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一聲急喝,一道身影徒然擋在了陸豐前面,正是護父心切的陸翊。與此同時,陸翊的身上也泛起了點點光芒,在那綠光攻擊到身前的同時,陸翊的身上自動出現了一道乳白色的能量光罩,綠芒擊在其上有如泥牛入海,沒有泛起任何波動就憑空消失了蹤跡。
“咦?!有意思的小傢伙,剛纔我就發現你的修爲遠遠超過了同齡之人太多,沒想到你竟然還身懷異寶,連我攻擊都可以輕易接下,看來我這趟來還真的要有不小的收穫啊!”見自己的攻擊被陸翊輕易擋下,洞玄仙子興趣大增,一時間竟然忽略了其他人的存在,一雙美眸緊緊盯着陸翊,似乎要把陸翊看個通透。
幫陸翊接下洞玄仙子攻擊的,自然是麒山老麒麟贈給陸翊的保命鱗片,陸翊已經幾次憑藉老麒麟所贈的異寶化險爲夷了,陸翊現在是越來越感激老麒麟對自己的愛護了。閉目等死的陸豐在聽到陸翊的呼喊時便察覺到了陸翊的舉動,心下大急,以爲陸翊螳臂當車的行爲註定要付出生命的代價了,卻不想陸翊毫髮無傷,雖然知道陸翊這些年肯定有不少際遇,又有金冬子這麼牛叉的師傅,肯定會給自己的寶貝徒兒一番保命的東西,但陸翊剛纔捨生忘死的行爲也着實讓陸豐感動。陸豐關切的檢視着陸翊有沒有受傷,道:“翊兒,你沒事吧?!下次可不能幹傻事了,不然我可沒法跟你娘交代。”言語間含着濃濃的父子深情。事發突然,四君子及東方下等人也沒有及時反應過來,四君子忙把陸翊圍在了中間,急切的想看看陸翊是否受到了什麼損傷。
“放心吧,剛纔的攻擊沒有傷到這小傢伙一根寒毛。”洞玄仙子再次發話了,“小傢伙,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身上隨隨便便一件東西,拿出來至少是四階法寶,我都有些奇怪你到底是何來歷了。以你父親的水平可是教不出你這麼出色的後輩來啊。”
“仙子,晚輩倒是差不多能夠猜出這個小輩的來歷,他應該就是前段時間風頭很勁的瑤山年輕一代第一人,曾在不久前的南域新秀賽上大出風頭的陸翊,師從金冬子那個變態的老傢伙。”一直站在洞玄仙子身邊沒有開口的化擎老祖此時恭謙的彎腰對着洞玄仙子說道。
“哦?!金冬子那老頭子確實是有些難纏啊!”洞玄仙子聽到陸翊是金冬子的徒弟,頓時也是一蹙眉頭,看來金冬子還真是“惡名遠揚”啊。“不過那又如何,娃娃,我給你一個拯救衆生的機會,你想不想做一個萬人景仰的大英雄啊?”洞玄仙子葫蘆裡不知道賣的什麼藥。
“不想,我只想偷得浮生半日閒,過自己逍遙快活的日子。”哪知陸翊想都不想直接就否決了洞玄仙子,使得已經想好後招的洞玄仙子頓時如鯁在喉,噎的半天沒說出話來。
不過畢竟是人老成精,洞玄仙子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這次口氣一改,惡狠狠的說道:“娃娃,我現在給你三個選擇:第一,我殺光你們所有人,搶了你的寶貝揚長而去;第二,你拜我爲師,我放過其他所有人;第三,你交出手中寶貝,我只取你父親的性命而放過其他所有修士。你自己選吧。不要想太久,也別試圖拖延時間等救兵了,這方圓萬里不會再有一個七階以上修士了,我來前就已經探查好了。哼哼!”洞玄仙子那狡獪的眼神裡帶着一副我吃定你了的表情。
“我年齡小,你不要嚇我,在我做出選擇前,我能不能問你幾個問題?”陸翊的臉上掛起了笑容,要是小夥伴們在場,肯定就會知道,有人也許又要倒黴了。
“你越來越讓我喜歡了,都到了這個關口了,竟然還有閒心問問題。今天我就破例一次跟你多囉嗦幾句,說吧,是什麼問題?”洞玄仙子對於陸翊的鎮靜很是欣賞。
“第一,前輩到底何許人也?”陸翊開口道。
