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蕾公主飛快的從車駕上跑了下來,來到談妙心身前行禮道:“徒兒見過師傅!”一邊說着還衝談妙心身後的孫耀文做了個鬼臉,看的談妙心是又好氣又好笑,最後很是無奈的搖搖頭道:“死丫頭,你可把我嚇死了,不聲不響就偷偷溜了出去,這幾個月可玩爽了吧?!我看你都快把爲師給忘了!”
曉蕾公主撒嬌道:“哎呀!師~傅~!徒兒只是想去親手給師傅弄份生日禮物,不想,不想。。。。。。”說着,眼睛看向了陸翊等人,眼圈竟然紅了。
“唉!傻丫頭,你的事情孫城主都已經跟我說了,這些日子委屈你了,以後做事記得多留心眼,記得以禮待人,好在你這次沒遇到壞人,不然我可怎麼跟你父親和老國主交待啊?”看着曉蕾公主想哭,談妙心瞬間就心軟了,一把把曉蕾公主攬到懷裡,撫着她的秀髮疼惜的說道,那眼神儼然一副慈母的樣子。
衆人一一見禮後,談城主便將大家讓進了城主府,自始至終沒看孫耀文一眼,而孫耀文卻一副主人的模樣張羅着衆人,讓大家覺得頗爲滑稽。狼騎兵也在覆命以後自行離去回營地休整了。
衆人在前廳坐定,曉蕾公主取出了陸翊他們送給她的沙蜥背囊,獻寶般雙手捧着送到談妙心面前,談妙心見後,雙眼都放光了,這等南域輕易不見的煉丹材料可是足以讓南域每一個煉丹師瘋狂了,談妙心如獲至寶般收起了背囊,連贊曉蕾公主有心。衆人寒暄一通,又一起進了餐,談妙心便命人在官驛給陸翊他們安排了房間,酒足飯飽之後,孫耀文殷勤的搶着送衆人去官驛休息,而獨留師徒倆在城主府敘述離別之情。
到達官驛,衆人各自回到早已被安排好的客房中各自休整,孫耀文卻跟着陸翊來到了他的房間,一進門,陸翊便佈置了一個隔音陣法,然後笑吟吟的對孫耀文道:“我的英明神武的二表哥啊,你可真是好算計啊,第一次見面就將我這涉世未深的小表弟給算計進去了,不過能見到我那如此美麗的二表嫂,做表弟的也就忍了。”
“唉!什麼二表嫂,人家根本不正眼看你表哥我啊!”孫耀文無奈的說,“這麼多年了,我曾經無數次來找她,可她還是一副敬我遠之的樣子,你哥哥我可是傷透了心了。”
“我的好表哥啊,你當年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人家的事啊,我聽曉蕾那丫頭說,當年你們曾經很恩愛啊?”陸翊繼續調侃孫耀文。
“哪有了,當年我們都還年輕,她那時身邊整天圍着一羣羣的狂蜂浪蝶,趕都趕不走,我又一心修煉,爲了衝擊四階,把自己關在家族秘地一關就是三年,結果三年成功出關後,因爲自己當年在獅駝年輕人中也算是翹楚了,便有點沾沾自喜,得意忘形。當我以四階修士的身份出現在她身邊時,着實趕走了一大批有自知之明的傢伙,但是,還有幾個好死不死的死纏爛打不放鬆。我一氣之下,逐個對他們進行挑戰,並約定敗者自此不許再去糾纏心兒,此招果然奏效,幾乎所有人都被我打敗,自動退出了競爭,唯獨一人,他竟然是個毫無修爲的普通人!此人雖然沒有修爲,卻飽讀詩書,頗會舞文弄墨,還時不時的抨擊下朝綱什麼的,在民間有一定的威望。當時的國主並不是現今李家這一枝,而是今天襲擾你們的那一系,他們當年在獅駝過於鐵血,弄的民不聊生,民怨極大,而那秀才的言論正好與他們唱反調。心兒當年其實也對他的文采頗爲敬佩,兩人也曾在這方面進行過不少交流,而年輕氣盛的我看在眼裡,急在心裡,便藉着當時的朝廷之力將其驅逐了。這事本來我做的頗爲隱秘,怎知那秀才好死不死的又偷偷潛回了獅駝城,繼續煽動民風,此舉惹怒了當時的帝王,我得知消息後本想再次將其驅走,不料我到他住處時他卻橫死家中,死狀極其悲慘。而幾乎同一時刻,心兒也得到消息趕來打算勸其離開,見其慘死而我又在現場,便誤以爲是我下的殺手,憤而與我決裂,任我怎麼解釋都沒用。此事直到後來新主登基,驅逐舊主後才得已真相大白,洗脫了我的罪名,可是心兒卻固執的認爲秀才的死與我有間接關係,還恨我小肚雞腸,她雖與秀才多有交流,對方卻始終是一凡人,不可能成爲心兒的終身伴侶,其意還是在我身上。我得知後也是追悔莫及,多次登門道歉,怎奈心兒始終不聽我解釋,不接受於我。而且心兒這丫頭也頗得我母親及祖母之意,此事不成,弄的我也無臉呆在家裡了,就找個藉口常年在外,直到後來到止暮城當上城主,纔算結束了自己常年的漂流生活。唉!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孫耀文一口氣將自己的一肚子苦水倒了出來,神情也沒之前那麼壓抑了。
陸翊聽後也感覺很是同情孫耀文,可是這感情的事也不是他一個還未成年的孩子能懂的,自己也感覺束手無策,只能輕輕拍了拍孫耀文的肩膀以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