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記火焰刀跟十二根金絲分別打向陸翊身體不同部位,陸翊身子一矮,如鬼魅般在空中做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扭轉身體的動作,硬生生擠出了兩人的包夾圈,可是仍有數根金絲射在了他的身上。若不是有那青光護體,陸翊早在第一波攻擊之時便已經掛了,這第二輪的攻擊雖然犀利,卻仍舊無法穿透青光,只是稍稍阻滯了一下陸翊的移動。兩人如影隨形,繼續貼近陸翊進行夾擊,陸翊雙拳分襲二人,再次在空中一個轉身,滑脫了兩人的包夾,與兩人形成了對立之勢。
“啊!有刺客!”這時,陸翊周邊的其他修士也反應了過來,十幾道攻擊同時擊向了兩人。
兩人對於這些攻擊毫不在意,一門心思追殺陸翊,見陸翊身法詭異、又有那青光護體使得二人的攻擊無法傷到他,兩人也改變了策略。一人雙手環抱,一個空心火柱形成,將陸翊圈在了其中,火柱飛快壓縮,要將陸翊困死其中;一人雙手連連比劃,無數金絲織就一張巨網張網已待,一旦火柱困不住陸翊,那這張金色巨網必定會罩向他將他無情絞殺。
陸翊試圖衝出火柱包圍,可是自身實力有限,根本無從破開築靈脩士的施法,好在有流蘇魂矢給的保命手段,那烈火無法傷到他,他才得以冷靜應對。
“這兩人是築靈脩士,你們別動,繼續攻城!”陸翊已經識破了兩人的真實修爲,他衝着自己人高聲喊道。
陸翊先試探性的發出幾道水系術法,發現跟對方火系術法差距實在太大,根本沒有任何作用,然後陸翊激發了身上的冰系長袍隔絕了來自火柱的熱意,祭出了九轉龍鳳爐,九龍四鳳齊齊開口,一下就將火柱的火焰給吸入了腹中。寶器出手果然不凡,那困住陸翊的火柱一下便被九轉龍鳳爐給吸收了大半,施法的那名築靈脩士也沒想到陸翊還有這麼一手,猝不及防之下來不及大量補充靈力,火柱的威能頓時弱了下來。陸翊抓住九轉龍鳳爐的一隻爐腳砸在了火柱之上,頓時將其破開一個大洞,陸翊順利鑽出。
金光一閃,巨網撲面而至,將陸翊完全包裹,陸翊渾身如同穿上了一件緊身的金絲衣物。這些金絲看似細若無物,實際上卻極其鋒利,若不是陸翊有青光護體,極有可能就會被金絲切割成了細小的碎塊,即便有青光護體,陸翊仍是感到渾身被束縛的很是緊繃,行動受到很大限制。手中九轉龍鳳爐噴出火焰,開始焚燒那些縛體金絲,陸翊竟然來了個以夷制夷。火克金,這一下,那些金絲遇到了剋星,在熊熊烈火之下開始消熔,陸翊很快便恢復了行動自如。
陸翊不再給二人以機會,抓緊時間向高空飛去,同時對二人放話道:“你們兩個想要我的命,那就跟我來吧,別在這裡傷了無辜,那樣你們的主子也不好交代。”
二人驚異於陸翊的話,他們也是人老成精的主兒,已經從陸翊的話中聽出了一些玄機,加上他們臨出皇城之前避塵子對二人說的話,兩人隱約覺得這事兒似乎不是那麼簡單,說不定,兩人這次是被避塵子給當槍使了。可是事已至此,已經無法回頭了,兩人一狠心,決定還是先把眼前這個傢伙拿下,此人手上竟然還有寶器,若是真能殺了他搶了他的寶器再遠走高飛,哪怕家人什麼的不要了也是值得的。在寶器面前,人性的貪婪暴露無遺,兩人跟在陸翊身後,不緊不慢的隨着他向城外飛去,兩人都暗自打定了主意,去到人少的地方更好下手,這一次,說什麼也要殺人搶寶然後逃之夭夭。
三人一前兩後再次飛到了陸翊跟避塵子上次交手的地方,陸翊轉身停下,一臉的笑容道:“是避塵子叫你們兩個來的吧?你們知不知道,我曾在這裡跟他交過手?”
兩人更加震驚了,對方連避塵子的名字都知道,還跟避塵子交過手,怪不得避塵子似乎很瞭解此人的樣子,那麼說,連避塵子都沒能殺掉對方,自己二人肯定也無法做到了。兩人已經感知到了此地殘留的冰靈力殘痕,現在兩人都明白此人說的不假,自己絕對是上當了,不僅上了避塵子的當,也上了眼前之人的當。
看兩人似乎有點猶豫,陸翊再次展開了思想攻勢,“現在擺在你們面前的有三條路:要麼繼續與我爲敵與義盟爲敵,然後準備承受義盟的怒火;要麼你們歸順我,我保證沒有人敢動你們,避塵子不敢、你們的主子東域南宮家也不敢;要麼,你們倆趁現在避塵子顧不上你們,你們抓緊時間遠遁,從此不要在東域出現了。”
兩人遲疑了,眼前的青年雖然修爲不高,可是名聲在西域卻響得很,據說手下築靈脩士以百計,連築靈中期修士都有十幾。原本他們以爲陸翊身邊現在沒有築靈脩士護佑,可以搶了他的寶器遠走高飛,現在看來一切都在人家的掌握之中,兩人若是敢於再對他動手的話,恐怕真的是凶多吉少。但是,兩人也清楚避塵子以及東域南宮家的行事風格,自己的家人還都在他們的掌握之中呢,若是就此離去,就只能放棄家人了。關鍵一點,人家已經知道了這次我們來西域搞事是南宮家主使了,肯定會找上東域,到時候,說不得自己這些來西域搞事情的人便是被南宮家推出的替罪羊,那樣的話十有八九還是難逃一死。在大家族的光環之下生存就是如此,別看平日裡光鮮照人,但是隻要不是血脈關係,永遠都是外人,屬於那出事以後最早被放棄的一部分。
築靈脩士最怕死,兩人很快便想明白了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