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結成聯盟
“去歲陝西整年大旱,而讓人煩躁的卻是長江以南的江西、湖廣、浙江等地發大水,一邊是大旱,一邊是水災,真真的是應了那一句‘旱的旱死,澇的澇死’,然而我說此話表達的重點卻是----缺糧。”
陳操說着讓趙信給各位勳貴倒酒,然後接着道:“天啓初一石上好的稻米價爲二兩三錢,小麥爲一兩四錢,糜子面不過一兩,而其它的作物不過八錢而已;
自去歲陝西與山東部分地區大旱開始,不談山東,只說陝西西安府一地,他們常吃的糜子面一石已經漲到了三兩銀子,西北人不善吃南方的稻米,稻米就連陝西的高官和秦王府都不會吃,在三餉加重之地,你們覺得那幫子農民能有什麼餘財可以買下一石糜子面生活?
想來在座的諸位兄長應該也是知道我在山東和上元縣種植了新式的莊稼與水稻?”
陳操見着幾人點頭,便接着說:“玉米的產量不錯,即便是剩下的玉米杆也可以加工用來餵豬,若是不用,也可以用來當柴火,直接焚燒在田地之中也能肥田,你們說,這東西是不是好東西?即便是磨面,製作出來的饃饃也那也是自帶甜味,現在我新軍之中的吃食就有這些;
土豆和紅薯的產量那就是高,尤其是紅薯,在座諸位兄長的家裡肯定有那番薯,你們不吃而已,若是把這些東西量產之後運到九邊或者陝西,那就是一筆大財。”
馮克烈聽完若有所思:“定武伯,可是靠這些發了財?”
“並沒有,”陳操自信的搖頭,在衆人好奇的眼神中得意的說道:“當今陛下望着我的新軍給內帑掙錢,兵部和戶部的人壓根就沒有想給我定武軍派錢派糧,現在的定武軍全靠我陳操一人支撐,這些糧食當先滿足定武軍,然後存庫,最後剩下來的也必須要到第二年春夏收糧之後纔會賣出來,所以諸位若是想要在糧食產量上賺錢,肯定不行。”
周瑞忍不住發問:“若是糧食不掙錢,百姓不接受,如何能掙錢?”
“問得好,趙信...”
陳操大喊一聲,早就準備好的趙信將一張地圖掛在包間的架子上,陳操便站起身,來到地圖之前:“這裡,有太多的金銀,若是咱們抱團掙錢,每人每年至少可以賺取三百萬兩銀子,而且是穩賺不賠。”
衆人大驚失色,立刻站起身來到地圖前,李英失聲道:“倭國?”
陳操笑着點頭:“諸位,而今你們壞於黨爭,今日我陳操以閹黨的名義保你們,說的難聽一些,他日魏忠賢倒臺,人人喊打閹黨之時,說不得你們就要遭殃,所以本伯現在所做也是爲了自己以後的退路。”
馮克烈盯着陳操良久,胸膛纔開始大喘氣:“我沒有中山王的本事...”
幾人都看向了馮克烈,陳操盯着馮克烈也開口大笑道:“小弟我並不是太祖皇帝,何來的魄力招攬中山王一般的人才。哈哈哈哈...”
兩人的內涵話說的其他幾人都不懂,陳操也不想和他們再說些內涵,畢竟透露的太多對他自己沒有好處:“言歸正傳,既然幾位已經願意與陳操結爲同盟,那麼陳操自然把你們當成自己人對待,以後咱們一起發大財,如何?”
李英是個喜歡錢的,當下就興奮道:“見過陳兄...”
“哈哈哈...”陳操放聲大笑,然後拍手:“你們只管各自準備貨物,倭國登陸之後,讓你們各自發財。”
...
“大明朝還是大明朝,即便是一艘破船,但上面的釘子依然有三斤。”
“那也得看那些釘子是不是還完好無缺...”
“腐朽的釘子依然可以扎傷人...”
“我有最好的醫生...”
“兩百多年啊,不乏忠貞之士,要受萬民唾棄啊...”
“誰說我要反大明朝的?即便是反,也是反朱家,大明依舊是大明,只是換一個姓氏而已。”
“...”
陳操見着馮克烈上了馬車,心中一陣大爽,入夏的涼風吹在臉上讓人心曠神怡:“走吧,咱們回去。”
張鳳年牽來馬車,將喝的有些多的陳操扶上去後,便駕車離開。
第二天,金陵城發生了一件大事,定武伯陳操在回府之時遭到了刺殺...
徐弘基親自來陳操的府上時間不多,次數也少,一進中堂便大聲問道:“可是捉拿了活口?”
