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千墨懶得搭理她,“你幫我查一查,還有,這個人口失蹤的懸賞是怎麼回事?我聽說是三城聯合懸賞,看樣子影響頗爲惡劣啊。”
瑟凱琳端給駱千墨一杯酒,示意自便,然後離開了辦公室,不多時回來衝駱千墨點點頭。
“你那個小女友前天過來接下的懸賞,不是個人名義而是以香瓜小隊隊長的身份接下的。”
“至於你問的問題也不是什麼秘密,告訴你也無妨,只是再次之前能不能滿足我一個小小的願望啊?”瑟凱琳說着將胸前的扣子解開,雪白一片若隱若現。
駱千墨那個無奈啊,每次來都得遭受這麼一回兒,而且他能感覺到瑟凱琳不是在開玩笑,這是真的要吃了他。
“那算了,這個消息你自己放在肚子裡消化吧,我去買這個消息也不會花超過三枚白玉幣。”駱千墨暗之掌控施展將瑟凱琳推開。
“嗯?你入統領級了?”瑟凱琳驚訝,上下打量着駱千墨失聲道。
聽她這麼一說,更驚訝的其實是駱千墨,哪怕是騎士頂級跟他走了一路的桑辰都沒有察覺,剛纔他僅僅是調動了一下魔力瑟凱琳竟然就發現了。
既然被看穿了駱千墨也不隱瞞,其實他更想知道瑟凱琳是怎麼認定他入了統領級的。
瑟凱琳給自己倒了杯酒,搖晃着酒杯坐在了一旁看樣子是消停了。
“就在上一週的時間裡千葉城、滉瀁城和池白城共計有三百多名花季少女失蹤。這種惡劣的事情以前從未發生過,三城城主對此無比重視發佈懸賞令......”
“人口失蹤?”駱千墨眯着眼睛若有所思總感覺自己在那裡好像聽過,拖着額頭陷入了沉思。
人口失蹤......人口?有了!
駱千墨猛地一怔,之前護送商隊遇到青鬼強盜團的時候曾經聽一個小嘍囉說起過。
在滉瀁城和千葉城之間的荒山野嶺中可是有數個強盜團駐紮的,這般規模的人口失蹤就算是不是他們所爲他們一定也知道些什麼。
“這麼大的動靜查出什麼來了嗎?”駱千墨想再知道些信息。
瑟凱琳攤開手作出一副無能爲力的樣子,“最早接下這個任務那支小隊到現在都沒有回來,三城直屬城防軍到現在也沒有統一結論,你問我我問誰去啊?”
“走了!”駱千墨不想在這裡多費時間,他自己打探都比這強。
“這就走了?要是想我了隨時找我啊,姐姐保證讓你......”
駱千墨不等她說完已經關上了門,他清楚喬妙之的性格,喬妙了白玉幣她是肯定不會拿團隊冒險的,也就是說她之所以接下懸賞很可能是因爲某些其他原因。
他思索着這些立馬出城,一批快馬疾馳沿着大路奔走,他要親自去拜訪一下青鬼強盜團,見不得光的他們肯定會有更多有關消息能提供。
快馬加鞭一天時間在路上而過,午夜時分,駱千墨抵達了大致位置,按照記憶摸索一番後再度找到了那個可以扭曲視線的空氣牆。
一身黑袍披覆,面具一戴只有兩隻眼睛漏在外面,便裝完成。一個閃身穿過空氣牆,周圍的景象與剛纔所看到的已然大不相同。
饒是駱千墨已經來過一次還是驚訝於這處遮擋,若不是有人帶領就算是路過千百次經過可能也不會想到這裡面會大有文章,這處如秘境般的區域無疑給了這些本該被覆滅的強盜團苟且偷生的機會。
就算城防軍絞盡腦汁也一定猜不出會有強盜團在這附近安營紮寨,更不會想到會把出入口放在兩大主城的商道旁,所謂燈下黑不外如是。
沿着道路潛行,形匿咒印發動的情況下駱千墨根本不用擔心被人發現,上一次他擔心生變所以也沒有敢深入,中途就將青鬼強盜團的人全部解決了。只是因爲觸發了替命神符當時他纔沒有成功斬殺青鬼強盜團的老大,這次他還是打算從青鬼強盜團下手。