“哈哈,好狡猾的小傢伙,這是想試探我的底牌啊?其實我的許多事不用我親口告訴你,只要你問問陣中那幾個老頭子,就都明白了。”洞玄仙子掩口輕笑,那一抹風情讓人看了很是沉醉,單從這上面看,根本想不到她竟然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
陸翊向玉洲子投去了問詢的眼神,不消玉洲子說話,陸翊已經在玉洲子眼中看到了一絲憂慮,顯然這洞玄仙子不是善碴。“洞玄妖女乃是這方圓十萬裡內最爲有名的邪修之一,此人擅使毒功,性格怪異,也許有時她是菩薩般的善人,但也許下一秒她就變成了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沒人知道她來自何方,師承何處。曾因她毒殺南域某小家族全家上下五千餘口族人性命,被人在萬達會館下了青級必殺任務,結果至今有數名七階修士領了該任務卻無一人能完成,甚至還有兩人身死,屍體被發現時全部是被惡毒浸遍全身,死狀悽慘。”此時,一名在修士當中站立的中年修士侃侃道來,說出了關於洞玄仙子的一些軼聞。此言一出,讓原本一些不瞭解洞玄仙子的修士倒吸了一口涼氣,個個都感覺後背涼颼颼的。看向洞玄仙子的眼神也充滿了畏懼。
“原來前輩還是如此光彩奪目之人啊,晚輩失敬,失敬!那麼下面就請前輩給晚輩解惑一下這三個選擇可否?”見洞玄仙子點頭,陸翊道:“先說說前輩的第一個選擇吧,您就這麼肯定您有把握能殺掉我們在場的如此多的修士?難道您不認爲我們當中有些人有很強的保命手段甚至有些什麼手段可以威脅到您嗎?”陸翊問道。
“這個嗎?我想不用回答,實際行動就是最好的答案。”洞玄仙子嬌笑,手上一團綠光泛起,作勢就要向陸翊這邊的人羣發出攻擊。
“算了,算了,我已經領教過前輩高招了,當我沒說,當我沒說。”陸翊見狀趕忙擺手。“我接着問前輩給我的第二個選擇,前輩也知道我師傅是金冬子了,他老人家的脾氣秉性估計在南域也是比較有名的,前輩就這麼肯定你搶了他的徒弟或者是因爲我不答應前輩的條件被前輩所殺後,金冬子能夠饒過你?忘了告訴你一個消息,家師日前已經成功進階築靈,現在已被聯盟正式邀請作長老了,你得罪了他可就是等於得罪了整個天沌聯盟啊,您難道沒有一點擔心?”
“小傢伙,小小年紀就知道借勢了,想拿令師跟聯盟來壓我。說實話,令師金冬子在沒有進階築靈之前,我就自認不是這南域第一陣法大師的對手,如今進階築靈,我更是沒把握在他面前逃的生天,但是如今他不在此,我自然不用擔心,至於什麼狗屁聯盟,我從來就沒把他們放在心上。”洞玄仙子答道。
“至於第三個選擇,我想我也不用請前輩解惑了,因爲那根本就是不可行的,只是前輩用來嚇我的。對吧?前輩。”陸翊笑嘻嘻的說道。
“哦?是嗎?我倒是想聽聽你爲何會這麼認爲。”洞玄仙子好奇心起。
“這不是明擺着嗎?我給你法寶,你殺我父親,放過了其他人,從此咱倆結下了死仇,待我以後成長起來或者見到我的師傅,必然是跟你不死不休的局面,你會這麼傻的放虎歸山?”陸翊嗤道。
“心思夠縝密,我是越來越喜歡你了,這次,你我是勢在必得啊。”洞玄仙子鼓掌。
陸豐聞言,神情立即緊張了起來,而四君子也緊緊的把陸翊護在了中間,早在跟邪修大戰時便已經和陸翊匯合的妞妞更是急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玉巖子跟玉洲子聞言,不約而同的對視了一眼,兩人的手中都是悄然多了一塊玉牌,他們的拇指緊緊按在玉牌之上,像是隨時要將其捏碎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