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祖面色鐵青,他已經從那警訊當中得知了島嶼被襲的事情,他慌忙做出決定,出手拿下了根本沒有做任何反抗的海蝠仙子,然後向最遠的島嶼發去傳訊讓他們警惕敵人的攻擊,可惜,他並不知道那邊早已經淪陷,主要的骨幹早已反水。因爲顧忌海蝠仙子說的要滅族一事,所以大祖並不敢離開本島去支援出事的島,他只得將族中的幾名築靈脩士以及築靈初期的客卿悉數派出,這其中便包括我的叔祖。
本島就只剩下大祖一名築靈脩士了,我們這些小輩都十分惶恐,家族大院的防護法陣已經完全開啓,大家全都隨大祖坐在院子裡,一個個左顧右盼的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天色放亮,血月漸漸轉淡,空間波動,一名築靈中期修士出現在了防護法陣之外,正是在最外圍島嶼負責的那位客卿,他隻身一人來到了本島。
大祖見他回來,忙命主持法陣的族人將其放入。那客卿‘震驚’於二祖的慘狀,假意詢問發生了什麼事?並說明自己來意,乃是接到警訊說本島遇襲,才急匆匆親自趕來。大祖一聽,馬上就急了,他不疑有詐,告訴對方肯定是有人假傳警訊將其調虎離山了,要他急速返回。那人提出要帶點人手過去,可是家中只有大祖一名築靈脩士了,再也派不出像樣的人手。
大祖一咬牙,取出一件法器,這是我們家族的鎮家之寶,一件威力不俗的寶器——紫玉方磚。此物乃是家族兩位老祖當年歷經生死所得,多少年來幾乎從未出現在族人眼前,就連我的叔祖也只是聽說過它的存在卻從沒有見過,我也是聽叔祖提起過此物,卻不想此刻竟然有緣親眼見到了。我遠遠看到那紫玉方磚,大小跟尋常的建造房屋的青磚相當,通體紫色之中透着白色流光,煞是好看。我不知道此物有何特別的本領,可是看大祖的表情極其鄭重,便知道此物絕對不俗。大祖要那客卿發下誓言,只是將此寶暫時借他退敵之用,用完即刻歸還,不得貪心將此寶物據爲己有,否則便受天誅地滅、遭五雷轟頂灰飛煙滅。
那人鄭重其事的發下了誓言。時間緊迫,大祖沒有多想便將此寶交與了那人,可是他也不是毫無設防的,他並沒有解除自己與紫玉方磚的認主關係,這樣的話,那人雖然是也可以使用此寶卻並不能真正佔有它,除非大祖意外死亡了,此寶成了無主之物。
那人接過寶器後便詢問此物該如何使用,大祖密語一番傳授了他這紫玉方磚的使用法門。那人假意熟悉這寶器的操作,幾下生澀的操作之後,又在大祖的指點下逐漸熟稔起來,最後一次操作,他很是熟練的激發了紫玉方磚的特技,卻沒有如同前幾次那般在特技將要成形之前收回,而是猛然將那紫玉方磚對準了大祖。一道紫色靈光自方磚之**出,大祖距離那賊子不及一丈,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即便他已經用精神力跟紫玉方磚溝通,卻也爲時晚矣。
“啊!”,大祖暴退,一條胳膊齊根而斷。同時那賊子竟然全身靈力鼓動,猛地對着護院的法陣發出一擊。這法陣防外不防內,法陣一下便被擊穿。空間再次波動,又一名築靈中期修士出現在了衆人視線之內,這是一名陌生的修士,沒有人認識他,但是他既然在陣破之後才現身,顯然是跟那賊子商量好的,必定是敵非友了。
那賊子在暗算了大祖之後便將紫玉方磚死死的握在了手裡,任其拼命想要掙脫卻始終不得,雖然他已經無法再用了,可是卻不會放任其回到大祖手中,不然縱虎歸山,吃虧的肯定是他自己。
新來的修士沒有開口說一個字,便已經迅速的撲向了已經面色如紙的大祖,大祖斷了一臂,傷勢不輕,而且寶器還被人拿住,讓他自身實力大打折扣。新來的修士上來就是搏命的打法,絲毫不給大祖喘息的機會,而那賊子則另一隻手一揮,將家族中所有人給禁錮了起來,大家全都一動也不能動了,一個個都呆若木雞,不知道將要面對何等的危機,又將會有什麼樣的命運在等着我們。
大祖不愧爲在築靈中期浸淫多年的大能,儘管受了不輕的傷,依舊不是隨隨便便可以任人宰割的。雖然那賊子爲了瞭解我們家兩位老祖的實力臥底上千年,可是卻依舊沒有想到大祖保留了太多的真實實力,大祖在身受重傷之下,依舊跟後來的那築靈中期修士打了個不分勝負。島上除了我們家族,還住了一些平日裡跟我們家族關係不錯的散修以及幾個小家族,這邊的動靜大了,難免會引起他們的注意,特別是有一名散修也是築靈中期修士,雖然他從沒有過問過任何事情,不代表他私下裡就沒有跟我們家族達成過什麼協議,特別是這種關乎家族生死存亡的大事。那賊子明顯有些急躁了,他猛地對着我們這些後輩打出幾記術法,大祖時刻在關注着他的動向,見他竟然向我們這些後輩出手了,大祖無奈只得分心出手保護我們。
可是,他駭然發現剛纔跟他交手的那後來者竟然全身靈力異常狂暴起來,那人竟然要自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