沒有個三五年怕恢復不過來。”
“你猜皇帝會怎麼處置袁崇煥?”
趙信皺眉:“肯定是下旨直接斬殺了事...”
“不會,”陳操笑着搖頭:“皇帝都沒有處置我,怎麼會處置袁崇煥?袁崇煥奔襲千里救援京城,這個功績不能抹滅,否則會寒了遼東邊軍的心,現在朝堂內皇帝能夠信任的有能力的大臣,只有袁崇煥一人;
再說,現在的朝堂上的那些個貪生怕死的文官都不願意去遼東,王之臣那廝的能力還不足以統御遼東衆將,他沒那個魄力。”
“倒是可惜了熊廷弼了...”
“公爺...”
韓時中走進衙門內:“公爺,老宋回來了,船隊已經抵達了碼頭...”
陳操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趙信,通知人,咱們去迎一迎宋總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