不多時幾展飄揚的旗幟出現在了他的視野中,幾個嘍囉正依靠在一起酣睡着,就這防守程度估計這些強盜團的頭頭們看到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正常人也不會選擇來當強盜。
更讓駱千墨覺得有意思的是這些旗幟上勾畫的圖案,感覺跟小朋友的塗鴉一樣,藉着淡淡的月色他倒是看得還算清楚。
一個形如白色的泥鰍,一個如青色的猿人,還有一個看上去像只小貓咪,對於這般繪畫水準他當真不敢恭維。
三座矮山頭上有火光照耀,看樣子這就是三個強盜團的駐紮地了,沿着山路駱千墨悄悄摸了上去。
石階破爛看樣子已經存在有些年歲了,對此駱千墨判斷這三個強盜團很有可能是鳩佔鵲巢。
守夜的嘍囉呼嚕聲打得震天響,這倒是讓駱千墨不覺想起了一句歌詞,遠處聲聲汽笛形容這兩人的呼嚕聲簡直是絕配。
不管這兩人,他小心地繼續往前摸去,山頂平坦場地很大,鋪設的石質地磚已經被磨得十分光滑足證明這個地方的歷史悠久。很多自制的啞鈴槓鈴擺放在場地上,看樣子這些人平時的生活還挺豐富多彩的,只不過這些人蹦躂不了多久了。
他出城前花錢讓人給城防軍送了一封信,標註了這個位置的大致座標。正常來說快馬加鞭的城防軍不多時便會到達,這個時間差已經足以讓他得到想要的消息了。
他不是執法者沒有資格去斷惡人的生死,當然若是發現這件事情真的跟這些人有關並且出現了慘絕人寰的事情的話,他不介意血洗了這三座山頭。
潛行了一段時間後駱千墨已經大致摸清了這裡的情況,現在就得找個人來問問了,所以他躲在陰影裡露出一雙眼睛尋找着目標。
很快一個目標便出現在了他的視野中,這個人看上去還暈乎乎的,似乎是來換班守夜的。
就是你了!駱千墨嘴角一笑打定主意,身形一閃捏住了此人的脖頸拖進了陰影中。
“噓,別說話,否則你的小命就沒了!”駱千墨聲音冰冷,看着那人驚恐的眼神他一陣恍惚感覺自己的這個舉動才更像壞人啊。
“大爺......大爺饒命,你問什麼我就說什麼”,這個人惜命的很,連眼睛都不敢睜開看樣子對這其中活命的門道熟悉得很。
“你叫什麼名字?”駱千墨沉聲道。
“小人名叫關光,是青鬼強盜團的一名炊事員,主要負責給這些人做飯。實話實說我對於這些人也痛恨之極,只是沒有辦法只能聽從他們的操控,我可是什麼壞事都沒有做過啊,還請大爺手下留情。”
駱千墨聽着他的名字差點沒笑出來,竟然還有叫這個名字的。對於此人的惜命程度也算是見識了,還什麼都沒問呢就全都吐露了。
“千葉城和滉瀁城的人口失蹤跟你們有關係嗎?”駱千墨開門見山。
“什麼人口失蹤,我,我不清楚你在說什麼?”關光表現出一副茫然的樣子,若說是裝的話那他的演技可就太高超了。
“真的沒有?”駱千墨本來也沒想殺人,此刻看關光這個樣子也是緩緩鬆開了手掌。
“真的,我真的不清楚。”關光語氣堅定。
“如果你騙我怎麼辦?”駱千墨冷聲質問。
“大爺,這樣,我發誓,如果我要是騙你就讓我不得好死,這樣總行了吧?”關光舉着手發誓,看樣子他真的不知道。
“嗯,最好如此,不要聲張,否則我定先取你性命。”駱千墨說完形匿發動遁入了陰影中。
不多時隱藏在暗處的駱千墨就後悔了,陣陣嘈雜聲從四周響起,一個個火把亮起將整個山寨照得明亮,領頭之人正是剛纔那個關光。
“小的們給我好好搜,咱們寨子竟然有這樣的臭蟲溜進來了,而且剛纔還敢威脅我,等找到這個人我要讓他匍匐在我的腳下給我舔鞋底。”關光此刻跟剛纔的懦弱完全不同了,一副小人得勢的樣子。
“副團長,我們要通知團長嗎?”一個小嘍囉問道。
“滾,大哥今天從抓來的人中挑了個絕色此刻估計正享用着呢,你要是這個時候打擾了他的雅興,你覺得你會怎麼樣?”關光怒吼一聲。
