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還可以再找,但如果放任這一擊命中只怕呂歌真的會死,駱千墨試圖脫身回去替呂歌擋下這一擊但金魔力之人就跟能提前一步洞悉他的想法一樣,兩刀再次一前一後斬來讓他沒法抽身幫呂歌擋下這一擊。
不過若是以爲這樣駱千墨便沒有了辦法便太過小看了他,也太過小看了暗魔力的妙用,纏繞在呂歌身上的暗魔力學着所有木魔力魔法師施展藤蔓的樣子在呂歌身體周圍凝聚起一圈傘骨架般的護盾,迎上了冰劍。
冰劍斬下,暗流沙被劃開了一口缺口,但也就僅此而已了,冰劍鋒利程度有限,有一定柔韌性的暗流沙還不至於連這種攻擊都沒法擋下。
帶着兩道淺淺的傷口駱千墨回到呂歌身旁,帶着呂歌往一旁退去,現在他們被前後夾擊駱千墨不好出手應對,他原本以爲只剩下兩人能好對付一些,但顯然他想多了。
呂歌此刻戰力全無對於駱千墨來說說是累贅也不爲過,因此駱千墨投鼠忌器沒法全身心地投入戰鬥之中,爲了保證呂歌安全他出招的時間都不敢多於兩個呼吸。
看出了駱千墨的顧慮,持雙刀之人的攻擊頻率比之前快了不少,攻擊並不像之前那麼生猛更多的則是拉扯,試圖將駱千墨束縛住從而給冰魔力之人以動手的機會。
駱千墨每次交手都被束手束腳,魔力在這般消耗下又下降了一成,若是再想不出辦法兩人得被這種牽制消耗死。
沒辦法了,這種被壓制的感覺駱千墨實在受不了了,抽身回撤的同時從儲物戒中取出呂歌之前給他的那個藥瓶,拔開塞子往嘴裡一倒,一粒氣味奇怪的藥丸入口他也來不及再去品究竟是什麼味道便吞嚥了下去。
藥丸順着喉嚨滑下,駱千墨感覺胃中就像是灼燒了般的火熱,這股火熱僅僅一個呼吸便傳遍了全身,隨即火熱退去那種力量感讓他不禁呻 吟一聲,藥力催化下那層一直以來限制着他的屏障就這麼輕易破碎了,實力也到達了那所謂的統領層次。
力量+430
體力+430
速度+430
感知+430
魔力+430
看着彈出的數據面板,駱千墨攥了攥拳頭,這是藥丸所提供的機體屬性增幅,這股力量簡直令人沉醉,真不愧是一層境界一座山,跟騎士層次確實不是一個感覺,這股力量令人沉醉但有了之前呂歌的前車之鑑他知道這股力量保持不久。
手掌一抓,一柄鐮刀成型,被他給抓在手裡,鐮刃瞬間硬化,鋒利程度已經遠勝於平常的兵刃,身形一閃就這麼鬼魅般的消失在了原地好似融入了風裡,再出現時已經到了持雙刀之人的面前。
此刻在駱千墨眼裡這個人的動作就好像被放慢了般,鐮刀帶着惡風呼嘯而下聲音甚至蓋過了片刻的狂風,一米多寬的鐮刃透過雙刀招架的縫隙刺入了銅黃色皮膚之中,血光四濺,除非這個人心臟長在右邊否則絕對是活不成了。
距離藥力生效到現在已經過了三個呼吸,鐮刀拔出,駱千墨身形再次如鬼影般隱沒,冰魔力之人已經被嚇傻了,拼了命輸出着魔力一堵堵冰牆升起將自身封在了裡面,只要撐過了一定時間便能夠活下去,可惜駱千墨不會給這個機會。
堅硬如鐵塊的冰牆被暗流沙所變化的長劍輕鬆切割,切割面平滑要做到這樣說明暗流沙硬化後的鋒面已經可以媲美騎士層次金魔力灌注的武器了。
冰牆如魯稿般被切開,等到這個方位的十幾塊冰牆全部被斬斷的時候第一塊被斬斷的冰牆殘體纔剛剛落地,幾乎是一瞬間就完成了不下十次的斬擊,可見駱千墨此刻速度究竟到了怎樣恐怖的地步。
“我投......”冰魔力之人話還未說完就感覺身體周圍的寒風彷彿出現了一瞬間地停頓真空,下意識捂住了自己的脖頸,過了大約兩秒鐘此人脖頸上一條白線才清晰起來隨即被血色沾染,血花綻放開來,可能連皮膚和動脈也纔剛意識到他們已經被劃開吧。
