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百二十六 連影帝都做不了還做什麼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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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蕭如薰捂住自己的胸口,惡狠狠的環顧四周。

“不是這樣的?你要是不想做皇帝,你要黑水和黑鴆幹什麼?一個將軍需要這些情報暗殺機構嗎?監視自己手底下的人,看他們是否會背叛,用這種手段對付自己手底下的人們,這是一個忠於大明的將軍會幹的事情?

再不然,你讓黑水黑鴆準備黑色布匹和黑色染料幹什麼?那麼多,用的掉嗎?你讓周曜聯絡官員配合武將,你的目的是什麼?你自己做出來的事情,你不敢承認?這可真是好笑啊!演戲演到你自己都相信了?”

蕭如薰十分惱火,聽得到聲音卻看不到人影,這可真是讓人惱火。

“給我出來!你給我出來!出來!”

蕭如薰十分惱火的揮舞着自己的佩刀一頓亂砍。

“別費勁了,我說了,你找不到我的,省點力氣出去把那黃袍穿上吧,接着演戲吧,後面要演的戲還多着呢,你對袁黃演戲,你對葉夢熊演戲,你對陳龍正演戲,你對趙虎,你對齊大勇,你對江大海,你對所有人都在演戲。

說真的,你不累,我還累呢,你不爲了做皇帝,你演戲幹什麼?給誰看?向誰昭示你的忠義之心?可笑啊可笑啊,演戲演到如此深入,演戲演到自己都相信自己是個忠臣義士,你還真是頭一份啊!”

“我沒有演戲!我是大明的忠臣!我是大明的將軍!”

蕭如薰大聲的怒吼。

“大明的將軍會派人散佈朱翊鈞死掉的流言嗎?”

蕭如薰瞪大了眼睛。

然後急促的呼吸着。

“你怎麼知道?你是誰?”

他大吼着。

可那個聲音似乎並不打算回答。

“對你無比信任的朱翊鈞,對你寄予厚望的朱翊鈞,一心期盼你打回京師救他出來的朱翊鈞,你卻說,他死了?你的忠義之心可真是讓我感嘆不已啊!

所以,別演了,差不多就行了,想做皇帝就做皇帝吧,你能辦到的事情,你能想到的事情,你能讓這個國家走出困境的手段,十個朱翊鈞綁在一塊兒也辦不到,大明這個樣子,你要是不給他做個大手術,能活過來嗎?

想想吧,小冰河,努爾哈赤,大航海,地主士紳,你要是把朱翊鈞放出來,這些問題你一個都解決不了就要被殺了,你現在乾的事情,哪一樣不是要殺頭的事情,除了你自己做皇帝之外,你有退路嗎?

你一直都在把自己往絕路上逼,不管是你自願的還是非自願的,你不都在把自己往絕路上逼嗎?不僅是你自己,你還把其他人一起往絕路上逼,那些將軍們,那些跟着你的文官們,土改的官員們,一個個的都沒了退路。

你不做皇帝,他們都要死,這不就是你期待的嗎?這不就是你一直都想做到的嗎?從你有了做皇帝的那個小心思開始,從你逃出京城開始,你不一直都在期盼這一天嗎?

吃飯的時候在盼,睡覺的時候也在盼,那身黃袍你盼了多久了?現在來了,黃袍來了,你還不去穿上?演戲的最高境界不是自己也相信了,而是演着讓天下人都相信,自己卻不相信,這才叫會演戲,你呢?自己都相信了?開什麼玩笑?什麼大明的將軍?蕭如薰,你別忘了,你根本不是明朝人!”

蕭如薰呼吸一滯。

“我……我不是明朝人?”

“廢話,你當然不是明朝人,你來自未來,你有必要當什麼忠臣嗎?什麼大明情節,你從一開始不就在想着改變這一切嗎?做皇帝,做了皇帝,才能改變這一切。

開創一個自己的時代,開創自己的國家,讓這個國家別再走進泥潭裡面無法自拔,別讓蠻夷征服文明,別讓後人痛恨惋惜無可奈何,與此相比,大明重要嗎?

你已經學着把所有人當棋子看待了,你已經能下狠手去殺掉你不願意殺的人了,你已經足夠狠心了,該有的手腕你有了,該有的機構你也有了,該有的覺悟你也有了,該有的實力你也有了,該有的演技你也有了,你還在等什麼?”

蕭如薰手一鬆,手裡的刀掉落在地。

“好了,別演了,演的根本不像,出去把那身衣服穿上,做皇帝去吧!動作麻利點兒,外面那些等着給你搭戲的人都要急了,人家配角兒都那麼上心,你個主角還敢在這兒磨磨蹭蹭的?”

蕭如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臉,一屁股坐在了行軍榻上。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說。”

“你是誰?”

“你睜開你的24K氪金狗眼看清楚你周圍還有別人嗎?”

蕭如薰移開手掌環顧四周。

嗯。

沒錯。

自始至終,這裡只有蕭如薰一個人。

沒有別人。

蕭如薰知道了。

我知道了。

是我想做皇帝,是我自己有了這份心,是我讓他們都沒了退路,是我讓他們不得不擁立我做皇帝,是我在演戲欺騙所有人,我連新的國家的國號都準備好了,連改換門庭的準備都做好了。

真是的,演戲演的自己都相信了。

再這樣下去,就得精神分裂了。

有什麼不好承認的,抱個忠義之名搞得自己都相信了,自己親手把局面推動到今天這個地步,怎麼反而慌了呢?

修煉不到家,修煉不到家!

還不夠無恥,還不夠厚臉皮,還不夠心狠,還不夠心黑,還不夠決然。

演戲是演給別人看的,不是演給自己看的,任何一位偉大的帝王都是天字第一號影帝,連影帝都做不了還做什麼皇帝?

蕭如薰啊,長長心吧!

你是要做皇帝的人,怎麼能連影帝都做不了呢?

你不是愛上權力了嗎?你不是喜歡上手握生殺予奪大權的滋味了嗎?

爲了珍愛的權力,連做影帝這種事情你都辦不到嗎?

蕭如薰鬆了口氣。

然後微笑着躺在了行軍榻上,看着帳篷的頂,又鬆了口氣。

然後他坐起了身子,輕鬆的站了起來,彎腰把刀撿了起來插回了刀鞘。

拍了拍自己的臉蛋。

感覺好像放下了什麼,又好像得到了什麼。

這種奇怪的感覺,嗯,挺不錯的。

這個時候,蕭如薰聽到了帳篷外面傳來的聲音。

求饒的聲音,還有求着讓自己做皇帝的聲音。

該如何應對眼下的局面呢?

嗯,有答案了。

首先,要哭,要讓眼眶蓄滿淚水,但是要面無表情,做到讓旁人以爲自己是強行平靜下來的那種感覺,這需要比較高深的演技,蕭如薰揣摩了一下,然後開始飆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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