隱藏在暗處的駱千墨聞言眉頭一皺,起身解除了形匿咒印一步步走到了關光跟前,目光冰冷,在他眼中關光已經是個死人了。
周圍的嘍囉看着送上門來的駱千墨一愣,趕緊抽出了武器,刀刃光寒。冷冷地注視着駱千墨,一臉橫肉,但就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他們不傻主動送上門的可不都是大禮,更何況此刻駱千墨殺心通明所展露出的殺意哪怕是他們這些刀尖舔血的人都覺得發自內心的恐懼。
“你剛纔不是跟我說你不知道這件事嗎?”駱千墨聲音冰冷,站定在那裡,自成氣場。
關光感受着壓力鋪面而來,下意識後退一步吞嚥一口唾沫,但似乎又想起了什麼挺直身子艱難往前邁出一步,譏笑道,“我是不知道啊,你問的是失蹤的人,他們對於我們來說價值甚至比不上豬狗,我當然說不知道了。”
話音落,周圍的人轟然大笑,嘗試着靠近駱千墨,見他沒有反應逐漸肆無忌憚了起來,各種侮辱性的動作向駱千墨比出。
“誰能殺了他,我讓你們去地牢裡挑選一個絕色好好享用一晚上。”關光縮在人堆後,醜惡嘴臉讓人作嘔。
“你該死!”
駱千墨說完魔力洶涌,酒紅色的暗魔力變爲了詭異的妖紅色,冥魔匕入手瞬間變爲了冥魔鯊刃,鋒刃光焰吞吐足足有平常的兩倍的亮度,一股強烈的殺意從他心頭升起,那股一直封鎖在冥雷匕中的意念似乎同化了他。
大手伸出,暗之掌控發動,緊縮的手掌猛地張開,巨大的斥力如衝擊波般將身邊那些嘍囉震開,再度一吸關光不受控地騰挪而來。
他的手掌如鷹爪般抓住關光的脖頸,微微用力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隨手丟在了一旁,冷冷開口道,“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那些慌忙起身的強盜嘍囉看着關光死在了駱千墨手上瞬間潰散向周圍逃竄着。
只可惜無論怎麼逃竄冥雷鯊刃的鋒刃還是從他們喉嚨上劃開了一道血口,鮮血噴濺,七八個呼吸後,身纏三色雷霆的駱千墨站定看着周圍被鮮血覆蓋的廣場,有些恍惚地搖晃幾下,眼神重歸清朗。
捻着眉心駱千墨感覺眼前的世界光怪陸離,那種意識的撕裂感讓他一陣眩暈,好在持續時間不長很快恢復了正常。
搖晃着腦袋駱千墨長舒一口氣,上一次也是面對這些人的時候憤怒之極陷入這種狀態,但不得不說這種狀態下他的速度反應力量得到的增幅着實恐怖。
憤怒無限放大了冥雷匕中的負面情緒,對於冥雷匕的這個情況他是請教過“四指手”的,得到的答案是在鑄造是有一些不祥成分摻雜導致了這種罕見的情況,當然若是運用得當這也算是一種另類的力量增幅。
上一次進入這種奇特狀態即將被這股力量吞噬的時候,心口暗魔力的源頭傳來過一陣悸動讓他掙脫了這種狀態。
這次也是一樣藉着這股悸動他才得以掙脫,他有預感若是這種狀態再持續一段時間他大概率會沉淪於其中,到時候哪怕他還活着他也不是原來的自己了。
磁氣重劍拿出代替了冥雷匕,看着周圍已經斷氣的十幾人他不禁搖頭,這些人死有餘辜。
他抓過一個裝死人得以存活的嘍囉詢問了地牢的位置,並沒有繼續殺戮只是將此人打暈。
他持着重劍來到了地牢門口,重劍一橫將石門震碎徑直走了進去。
裡面的氣味令人作嘔,混雜着血腥味、體液味,讓駱千墨不禁皺起了眉頭。
牢籠中有很多女子擠在一起,這些女子大都在青春年華,看着駱千墨走進來下意識攥緊了衣領,這種下意識地恐懼更讓駱千墨覺得自己沒有濫殺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