兩息時間駱千墨再次解決一人,停手的動作還未來得及作出改變,那股令他陶醉的力量便已然消失。
力量-430
體力-430
速度-430
感知-430
魔力-430
肌肉痠痛感傳來,關節處連接的骨頭就好像被打了石膏般動彈不得,他就保持着這個姿勢看上去像是在耍帥般,實際上是他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了。
呂歌看着駱千墨立在那裡,咧着嘴大笑着,呂歌之所以這麼笑是因爲自己慶幸自己賭對了,駱千墨竟然一個人解決掉了與他實力相差無幾的三人,現在兩人的命都保住了。
“我就說我運氣還不錯吧”,呂歌癱在地上說完又笑了起來,雖然過程艱難但好在現在一切都過去了,只要等到兩人過了這個副作用期便可以離開這裡了。
駱千墨身體一傾癱倒在地,哪怕連張嘴都已經做不到了,他身上的副作用明顯強度大於呂歌。
“嗯,還好我沒有提前出來,否則還真不知道是怎麼死的,瞬間殺了兩個我們組織的人,你這實力暴漲的有些過分啊,只可惜反噬也很大。”
一道聲音從兩人耳邊響起,讓剛放鬆下來的兩人再次驚恐起來,現在他們連自己動一下都難更不用提逃跑或反擊了,完全就是待宰的羔羊,哪怕現在一個普通人都能夠不費吹灰之力殺掉他們。
木魔力升騰,數道藤蔓將駱千墨和呂歌兩人如裹糉子般纏繞在內,看着逐漸靠近的黑影兩人心中已是萬念俱灰。
近了,首先瞳孔劇震的乃是呂歌,因爲這個人正是死在他手上的木魔力之人,只是此刻這個人身上除了護甲有破損外根本沒有致命傷留下的傷口。
“我能問一下你是如何躲過那一擊的嗎?多少讓我死個明白”,呂歌艱難開口還是不信自己進入統領層次後竟然攻擊落空了。
那人摘下面罩看了看呂歌,“既然你想知道我告訴你也無妨,你的攻擊沒有落空,只是我身上有張替死鬼牌,這個道具是我用自己的貢獻值在組織裡換來的,他們那些傻子都用來升級裝備,還說我是杞人憂天現在好了靠着這張牌我活下來了,這些人則去將閻王了,你說是不是很諷刺?”
“你們組織?你說的是高樓嗎?”呂歌再次發問。
“你怎麼知道是我們?”那個人臉色一變,顯然對於呂歌知道“高樓”這個名字感到十分詫異。
“這有什麼難,‘高樓’作爲萬靈之域內最神秘的四大組織之一,只要你給錢任何任務都可以完成,就是一羣沒有感情的殺人機器,我曾經跟着家父剿滅過一羣聚集在北神國國都的‘高樓’份子,對於你們還是做過功課的。”呂歌一口氣說了這麼長一段話。
“那又怎麼樣,完成了這一單我在組織內的級別就會上升,加上你們儲物戒裡的財物,我已經可以選擇隱退了。”此人已經開始了憧憬。
“咱們商量一下如何,我用錢買自己的命,無論多少白玉幣都可以商量。”呂歌嘗試用錢收買此人。
木魔力之人卻冷漠地搖搖頭,“有些東西是錢買不來的,你的命就是其中之一,一旦我叛逃出‘高樓’面臨的就是永無止境地追殺,我就算拿了你的錢也沒辦法享受啊。別掙扎了,我現在就送你上路。”
說完纏繞在兩人身上的藤蔓已經開始收緊,尖銳地藤蔓如槍頭般朝他們心臟位置刺來。
疼痛感傳來駱千墨已經絕望,沒有甲冑在身光靠肉體根本不可能擋住這種穿透攻擊,沒想到自己竟然被一張替死鬼卡給算計了,這讓他覺得好笑明白了什麼叫人生無常,上一秒還在勝利的喜悅中此刻便在奔向黃泉的路上了。
閉着眼的駱千墨感受着心臟處傳來的悸動感皺起眉頭隨後睜開眼來,這一擊並沒有擊穿他的心臟,之前達西爾在向他體內灌輸暗魔力的時候源頭便放在了心臟位置,所以心臟乃是他身上魔力的源頭此刻雖然他無法操控魔力,但魔力還是存在的。
若是此人攻擊的位置不是心臟而是脖頸興許會直接要了駱千墨的性命,但位於心臟的魔力源頭感受到有其他魔力試圖侵入心臟自行抵禦下使得這些藤蔓短時間內始終無法再前進分毫。
