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千墨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環顧四周仔細打量着,代表着現代元素的雞尾酒幾乎每人手裡一杯但四周的佈置卻充滿了原始感,這樣的配置讓他一時間有些錯亂。
“帥哥,一個人嗎?”一個打扮妖嬈的女子端着酒杯走來,身上的香味很衝,紅脣就停在了距離駱千墨面頰不過三十公分的位置。
“不,還有朋友”,駱千墨目不斜視地說道。
“那可太可惜了,我叫塞弗羅,若是你朋友走了記得來找我哦”,那女子衝駱千墨眨眨眼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向酒臺走去。
駱千墨搖搖頭那股香味他十分反感,看着這樣一個魚龍混雜的地方他不覺攥緊了手裡的那豌豆大小的滴露。
喬妙之將他們所撿拾物品中的百分之五十分給了駱千墨說這是他應得的,香瓜小隊的四人則平分了剩餘的百分之五十。
他之所以在意這顆滴露是因爲它無法被收入儲物戒中,這種情況他是第一次見到顯然是這滴露有什麼特殊之處纔會出現這種狀況。
散發寒意的滴露,作用:未知
他愣神的功夫突然發現四五個人圍攏過來,一身黑衣,目光不善,直勾勾地盯着駱千墨,找茬兩個字已經寫在臉上了。
“請問你們有事嗎?”駱千墨怎麼感受不到他們來者不善,但還是平靜禮貌地問道。
“你小子很厲害嘛,我們老大的位置從來沒有其他人敢坐,你竟然就這麼堂而皇之地坐下了這不是打我們黑龍幫的臉嗎?”
駱千墨聞言眉頭一皺,隨即一臉歉意地賠笑道,“抱歉,初來駕到不懂規矩,我現在就到別處去。”
他起身想要離開可那些人顯然不想讓他這麼輕易走掉,將他重新按了回去。
駱千墨剋制着自己的情緒依舊賠笑。他不是怕這些人而是怕那些執法者,就算他能將這些人打倒可他能全身而退嘛,退一步說就算能逃到城外,那之後千葉城還能有他的立足之地嗎?
所以他必須忍着賠笑,除非到了威脅他生命的地步否則他絕不會動手。
“住手,你們在幹什麼?”喬妙之憤怒的聲音響起,扒拉開那幾人的封鎖擠了進來。
“喬小姐,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否則......”
“否則怎樣”,喬妙之語氣充斥着憤怒,展現出了前所未有的霸氣,直接打斷了那個黑衣男人的話。
“他是我朋友,勸你們不要找事,否則最有可能吃不了兜着走的可是你們!”
“讓開!”喬妙之說完就要往外走。
那幾個黑衣男人朝着剛纔說話的人看了看,隨即默默退開讓出了一條道。
“你可真好運,但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駱千墨走過的時候那個黑衣男人突然說道。
“也許吧。”駱千墨點點頭覺得他說的挺有道理。
兩人徑直來到酒臺處。
“來一杯武士巖。”
“你要喝點什麼?”
駱千墨一看喬妙之問自己,“哦,我啊?我都可以啊。”
“在外面能喝到的雞尾酒這裡幾乎都有,有些雖然因爲材料原因略有改動但口感並不影響。”喬妙之似乎明白他的擔憂,將基本的情況告訴了他。
“那來一杯含羞草。”
很快兩杯酒端上喬妙之付了六枚黃玉幣,兩人找了一個略微安靜的地方做了下來。
“這裡究竟是怎麼回事啊,這原始中夾雜的現代感讓我有些恍惚啊。”剛一落座駱千墨就提出了心中的疑惑。
喬妙之看着他疑惑的樣子不覺一笑,“其實這裡原本只賣啤酒而已,但隨着人們逐漸接受了無法脫離回到現實這件事情後,玩家都要生活嘛,所以很多原始的建築裡便迎來了變革......”
駱千墨點點頭,並不是每個人都有面對妖獸能提起武器的勇氣,想來爲了存活很多現代職業便被帶入了這裡。
“三個月的時間足以讓人們適應改變這裡了,看來用不了多久就能看到更多現代的東西呢,對於這種原始與現代的融化糅雜看來我要儘快適應呢。”駱千墨自我打趣着。
“你,之後有什麼想法嗎?”喬妙之冷不丁地突然這麼問道。
駱千墨眉毛一挑沒想到她會問的這麼直接,略作猶豫,回道,“有,我打算在千葉城先穩定下來,之後走一步看一步。”
“那你能不能加入我們......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有沒有成爲賞金獵人的想法?”
駱千墨嘴角上翹,她這麼問只要不是傻子應該都明白吧,想來她是要問他有沒有可能到香瓜小隊當這個隊長。
“坦白說我有這個想法,但我已經習慣了獨來獨往......”他沒有繼續說下去,說到這兒聰明人應該已經明白了。
喬妙之多少有些失落,駱千墨的實力他是見過的,坦白說這不是她一個人的想法而是他們香瓜小隊商量後的結果。
隨即便是一陣長長的沉默,兩個人磨砂着杯子低頭不語。
駱千墨並不是一時腦熱而拒絕的,他這個人沒有帶隊的經驗照顧自己還好可一旦要是多人組隊他根本無法考慮周全,所以他更傾向於自己單獨行動。
“你現在......有住處嗎?”喬妙之率先打破了僵局。
駱千墨搖搖頭,對於在那裡睡他都是不在乎,但是仔細想想這不同於野外若是他真的如乞丐般睡在了街上指不定半夜會發生什麼呢。
“要不去我那裡吧,當然房租你跟我平攤就行”,喬妙之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只能自己聽見。
“額!?”
