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骨門主雙手高舉,一股滂沱的靈力自雙手發出,瞬間,大地開始急劇晃動,十二根血紅色二人合抱粗的柱子自地下緩緩升起,每根柱子上都刻畫着黑色的符文,分十二個方位將所有人都圈在了其中。二管事一見那些柱子,立刻失聲道:“千年血檀!”
陸翊在血骨門主暴怒時就已經放出了小龜,又叮囑方從他們寧神戒備,自己則退到了巨樹跟前,又開始飛快的刻畫起來。衆修士聽得血骨門主要把衆人變爲傀儡,又見那血檀柱自地下升起,便再也不做保留,各式攻擊術法玩命的放了出來,對面的邪修也不示弱,雙方就此展開了對攻,一時間打的天昏地暗,血肉橫飛。二管事指揮着火錘法寶攻向了血骨門主,而血骨門主也放出一把四階中品的鉤狀法寶一邊抵禦二管事的攻擊,一邊繼續催動那十二根血檀柱。雙方你來我往打的很是激烈,血骨門的邪修人數雖然少,但是他們組成了一個奇怪的戰陣,又佔據地利之勢,一時間反而跟人數遠超過己方的衆修士打了個平手;而血骨門主修爲雖勝過二管事一籌,卻因爲要分心催動陣法,暫時只是被動防守着二管事的攻擊。這種形式下,雙方好像都忽略了陸翊的存在,使得陸翊得以全神貫注的在那巨樹樹身上繼續着自己的工作而沒有受到干擾。
在血骨門主的不斷催動下,十二根柱子已經長到了八丈高,現在人們也終於明白了爲什麼寶聚齋要用人力押運而不用儲物袋,實在是因爲這血檀木太過於粗大,一般的低階儲物袋根本裝不下,而血檀木作爲一種四階低級材料,生長於血煞之氣比較濃郁的地方,生長程度受到血煞之氣的影響明顯,成材緩慢,雖本身木質堅硬,但常年受到血煞之氣的浸染,所以屬性偏邪,一般很少用到,價值自然不高,所以不值得用高級點的儲物法寶運送,是以才採用原始的方法押運,從而發生了被血骨門邪修劫掠的事情。
當十二根柱子長到了十丈的高度後,便不再繼續升高了,柱子上的黑色符文開始閃動出一種詭異的黑色光芒,很快,這些光芒便連成了一片,形成一個黑色光罩;同時,十二根柱子也離地而起,在離地面三尺高的地方開始旋轉起來,轉動的速度越來越快,形成了一個桶陣,並且開始向中間壓縮。很快,血檀柱跟詭異黑光組成的桶陣便穿過了一衆血骨門邪修,現在,桶陣中只剩下陸翊這邊不足百人的修士了,而一衆邪修也都停止了施法,幸災樂禍的看向被桶陣圍在中間的衆修士。衆修士見此,不用想也知道不會有好事發生,便開始拼命攻擊起這桶陣來,可是即使是二管事的攻擊,打在桶陣上也只是稍稍減緩了一點點它壓縮的速度,卻沒能將桶陣破開。二管事大吼着指揮衆人合力攻擊一個方向,試圖憑藉人多勢衆的優勢打開一個缺口,可是衆修士的攻擊打過去便被那詭異的黑光瞬間吞噬,沒有造成絲毫傷害,只是延緩了桶陣壓縮的速度而已。
在桶陣壓縮到離衆修士還有十丈的距離後便停止了,十二根血檀柱依舊分十二個方位落在了地上,並且沒入了地下,只留三丈左右的高度在地面,衆修士又在二管事的指揮下,開始集中向其中一根血檀柱發起了攻擊,可是仍舊被詭異的黑色光罩擋了下來,衆人依舊無法破開詭異黑光的防護。血骨門主此刻竟然拿出十二塊中品靈石,一一打入每根血檀木中。靈石沒入血檀木中以後,十二根血檀木柱子一陣震顫,自中間裂開一道縫隙,募得從中射出一隻血手,血手在空中不斷脹大,很快就變成磨盤大小,直奔衆修士抓去。一衆修士趕忙打出各自的術法,試圖將血手消滅在安全距離外,可是這十二隻血手速度飛快,一干攻擊很多都沒打到,只有二管事等少數高階修士的術法產生了效果,七隻血手被打散了以後,剩餘的五隻血手已經撲到衆修士面前,大家紛紛運起防禦術法或祭起防禦法器,以期能抵禦血手的攻擊。
哪知這血手襲到修士面前後,並沒有發起什麼攻擊,卻將一名修士包在了其中,形成一枚血繭,衆人大驚,想攻擊那血繭,又怕傷了裡面的修士,而血繭內的修士也在不斷的掙扎,只見那血繭的形狀在不停的變化,一會兒這裡鼓起一塊,一會兒那邊又凹了進去,可是片刻後,血繭就不在動了,緊接着“噗!”的一聲,血繭炸裂開來,化爲一灘血水滲入了地下,同時,一具完整的骷髏顯了出來,如同之前的那些骷髏一樣,向修士發起了攻擊。驚魂未定的衆人剛手忙腳亂的將五具骷髏給砍了個粉碎。血骨門主再次打入十二塊中品靈石,又有十二隻血手從血檀柱中射了過來,二管事忙指揮低級修士施放土牆啊,火牆啊什麼的防禦法術試圖阻止血手的靠近,同時命高階修士繼續攻擊消滅血手。正在大家忙的不亦樂乎之時,突然傳來“啊!啊!”幾聲驚叫,接着就看到離衆修士不遠的地下也同樣冒出十二隻血手,幾個站在外圍的修士來不及躲閃,被血手包住,變爲了血繭。同時,外圍的血骨門邪修也在血骨門主的指揮下,不斷的將修士們築起的各種防禦摧毀,就這樣,不到半個時辰,近百修士就折損了三分之一,情況急劇惡化。衆修士的士氣也開始低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