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陸翊之所以不搭理南宮垌壑,不止是因爲陸翊對他的人品鄙視,還有更深一層的原因。因爲陸翊曾經仔細研究過這截斷箭,發現它極爲不凡,不論是選材還是打造工藝都屬上乘,若是完整版的此物,品質應該不低於下品寶器。可是即便此物是寶器,目前看來已經損壞,按理說應該是沒有多少價值纔對,聽剛纔南宮飛宇的話,東域南宮家似乎非常看重此物,纔會讓兩人設法帶回,其中必定會有不爲人知的緣由,所以陸翊故意的不鬆口,就是想繼續深挖一下這斷箭所藏的秘密。
果然,陸翊的不給面子讓南宮垌壑有些着急,而南宮飛宇更是沉不住氣,直接開口道:“這東西在你手裡也就是個廢物,我願用一件七階上品法寶來換它,比起一個廢物來,一件法寶可是要實惠的多了。怎麼樣?小子,你可要好好考慮一下,你的便宜賺大了。”
陸翊翻了個白眼,“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不是羽公子嗎?都說羽公子很精明,怎麼在這件事上反而不開竅了呢?一件七階上品法寶跟一個沒用的廢物比起來哪個更有價值?這難道不是連三歲孩童都明白的道理嗎?”南宮飛宇不覺得自己的提議有什麼問題。也確實,按照常理來說他的話沒有任何問題,可是他卻選錯了對象,陸翊是在乎一件兩件法寶的人嗎?
“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那你覺得我手下掌控着如此大的勢力,會看得上你的一件什麼破爛法寶嗎?我這人看東西只看緣分,這截斷箭乃是譙雲子老爺子送給我的第一份禮物,我這人念舊情,不管它是好是壞、有用沒用,我都把它看成了一份人情,人情比天高比山重,我是不會隨意割捨的,所以我勸二位還是別費腦筋了,這東西我不會出讓的。”陸翊手上再次出現了那斷箭,他一邊把玩一邊“義正言辭”的說到。
這一番話,可是將兩人的路給堵的死死的了。南宮垌壑跟南宮飛宇對望,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一絲憤恨,這羽公子太不識擡舉了,要不是現在自己一方實力吃虧,說不得兩人早就動手了,哪還可能跟陸翊廢話。
“羽公子,不知你是否去過東域?”南宮垌壑突然問道。
“怎麼?”陸翊扭頭看着他反問。
“我們南宮家族在東域乃是足以排進前百的望族,這樣,這截斷箭煩請羽公子交給我們二人帶回東域,而我們東域南宮家算是自此欠了羽公子一個天大的人情,日後羽公子若是有機會去往東域,我們南宮家族必將羽公子當作坐上貴賓盛情款待,並且可以在東域爲羽公子提供最大的便利,甚至羽公子有什麼需求我們都會盡力去滿足,可好?”南宮垌壑就是足智多謀,他馬上就給陸翊打起了人情牌,你不是重視人情嗎?我也從人情上入手跟你談條件。
“二位是不是太高估了自己的身份了?如你所說,東域南宮家家大勢大,你們兩個小小的築靈初期修士能有多少的話語權?即便你們這次從西域帶回部分族人,可是你們好像並沒有完成家族交待的任務,那你們迴歸以後就更加的不受人待見了,恐怕你們今後在東域都過不上什麼好日子,以後我真去了東域的話,你們又能帶給我什麼?!”陸翊對於南宮垌壑的提議嗤之以鼻,順帶也對這些叛出西域南宮家的叛徒以打擊。
“所以,羽公子,我對此箭頭志在必得,那邊已經許諾,只要我能成功將此物帶回,便可以享受家族九階長老的待遇,並且還可以進入家族長老會,到時候就不止是話語權的問題了,我在這裡鄭重對你承諾,只要你將此物給我,我便算是個人欠你一個天大的人情,日後你只要有事找到我,我定然對你有求必應。”南宮垌壑一臉的誠意,胸脯拍的山響,對陸翊誇下了海口。
“不就一截已成廢物的斷箭嗎?值得你去花如此大的代價?我倒是好奇,這東西是不是還有其他用途了,這樣吧,你告訴我你爲什麼非要帶回此物,它究竟有何作用,若是真的只對你們南宮家族有用,我就是送你又何妨?”陸翊見火候差不多了,便開始提出自己的疑問。
“這個?”南宮垌壑一愣,他稍一猶豫,咬牙道:“也罷,我就實話告訴你也無妨。這透山箭乃是一件大有來歷的寶器,是我們南宮家的祖傳之物。出自一套名爲碎雲弓的成套的中品寶器,共有一把弓、一隻箭壺以及一十二支箭矢,箭矢又分成不同的屬性來對應着專破不同的靈力。碎雲弓已經孕育出了器靈,一十二支箭矢與碎雲弓有着密切的聯繫,受碎雲弓器靈的指使,羽公子手中的這支箭乃是一支對應土靈力屬性的箭矢,所以名爲透山箭。在一次戰鬥當中透山箭折斷成了箭頭、箭桿、箭羽三部分,它的受損也使碎雲弓的威能受到了影響,直接降級成爲了下品寶器,那碎雲弓的器靈也因此而陷入了沉睡。現如今,透山箭的箭桿箭羽已經找回,箭頭當年無意被來西域開疆拓土的南宮家族分枝所得,家族得知以後,曾數次想要討回此物卻都沒能談攏。這一次,我們迴歸,家族也是下了死命令,要我們務必將此箭頭帶回,然後重鑄透山箭,以喚醒碎雲弓的器靈,回覆其昔日的輝煌。若是此事能夠辦成,我們這些迴歸者便是榮歸故里,爲家族立下了天大的功勞。”
成套的寶器,還是有器靈的,陸翊一聽這話頓時也是來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