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零一 最牛的武將

他們正在進行抉擇的同時,此時此刻,在明軍帥營裡,蕭如薰正在用打仗繳獲來的馬肉款待隨軍行進的晉王一家子。

朱敏淳到底沒有當真正的縮頭烏龜縮在祁縣縣城不動彈,在蕭如薰的請求之下,朱敏淳做出了決定,要帶着家人跟隨軍隊一起行動。

哪怕路上顛簸一點,但是好歹也比留在祁縣擔驚受怕要強得多,沒有這支強悍的軍隊的保護,他沒有安全感。

祁縣一戰,三千步軍硬撼萬餘騎兵,那樣激烈的戰事把朱敏淳看的是血脈膨脹心跳加速,整張臉都是通紅的,從最初的擔驚受怕到後來的激情洋溢,朱敏淳的內心也是受到了巨大的衝擊的。

他終於親眼目睹到了可以正面野戰擊敗北虜大股騎兵的大明軍隊了,絲毫不畏懼北虜的戰士,絲毫不畏懼北虜的將軍,他感覺這樣的將軍他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遇到過了,或者說,從來都沒有看到過。

而祁縣一戰他是看到了,親眼目睹一萬名北虜騎兵是如何被大明軍隊斬盡殺絕,而大明軍隊的損失寥寥無幾的,那個時候他才知道國之名將的稱號不是白來的,蕭如薰揍倭寇厲害揍南蠻子厲害,揍北虜一樣厲害!

於是他排除了家中其他的意見,直接決定跟着蕭如薰走,接受他的保護,並且隨後目睹了文水和汾州兩次大捷,明軍無不大勝,將北虜殺得屍積成山血流成河,北虜大軍損失慘重,連連潰逃,明軍士氣大振,緊追不捨,局面一片大好。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自己家裡面老弱婦孺趕路上不給力,而且經歷戰事太多太激烈,彷彿受驚了,老母親王太后連續好幾天睡不好吃不好,看着他的眼睛裡也多是埋怨之色。

不過朱敏淳並不後悔,安撫母親家人的同時,依然堅持隨軍,他堅信這裡是最安全的,果不其然,十幾日之後,戰事就走向了終結。

北虜最後一萬人馬被圍困在溫泉鎮裡面動彈不得,眼看着就要全軍覆沒了,大明就要獲得勝利了,自己顛沛流離的日子也就要走到頭了,對於這一點,朱敏淳是開心的不要不要的。

也就是生活條件艱苦了一點,連他的家人們也只能吃到精細的米糧,肉食是很少的。

蕭如薰自己也吃不到什麼肉,朱敏淳倒是可以忍耐,就是家裡面孩子吵着嚷着要吃肉,但是戰局如此,朱敏淳也真是不好意思找蕭如薰要肉吃。

正在爲難的時候,朝廷傳令的使者來了,蕭如薰也帶着一大盤一大盤的馬肉來了,一打聽消息才知道,原來朝廷已經敕封蕭如薰爲四邊總督,成爲大明朝自從督撫制度確立以來的第一名武將總督。

然後蕭如薰又打了一場小勝仗,弄了幾百匹馬,全都給弄成馬肉,有烤的有煮的,拿來請晉王一家子享用,朱敏淳對此感到十分感謝。

看着孩子和女人們吃馬肉吃的歡欣鼓舞的樣子,朱敏淳微微一笑,走出了帳篷,到帥帳裡面和蕭如薰還有朝廷來使一起喝酒聊天。

現在真的已經是名正言順的帥帳了,四邊總督,十幾萬兵馬的最高總指揮,四鎮巡撫都要聽令的存在,這大概是國朝自土木堡之變以後最牛的武將了!

就算是朱敏淳也不能繼續隨隨便便的對待蕭如薰了。

“這杯酒,小王就要敬蕭總督,多虧蕭總督保護,我一家才能平安度過此次的災厄,這份恩情,小王銘記在心。”

說罷,朱敏淳仰頭將這杯酒喝完。

蕭如薰哈哈一笑,也舉起酒杯說道:“晉王殿下說笑了,末將是朝廷的將軍,保護宗室是末將的職責,末將責無旁貸,只要晉王殿下安全了,末將也就沒有擔心的事情了,待收拾完扯力克,殿下便可免受顛沛流離之苦了。”

說罷將杯中酒水飲下。

朱敏淳嘆了口氣道:“只是可恨北虜賊子,一把火將晉王宮燒燬,先人遺物不復存在,小王無顏面對先人啊!”

說罷,朱敏淳居然落淚不止。

那小官一看之下,忙說道:“晉王殿下不必如此,太原失陷那全是王世揚決策失誤所致,也就是晉王殿下安然無恙,否則王世揚死上一萬次都不足夠償還這樣的罪責,晉王府被毀,朝廷自然會給殿下一個滿意的交代,還請殿下不要過度悲傷。”

朱敏淳擦拭了一下眼淚,悲慼的慘笑道:“多謝天使。”

蕭如薰在一旁一邊吃肉一邊冷眼旁觀,看着這對戲精互相飆戲。

不得不說,王世揚做了一個正確的選擇,他自己將一切罪責承擔下來,將元氣大傷的山西大同官場的殘餘勢力保下了不少,就算朝廷要懲治官員,看着山西大同的官場損失如此慘重,估計也不會下死手。

的確,這次北虜南下的重點打擊之下,山西大同官場損失慘重,尤其是太原一地,留守官員無一倖存,全部死難。

太原以北諸多州縣的官員也死傷慘重,大戶損失慘重,這一場戰鬥直接把山西大同的現狀打回了三十年前。

也就是王世揚老實,直接認命,把罪責擔下來,不然的話,這一戰之後,朝堂上的腥風血雨怕是無可避免。

但是即使如此,眼下的情況之下,朝堂上估計也要起一陣子腥風血雨,被北虜摧毀之後留下的權力真空需要填補,就看誰的牙口好速度快了。

只可惜自己沒有辦法參與這場權力的角逐,武將的身份總是可以破格成爲總督,但也是戰時總督,不可能常設,這份權力也就在手裡過一下,然後還是要還給文官。

但是即使如此,只是暫時掌握這份權力的自己,好像也感受到了一種微妙的變化。

比如朱敏淳的態度。

這傢伙,在此之前可沒有小心翼翼的自稱小王,而眼下卻乖的和孫子一樣,顯然是看出了自己在朝中的巨大威望和支持勢力,看出了這份戰時總督之權背後不同尋常的意義,於是做出了很明智的選擇。

不得不說,大家都不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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