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鳳來伸手一招,雪千泠手中的儲物袋便凌空飛到了自己手中,呂鳳來掂了掂之後,連看都沒看一眼,便直接將儲物袋拋給了身邊的王浣蕖,道:“既然公子如此慷慨,小女子再拒絕的話就顯得有些虛情假意了。我代表姐妹們謝過公子了。”說罷,就欲離去,卻發現雪千泠還眼巴巴的看着自己,這纔想起他剛纔同行的提議。呂鳳來眼珠一轉,突然回頭看向了陸翊等人的方向,巴巴的道:“公子的好意,小女子自是感激不盡,可是我等小女子此次出行,還有一批師兄弟隨行保護,公子的心意,看來還要爭取到我們師兄們的同意才行啊。”
陸翊正在意淫着呂鳳來會怎樣對付雪千泠,不想呂鳳來竟然一下就把衆人推了出來,併成功將皮球踢到了陸翊等人面前。一衆小夥伴正好整以暇的看着熱鬧,結果一時腦子都沒轉過彎來,一個個都錯愕的張着大嘴,眼巴巴的看着同樣錯愕的雪千泠等人望向了自己這邊,兩邊的人大眼瞪小眼,誰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不過雪千泠不愧爲常年混跡市井的老油條,短暫的錯愕後,迅速的掃了一眼對面那羣跟自己年齡相仿的毛頭小子,很快就確定了對方都不是什麼老江湖,立馬掛上了一副笑面虎的表情,賊笑着一步一顛的來到陸翊等人身前,很“瀟灑”的施了一禮,道:“衆位師兄好啊!在下千嶼國世子雪千泠,見過各位師兄了。”
一句話,已經把自己跟衆人的身份拉近了,直接就成一家人了,雪千泠的嘴皮子果然不是蓋的。陸翊皺眉,並沒有說什麼,衆人當然是以陸翊的馬首是瞻,陸翊沒發話,誰也沒出聲。陸翊看向了呂鳳來,見她正眼含着那熟悉的戲謔笑意看着自己,擺明了是在給陸翊出難題,看陸翊怎麼對待雪千泠。陸翊心中雪亮,自己這是又被呂鳳來算計了,呂鳳來肯定知道自己聽到了剛纔雪千泠跟呂鳳來之間的對話。心想雪千泠跑過來,肯定是套近乎的,自己如果拒絕,肯定會跟雪千泠翻臉,如果同意,還不知道呂鳳來回去會怎麼跟玉霞子敗壞自己呢,到時候自己肯定沒有好果子吃。這怎麼看都是一個死局啊。
陸翊的反應也不慢,馬上就來了個裝傻賣呆,先是還了雪千泠一禮,然後很是客氣的自我介紹道:“在下黃沙門陸翊,這些都是在下的師兄弟,久聞千嶼國雪家大名,今日得見雪兄,果然是一表人才啊!不知雪兄找在下師兄弟們有何貴幹啊?”
“呃!這個啊,其實也沒別的事兒,我等兄弟二人這次是來參加南域新秀賽的,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今日跟各位一見如故,想一起搭個伴兒。”說罷,雪千泠又打起了金元攻勢,從儲物袋裡摸出了十幾片蚌殼,一一塞到每個人手中,“這是兄弟的一點小小見面禮,不成敬意,還請各位師兄弟收下。此乃二階妖獸玉蚌的殼,堅固異常,品階直抵三階材料,是製作盾牌的絕佳材料,手法高明的煉器師傅甚至可用它煉製成三階法器。”
一干小夥伴都是見過了“大世面”的人,自然對一個小小的二階材料不怎麼上眼,只有那個新來的男弟子如獲至寶般,欣喜的接過雪千泠遞來的蚌殼,向雪千泠道了謝,珍重無比的放入了自己的儲物袋。雪千泠見衆人的反應並不是很強烈,心裡多少有些失落,不過接下來陸翊的一句話,卻讓他有了從地獄到天堂的般的感覺。
“既然雪兄如此仗義,大家就搭個伴吧。”陸翊只是說了這麼一句,便匆匆閃到了小夥伴當中,藉以避開某人的犀利眼神。
幸福來的太突然,雪千泠甚至還有點不敢置信,楞了幾秒鐘才驚喜的道:“多謝陸兄,多謝陸兄!以後的一切吃喝費用雪某包了。”
雪千泠的這番作爲,並沒有徵求雪飛揚的意見,等他得到陸翊的肯定答覆,這纔想起了自己這個只知道練級的堂弟,雪千泠對陸翊等人行了一禮道:“我去把我的堂弟叫來跟各位認識認識。”說罷便一溜小跑的先來到了呂鳳來等女身邊,道:“貴派的師姐師兄真是俠義心腸,今日雪某能得遇貴派之人,真是三生有幸!諸位師姐稍等,我馬上帶隊伍過來,今晚我做東,大家想吃什麼都行。”生怕呂鳳來會反悔,急急忙忙的來到了雪飛揚身前。
雪千泠正待開口遊說雪飛揚,不想雪飛揚竟然先開口了:“堂哥,你可知道這黃沙門是何門派嗎?怎麼對面的修士跟我們年紀相仿,卻個個修爲不弱你我啊?”
雪千泠一愣,剛纔只顧美色在前了,竟然忽略了這麼重要的一件事情,這時,護衛中一名四階的修士也對雪千泠道:“對方有七人修爲達到了三階後期,更有二人達到了後期頂峰,隨時可以突破的樣子,其餘人等也都在三階中期左右。修爲最差一人都是三階初期頂峰,而且對方的年齡都應該爲超過三十八歲,肯定是來參加新秀賽的某個名門大派弟子。至於他們所說的黃沙門那只是一個不入流的小派,怎麼可能有這麼多的精英弟子。”雪飛揚接着又道:“原來我一直以爲自己已經是年輕一代中的翹楚了,今日見到他們,我才發現自己竟然跟人家有這麼大的差距,我現在就回館舍閉關,新秀賽前不會再出來了,堂哥,你也加緊修煉吧。不然可就真的丟了雪家的人了!”雪飛揚說完,不待雪千泠答話,深深的看了一眼呂鳳來,便轉身飛奔而去,一衆護衛除了剛纔發話的那名四階修士,也皆盡追隨雪飛揚而去。轉眼間,雪千泠就變成了孤家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