呂歌身上一股鋒銳到似乎可以輕鬆斬開天地的氣場擾動,將藤蔓切成了無數小段,也擋下了這一擊。
木魔力之人沒有想到呂歌身上有這樣的護身道具保護,加大了魔力輸出十幾道藤蔓盤旋纏繞在一起,藤蔓末端尖銳處閃耀着翠綠色的光點再次朝兩人心臟部位刺去。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突襲而至,在將木魔力之人的頭髮斬下一寸的同時身形扭轉切斷了朝呂歌和駱千墨攻來的藤蔓根部,沒有了根部的藤蔓瞬間萎蔫枯萎掉落。
援兵?駱千墨看着那道同樣遮面的身影看向了呂歌,見呂歌點頭他懸着的心才放了下來,剛纔真的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啊,這感覺簡直不要太刺激。
“你也是‘高樓’的人吧?你的氣息我有些熟悉。”木魔力之人凝聚出一柄長超過兩米的藤劍指向那個黑影開口道。
“你當然得熟悉了,畢竟才分開沒多久呢”,黑影開口,聲音沙啞冷漠。
“你,你也是這次任務的執行者,那你明不明白你現在在幹什麼?”木魔力之人顯然有些慌了。
“可笑,我當然知道我在幹什麼,這種生活我不想再這麼下去了,所以我跟我身後這位做了筆交易,對,就是這次的任務目標。”黑影說完魔力灌注在了手上的直刀之上,刀刃鋒芒吞吐。
“‘高樓’不會放過你的,你的餘生將在無休止地追殺中度過”,木魔力之人感受着逐漸鋒銳的氣息,臉色一變再變,知道自己遇上了棘手的存在。這般魔力波動明顯是騎士後期纔會有的程度而且黑影一點不吝惜魔力輸出,他現在魔力消耗過半本且在屬性上被壓制,勝算幾乎爲零。
“這就不用你擔心了,既然我早就有此打算肯定會做的滴水不漏,‘高樓’在東神州勢力龐大但在北神國還輪不到他們指手畫腳。”黑影繼續說道。
“放過我,我不會說出去的,這個人的命我不要了。”這下輪到木魔力之人求饒了。
“難道你沒有聽過只有死人的口才是最緊的嗎?不要求饒好歹你也是騎士後期實力,讓自己死的有骨氣些吧。”黑影說完身影呈弧形移動對着木魔力之人而去。
兩人的戰鬥瞬間進入白熱化,原本讓呂歌頭痛不已的木魔力高恢復特性,此刻面對這個黑影失去了效果。
黑影攻勢凌厲根本不給木魔力之人喘息的機會,兩人交手每次攻擊都是衝着對方的要害而去。
想來木魔力之人也清楚自己現在只能背水一戰了,兩人之間必須要有一個人死去,與其中規中矩,倒不如視死如歸,興許還能搏出一條生路。
只是可惜這個可能非常渺小,在一隻手手腕受傷後這個可能直接縮減了零,隨着黑影最終將直刀插入了木魔力之人的心臟,這場戰鬥也落下了帷幕。
黑影取走木魔力之人的儲物戒,來到呂歌身邊沙啞開口,“按照事先約定好的,信物給我,我要立馬動身前往北神國。”
呂歌也不廢話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個盾狀令牌丟給了黑影,“到了北神國國都憑這個憑證到定乾候府,到時候會有人給你指引。”
黑影沒有說話,轉身隱入了黑夜。
“我說什麼來着,運氣好,死不了”,呂歌似乎在炫耀着,駱千墨現在是沒有力氣否則非得跟呂歌好好掰扯掰扯,剛纔要是木刺扎的地方是身上其他的重要部位他絕對已經涼涼了。
兩人癱在地上等待着副作用過去,如刀般凌冽的寒風此刻倒在兩人眼中成了協奏曲。
良久駱千墨口部周圍肌肉恢復,對着呂歌就是一陣國粹輸出,呂歌也不反駁只是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