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陣法師也是個身經百戰的老手,在逃跑之時就已經算計到會被追殺,所以他早就將全身能夠激發的防禦手段全部激活了,他很信心,築靈以下的任何攻擊都不會對他造成必殺一擊。可是他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到,身後的攻擊是最爲不常見的一種手段——毒攻!這是大陸上最爲稀少的攻擊手段,因爲低級的毒往往對修士不起作用,很容易被防護,所以低級的毒攻對於修士來說就是個笑話一般,使得低級的毒修或者毒物幾乎無立足之地,慢慢的就銷聲匿跡了;而高級的毒修以及毒物因爲極其稀少,很難有機率遇見,所以修士對其很少有研究,大多不知道該如何防護,高級的毒尋常的防護手段對其往往不起作用,即使是靈力護盾也常常被輕易滲透,特別是毒風玲瓏蛟這等毒中王者,更是令人防不勝防,所以高階修士遇到高階毒修或毒物往往就會吃個不小的虧,除非見機的快,早早躲開對方。只見一團灰濛濛的煙霧將那修士完全包裹,沒多久那煙霧之內的修士便發出來一聲驚叫,接着驚叫就變成了慘叫,他的人也是伴隨着那驚駭的慘呼聲漸漸遠去,聲音越來越弱,那團煙霧也越來越小,顯然是被毒所傷,相信不消多久,那人就應該變成一堆枯骨甚至連枯骨都不存在了。陸翊撇了一眼那人的慘狀,知道他已經是死人一個了,便將精力放在了其他人身上。有了小猴兒等小夥伴的助力,剩下的十一人修爲最高的纔不過七階初期,又怎能是對手?戰鬥呈一邊倒的態勢很快便結束了,十一人無一倖免,只做了些許無力的反抗便全部變成了冤魂,至死他們都沒有想明白之前發生的那一幕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那會口吐人言的妖獸以及那些後來出現的大批高階妖獸究竟是何來歷。
陸翊繼續發揚物盡其用的風格,將所有屍體全部收進玉佩喂蟲子,然後他便去尋找那名陣法師的死亡地點,看看他可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留下。結果,陸翊發現自己還是大意了,或者說對手實在太狡猾了,此刻,那人竟然已經無影無蹤了。他的身上肯定有什麼避毒的東西,剛纔的慘叫以及中毒的假象都是他刻意僞裝的,在陸翊去關注其他人的時候,他竟然悄然遠遁!大意了!大意了啊!陣法師果然是不可小覷的,他們身上往往會有一些出人意料的東西,自己不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嗎?那麼剛纔那個陣法師可以憑藉高超的演技全身而退也就不是什麼意外的事情了。只怪自己太過託大也太過着急,只想着速戰速決了,沒有追蹤到底,怎麼辦?自己肯定是已經暴露了,當務之急只能快速撤離了,死霧石林看來是不能去了,快跑吧,保命要緊!
對於如何逃命,陸翊可是早就準備了多套方案的,因爲他非常忌憚逍遙仙子的祖爺爺的,知道自己絕對不能落在他的手裡。而且,陸翊明白,一旦自己被發現,留給他的時間和空間都不多,所以他準備的都是可以大範圍長距離移動的東西,比如定向傳送符,比如單向遠距離傳送陣。
距離陸翊破陣殺人不足一個時辰,在那片充滿血腥的林地上空一陣空間波動,五名修士出現在空中,除了剛纔逃走的那陣法師,另外的四人全部都是築靈脩士,其中更是有一名築靈中期修士。
此刻的林中早已空無一物,那百獸朝臣法陣碎裂的殘痕依舊明顯。
“你說你的法陣是被化形妖獸給破的,它還帶了幾個小弟?”一人問那陣法師道。
“千真萬確,那頭畜牲以銀狼本體現身,刻意壓制了修爲,我一時不察將其丟入法陣,卻被它一擊就將我的法陣給破掉了,他那術法很強,我的法陣在那術法面前就如同虛設一般。”那陣法師道。
有另一人開口:“下面有很強烈的水靈力波動,可是強度似乎還不到築靈脩士的水準,但是,御靈脩士彷彿還達不到這種強度,很是奇怪呀。”
“沒什麼好奇怪的,此妖肯定胸有成竹,所以不想浪費太多法力罷了。”這時,那築靈中期修士開口了,“此妖似乎是來救同伴的,庚驊,你這次都困住了哪些妖獸,可有什麼比較特別的?”
原來,那陣法師名爲庚驊。
庚驊規規矩矩的對那築靈中期修士行禮道:“回前輩,這次有幾隻七階妖獸,要不然也不會用那麼久的時間了,那畜牲也是沾光在我的人都身心疲憊了,纔會輕易得手。具體的妖獸嗎?有一對猿猴,有一頭獅子,還有一條蟒蛇算是實力不錯,其他的就沒什麼特別厲害的了。”
築靈中期修士稍稍停了一會兒道:“其它妖獸都在逃,唯獨少了你說的那一對猿猴,看來,它是奔着它們來的了。它們跑的可夠快的,這麼一會兒就沒有蹤影了。”
“一羣蠢貨,人早到了萬蹤林邊緣了,你們還在這裡妄自亂猜,天坑之內怎麼可能有化形妖獸存在?!那明明是一名陣法師在作祟,地上那麼明顯的法陣殘留你們看不到嗎?!”就在此時,又有一個威嚴的聲音傳來,空間再次波動,又有兩人自虛空之中走出,若是此刻陸翊在場,看到二人之後定然會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