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公子這次還是來獻殷勤的,爲了參加新秀賽,王浣蕖也購得了一枚“脫凡丹”打算把修爲提升到三階,但是還缺少一件趁手的金屬性法器。如此機會,李大公子豈肯放過,今天陪着自己心愛的王師妹轉遍了坊市的各大商鋪,都沒有買到一件令王師妹眼前一亮的法器,最後就來散攤碰運氣了。結果,運氣還真不錯,讓他撞見了李大牛剛剛交涉完的玄金黑鐵礦石,這可是打造三階金系法器的絕佳材料,既然王師妹買不到合適的法器,把這玄金黑鐵礦石買回去找器堂之人爲王師妹量身打造件法器不是更好?!
李大牛與攤主已經交割完門派貢獻,正待交易靈石,被他橫插一槓,坐地起價說要出四十下品靈石買此礦。攤主明顯心動了,可是根據宗門規矩,他與李大牛已經交割了門派貢獻了,就等於默認了交易完成,中途不得再改賣他人了,便將此事告知了李大公子,希望他在自己與李大牛完成交易後找李大牛協商。
李大公子跟李大牛本就是舊識,同爲臨城李氏一族,只是李大牛家境衰落,血脈也屬於旁枝末節,而李恕權家卻是李族核心,所以他平時根本不待見他們這些平民弟子,當即大咧咧的對李大牛說:“這塊玄金黑鐵礦石我要了。瞧你那窮樣兒,買塊礦石都傾家蕩產了,給你四十下品靈石,夠你用好久了,拿來吧!”
“不行,我還要靠他參加新秀賽呢。”李大牛笨嘴笨舌,半天憋出一句話來。
李大公子一聽不樂意了,“就你這修爲,還參加新秀賽?別丟人現眼了,趕緊把礦石賣我,別耽誤本公子煉器。”
“不賣!我也要煉器用。”李大牛很是執拗。
“給你五十下品靈石,去買個‘脫凡丹’提升修爲,你賺大了,礦石賣我。”李恕權很是不耐煩的說到。
“我有‘脫凡丹’了。”李大牛寸步不讓。
這下,輪到李大公子瞪眼了,“胡說,你這窮鬼怎麼可能買得起‘脫凡丹’?”
李大牛小心翼翼的從儲物袋裡拿出了剛買的“脫凡丹”,“這是大貴哥他們湊靈石幫我買的,陸翊師兄還答應幫我煉器呢?”
李大公子揉了揉眼睛,確信沒有看錯,李大牛手裡是貨真價實的“脫凡丹”,頓時語塞,“總之,這礦石我要定了,你開條件吧。”
李大牛搖頭,“不賣!”
李大公子大怒,猛地將三階的氣勢一放,一下將周圍看熱鬧的這些低價弟子壓制住了,畢竟三階修爲在低級弟子中已經是很高的存在了,他瞪着李大牛道:“李大牛,你家在臨城是不是不想繼續存在了?敢頂撞我?!信不信我這就傳訊回去,將你家趕出臨城?!”
此語一出,圍觀人羣一陣騷動,畢竟大多數的弟子都是出身普通人家,如此言論立即犯了衆怒,人羣中一片憤慨之聲,連王浣蕖都眉頭一皺。李大牛被李恕權的氣勢一迫,蹬蹬蹬退了三步,被李大公子言語一激,臉憋的通紅,“你,你”了半天,沒說出下文來。
陸翊眉頭緊鎖,看着囂張不可一世的李大公子,上前走了兩步,將自己的氣勢壓制在三階初期放了開來,頓時緩解了李大牛的壓力,伸手一招,玄金黑鐵礦石嗖的一下落在了手中,轉頭對李大牛說,“大牛,先把靈石跟這位兄弟結清。”然後看着李恕權道:“什麼時候瑤山有這種規矩了?交易不成卻以氣勢壓人?你這麼囂張你家中長輩跟門內師尊知道嗎?”
李恕權剛纔話一出口其實自己也覺得的不妥了,奈何美人在側,面子落不得啊,只能咬牙硬撐道:“你是何人?這是我們族內之事,輪不到你一個外人插手。”
陸翊一聽樂了,“這是瑤山,不是你們家族,我是瑤山弟子,瑤山的事我當然有權過問,不僅我有權過問,在場的每位瑤山弟子都有權過問!大家說是不是?”
“就是,就是,這是瑤山,不是你們李家。”周圍衆人附和道。
“大家身爲瑤山弟子就該一視同仁,公平交易。”人羣中傳來一片附和之聲。
李恕權氣的臉都紫了,咬牙道:“小子,你是誰,在哪座峰上修行?師從何人?”
“我剛纔說了,我是瑤山弟子,當然是在瑤山修行。至於我師從何人,你可就管不着了。怎麼,你是不是也要趕我出瑤山啊?瑤山好像不是你們李家說了算哦?”陸翊故意不說自己的身份。
“我是問你叫什麼名字?師從何人?少跟我裝糊塗!”李恕權恨恨道。
“這是內務堂的術訣樓陸管事。”不等陸翊開口,早就有認出陸翊的弟子搶着回答了,“陸管事爲人最是公正了,有陸管事在,傻大個你不用擔心了。”
“是啊,是啊,陸管事嫉惡如仇,最是能幫我們普通弟子主持正義了。”顯然,陸翊在低級平民弟子中的形象極其高大,認識他的人也是不少。
“陸管事?陸翊?!我說剛纔看你好像在哪見過,十幾年前的山門之事,我至今記得,要不是回來被勒令閉關,我早去尋你了,上次就是你偷襲於我。”李恕權恍然大悟。
“偷襲?!不過是你仗着修爲高欺負低階弟子,我出手教訓下你罷了,連被我打了都不知道是誰打的,你還好意思說!”陸翊不屑的看了李恕權一眼。聽到陸翊的話,人羣中又是傳來一陣鬨笑。
李恕權的臉更紫了,恨恨的說:“今天既然讓我遇到你了,你可敢與我光明正大一戰?我們去校技臺一決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