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鈞韶老祖雙眼一瞪,“是誰在那鬼鬼祟祟的?給我站出來!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哪來的瘋狗?叫什麼叫?打擾了本少的清淨日子你擔待的起嗎?”這次陸翊的聲音位置已經變的無比清晰了。
鈞韶老祖也鎖定了陸翊的位置,他發現自己的精神力竟然無法進入到陸翊那所院子後也是一愣,不過隨即他就明白了,這飛巖城的城防大陣肯定是出自此子之手。
“哼!不知死活!”鈞韶老祖一聲冷哼,根本沒有絲毫的猶豫便是一記火球打出,直奔陸翊的院子落去。這次的火球已經變成了白色,體積也足有桌面一般巨大,一股恐怖的威能隨着火球飛行的軌跡擴散開來,這一擊,至少用了鈞韶老祖八成的功力,他是打算殺雞儆猴,一擊將這個敢於冒犯自己的不知天高地厚的陣法師滅掉來震懾其他人。
“砰!”整個飛巖城震顫不已,一道肉眼可見的靈力波以陸翊的宅院爲圓心向四面散開,所過之處所有的建築全部被摧毀成了瓦礫。唯有陸翊的小院還獨立於原地,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只是,小院外面籠罩的一層幾乎透明的靈力護罩已經搖搖欲墜。
“咦?!”鈞韶老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攻擊竟然沒能破開對手的防禦,他也是嚇了一跳,這是什麼情況?
此刻,陸翊在院子裡面也不好受,剛纔的那一下也是震得他氣血翻涌,若不是他提前有所準備,將院子的六階防禦法陣全部用極品靈石作爲能量源,剛纔絕對會被對手一擊破開。
“再接我一擊!”鈞韶老祖也不是庸手,他也看出那法陣已經經受不住自己的再次攻擊了,他再次發出一擊,這次的火球便成了西瓜大小,威能跟剛纔破壞城防大陣的那術法相當。
這一次毫無懸念的,小院最外圍的防禦法陣被破開了,陸翊這個院子的院牆也隨着鈞韶老祖的攻擊而轟然倒塌,可是令鈞韶老祖目瞪口呆的,這個法陣破開以後,內裡的五座建築遙相呼應着各自發動了一個法陣組合在一起形成了另一層防禦。五個法陣分爲五色五行,金木水火土循環不息。
“花樣兒還不少,我看你能玩出什麼名堂!”鈞韶老祖火起,雙手頻頻出招。可是這一次下面的防禦卻比外層要難纏的多,自己的火系攻擊遭到了下方以水系法陣爲主的防禦法陣的頑強抵抗,因爲屬性相剋,自己的攻擊無法充分發揮威力,雖然聲勢不小,可是實效卻並不突出。
連番的攻擊竟然無法奈何得了下面的一座孤院,這讓鈞韶老祖很沒面子,他又發了十幾下術法,終於是破開了那五行連環法陣,鈞韶老祖已經恨死這個陣法師了,他要將他抓住狠狠的折磨一番。當他看到陸翊站在一片廢墟之中又激活一層防禦之後,他的理智徹底喪失了,鈞韶老祖一個閃身,自空中疾速撲向了那個靜靜站在一個只有一間屋子大小的四四方方的法陣之中、嘴角掛着蔑視的輕笑的男子,他要近距離的用新得到的那套法寶親手毀掉對手最後一絲希望,他要讓對手絕望的跪在自己面前求饒。
鈞韶老祖的想法是好的,結局卻是悲催的。他怎麼也想不到,一個小小的御靈期的陣法師竟然還有能夠威脅到自己生命的手段,當他被陸翊的銅牆鐵壁所限制,緊接着不等他破開這困陣又被拘魂陣所侵入、並進一步捕獲了他的精神體之後,鈞韶老祖是真的害怕了。他幾番掙扎都無法掙脫拘魂陣的束縛,反而因此而加劇了精神力被拘出體外的速度,鈞韶老祖驚駭莫名,開始向陸翊求饒,各種誓言、各種好話說盡,怎奈陸翊是鐵石心腸,根本不爲所動。最後,陸翊得知這倒黴的鈞韶老祖竟然還沒有來得及修煉分魂、這便是他的本體之後,只是答應他爲他找個好的宿主,將其變成某件寶器的器靈,也算讓他不至於就此魂飛魄散,得以保留一條狗命,便將他的精神體拘禁了起來。而鈞韶老祖的肉身也是難得的寶物,被陸翊收起珍藏在了那玉佩之中。
這一切陸翊都是在將鈞韶老祖困在銅牆鐵壁之中後迅速開啓了一個遮蔽探查的迷霧法陣、在迷霧法陣的掩護下完成的,公義盟的大小修士們並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直到陸翊完成了所有工作將迷霧法陣撤掉,告訴衆人鈞韶老祖已經被他趕走,衆人將信將疑的找了半天也沒有發現鈞韶老祖的蹤影,這纔算是驚魂甫定、暫時相信了陸翊的話。所有人再次看向陸翊的時候眼神發生了極大的變化,現如今,他們的眼中對於陸翊只剩下了敬畏。一個能夠將築靈後期修士趕走的御靈脩士會是怎樣的存在?這是所有人想都不敢想的。而且剛纔鈞韶老祖攻擊陸翊的小院時大家可是看的真真切切的,陸翊小院的防禦法陣之強令所有人爲之震撼,築靈後期修士都要幾乎傾盡全力才能破開外層的防禦,若是將此用在飛巖城的城防上,那麼上次楊家的攻擊根本就不會對飛巖城構成任何威脅,好的陣法師果然是不可得罪且要好好供着的神一般的存在。
這場突如其來的災難就如它的到來一般,如此意外的便結束了,前前後後不到半天的時間,公義盟的人甚至有種做夢的感覺。現如今,外患已除,該是解決內部問題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