陳操感冒了,來這個世界第一次生病,還是在被刺殺的第二天,爲此,金陵盛傳定武伯身亡的消息。
陳操因爲徐弘基的到來不得不強迫從牀上起身,頭暈目眩使他覺得自己一定是得了流行性感冒:“區區小賊,不足掛齒。”
趙信便道:“回公爺,來的全是死士,被捉了活口之後便咬破了舌下的毒藥。”
“金陵城有這等本事的人不少,耀中,你身爲錦衣衛頭頭,不會不知道是誰吧?”徐弘基坐到陳操旁邊的位子上。
“來人身手不錯,以爲我喝多酒定力不足,卻不知道我有這個東西防身。”說着陳操從左側的桌子上拿過來一把手銃。
徐弘基皺眉,然後鬆開眉頭:“你的意思,賊人全數被滅?”
“一個不留,”陳操摸着有些暈乎的腦袋:“管他的,想殺我的人多了去了,就是這手段太卑劣,趁着我醉酒下手,看來這幫人已經搞清楚了我的行蹤。”
“你要劇烈報復?”
陳操搖着暈乎乎的腦袋:“不至於,越是刺殺我,越是代表我做的事情很正確,公爺,我確實太暈了,請公爺恕罪...”
“好好好,你快去休息...”
“趙信,替我好好招呼公爺。”
徐弘基站起身:“不用了,我特地來看你,沒事就好,我先走了。”
徐弘基離開後趙信才道:“伯爺,看樣子國公爺應當知道這件事情的內情。”
陳操被侍女攙扶起來,朝着內宅走去:“先不管,外放消息出去,就說我遭遇賊人刺殺,受了重傷,要閉門,也不見客。”
“是...”
“你也是的,讓張神仙來看看不就成了,好歹別人也救了你兩次?”李湘埋怨的看着陳操:“軍中的醫生醫治外傷還行,怎麼敢給你醫治內情?”
陳操偏着腦袋讓李湘扶着喝下一口苦藥:“事情有變,外面的大夫不敢用,誰敢保證張神仙沒有被人收買?我去,太苦了。”
“最近幾日我就安排敏兒姐姐和婉兒妹妹照看你,切莫再讓春瑤來,你最近身子骨弱,別亂來。”李湘說着就出門離開。
陳操嘆了口氣,自己這身子現在病成這樣,哪裡來的心情搞房事,不得把自己的命給收了。
陳操一生病,立刻起了連鎖反應,特別是秀賴一行人,不過即便是他,也沒辦法見到陳操,吃了閉門羹之後便悻悻而去。
七天時間,即便是按照後世人的身體程度來講,吃不吃藥感冒都會好,結果吃藥的陳操除卻身體的困重感消失了一些之外,頭依舊暈的糊塗。
“伯爺,最近劉孔昭他們行事頗爲大膽,不過屬下還是派人暗中使了手腳,宋寧侯幾個正在置辦貨物,對了伯爺,死士的來源有了眉目。”
陳操坐在前院的竹林看着自己的兒子和女兒,然後讓伺候在邊上的劉敏兒給自己弄了一口清茶:“辦事要小心。”
“嗯,”趙信點頭:“來人都是軍中人士,各個手上都有老繭,根據咱們的仵作看,當中有人還是慣用火槍的。”
陳操心中一驚,若是那晚他們有火槍,自己必死無疑:“可查驗的準確?”
“應該不會出問題,屬下思來想去,他們既然派了火槍手,爲何沒有用火槍,屬下調取了南京兵部的文案,整個南京城有火槍的屈指可數。”趙信看着陳操:“伯爺,私造火槍是造反的大罪,屬下也清查了工坊,每一支槍都有編號,並且都在庫房。”
陳操長出一口氣:“出了南直隸,去給我找些醫術比較高明瞭人來,南直隸本地的醫生,我已經信不過了。”
很明顯,陳操現在也是明白了軍醫只能醫治外傷,對於這種內科來講,他們開的中藥沒有把陳操吃死已經算是命大。
“伯爺,不若讓屬下八百里加急去京師給伯爺請名醫吧?”趙信拱手。
陳操搖頭道:“不至於,只是擔心而已。”
“夫君,”李湘很是激動的走進大門,見着陳操靠坐在椅子上,便道:“玉蘭妹妹給夫君你請了個好大夫,明日就來。”
即便是現在天王老子下凡,陳操也提不起精神,很是無力的轉頭:“剛纔我就在說不要南直隸境內的醫生,去告訴心蘭,辛苦她了,準備些錢財,把人送走。”
李湘瞪大眼,隨後便道:“哪兒啊...此人乃是山東右參議、遼海兵備道傅霖傅老大人的長孫,這位傅先生還是南京國子監的稟生,人本事可大了。”
李湘的好意陳操信不過,然後轉頭看向了一旁的趙信,領悟到陳操意思的趙信抱拳之後便離開府邸。
李湘看着劉敏兒:“敏兒姐姐,夫君的精神如何?”
劉敏兒有些難爲情道:“湘兒妹妹,伯爺倒是想要春瑤妹妹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