駱千墨在確定自己沒有聽錯後一愣,有些驚愕地看了看喬妙之。
“不是你想的那樣了,我那裡很大一個人住太浪費,所以......當然你要覺得不行就算了,我再去問其他人也行”,喬妙之整個臉如煙霞般紅透了,拼命喝酒掩蓋這種緋紅,她也沒有想到自己就這麼順勢說了出來。
駱千墨略微一笑覺得自己可能誤會了,男女合租早在七八十年前就已經流行了,只是在最近三四十年間人口減少住房供大於求這種現象早就已經消失了。
“好,就按你說的,房租平攤便是了。”
喬妙之一聽駱千墨答應喜出望外,但又不能表現明顯趕緊喝酒來進行掩飾。
“啪啪啪”,不合時宜地鼓掌聲從一側傳來,又是剛纔那羣身穿黑衣之人只是這次領頭的卻換了人。
“喬小姐,聽說你們隊長死了,看你這樣子一點悲傷也沒有啊。哎呦喂,怪我沒有眼裡見,原來是會情郎呢?”這個聲音的主人開口就有想讓人揍他的魔力。
“這也沒我帥啊,莫非你好這一口?還是他的一適合你的零啊?”
那人的話說完瞬間引來一陣大笑,他就這麼端着杯子徑直坐在了一旁,看着喬妙之眼裡那種貪戀**好不掩飾。
“你無恥!”
喬妙之甩手將杯中的酒潑在了他的臉上。
他旁邊那羣黑衣男子就要上前但被他給攔住了。
“喬小姐,這一杯酒我記住了,但我不會算到你身上,因爲我柳顆還要好好疼你呢。”柳顆將一邊臉上的酒擦乾一邊戲謔地說道。
“你!”
喬妙之擡手一巴掌就朝柳顆臉上扇去,卻被他直接給抓住了手腕。
“怎麼,你難道已經等不及了嗎?”柳顆鼻子在喬妙之手邊聞來聞去,手也不安分起來。
喬妙之看着柳顆那噁心的嘴臉猛地掙脫出來,拉起駱千墨就要往外走。
“你若是個男的,就留下!”,柳顆臉一沉放下話來。
喬妙之用手指敲擊駱千墨的小臂示意他不要衝動,駱千墨在回給她一個瞭解的信號後走了回來。
“你要怎樣?”駱千墨看都不願多看他一眼,因爲在他眼裡這樣的人還不配。
“拳頭說話,這裡有一處競技臺,你和我,敢不敢?”
“什麼時候?”駱千墨聲音裡沒有半分波瀾。
柳顆也樂了,向周圍人攤開手將周圍喝酒聊天的賞金獵人都吸引了過來,一副不怕事大的樣子,“就現在,讓在場的人當個見證,怎麼樣?”
酒館裡其他人一聽有人要打架,瞬間來了精神,這算是保留節目差不多兩三天就有一場競技賽。畢竟這裡搶懸賞的事情每天都有發生,那些無處撒氣的人自然會一時氣不過提出挑戰,而那些被挑戰的人在衆目睽睽之下也不好拒絕。
這裡之所以叫俱樂部就是因爲它設施齊全,爲了酒水的暢銷直接建立了一座競技臺,這些休閒散心的賞金獵人坐在座位上便能看到真人打鬥就好像看拳擊比賽一樣,一激動就會不自覺再想喝一杯,酒水因此暢買了一倍有餘。
“好,就依你所說”,駱千墨說完不再打理他。
柳顆看着駱千墨表露出來的蔑視,當即就拍桌子站了起來想要出手但被他的手下給攔住了。
最終他雖然怒火中燒但卻不得不壓制住情緒,在俱樂部內鬧事不用等執法者出手,內部維持秩序的人就先饒不了他。
“你怎麼那麼衝動啊?”喬妙之在柳顆走後來到駱千墨身邊責備他太過於衝動。
“他看不起我可以,但不應該提牧和更不應該侮辱你,這裡的規則怎樣你給我說說,我在不違規的情況下替你好好收拾他。”
喬妙之聞言咬着嘴脣久久沒有說話,眼眶中已經泛起了氤氳,看着駱千墨寬闊的後背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個競技場是俱樂部建立,但同樣受到執法者監管。首先絕對不能殺人,這一點你要記住否則無論你是有心還是無意都會被執法者帶走。至於其他的規則,由雙方共同選擇,用武器或不用武器這些都要提前定好......”喬妙之將競技場的每一個規則都仔細跟駱千墨拆分開了講,這樣的講解聽的人想不瞭解都難。
看着最終一個老者呈上來的書契駱,千墨嘴角微微一揚將手印蓋在了上面。
可以使用武器防具,其餘不設限制。
這正好合了駱千墨他的心意,在近身格鬥方面他有絕對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