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就是夢想中的理想生活,然而對於蕭如薰來說,他還是覺得人口上漲的速度太慢了,畢竟是海外,而除了沿海各省的居民之外,內地居民普遍缺乏移居他地的想法和意願,別的不說,廣西雲南和四川等地,這幾年來只有不到一萬人的移民來自這三個省份。
緬甸能養活的豈止是一百萬人?甚至於這幾年緬甸纔開發了不到百分之二十,還有大量的潛力可以挖掘啊!
當然了,這些事情官老爺們是不會在意的,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幫助蕭如薰什麼,反正他們只是把這裡當成垃圾處理站,總是丟一些他們看來沒什麼用途的垃圾給緬甸鎮。
可是蕭如薰早就把緬甸給規劃好了,南部的商業區,中部的農業區和北部山區的軍事管理區。
南部沿海地區主要負責商業,以仰光爲中心的幾座城市羣落主要就是負責商業貿易,從第一年開始,每年都有大量的西洋上船和東南亞的商船來到這裡做生意,今年開始,大明的商人也有通過暹羅來到這裡做生意的了。
中部的廣大農業區主要負責農業生產,以勃固城爲中心的城市聚聚羣落聚集了最多的人口和最多的生產區,盛產水稻和玉米等糧食作物,極高的產量和一年三熟的基本規律使得糧食早就開始了富裕,蕭如薰已經聯繫了幾個缺糧的小國,開始了糧食出口的生意。
至於北部山區,則是屬於平民不能抵達的軍管區,完完全全屬於蕭如薰自己的軍事管理區,在這裡面,有蕭如薰隱藏了很久的秘密。
火炮的生產作坊,火槍的生產作坊,其餘軍械的生產區,土豆種植區,茶葉種植區,採礦區等等,這片廣大而人跡罕至的山區,被人們普遍視作死亡之地,但是在死亡之地之內,蕭如薰已經耗費百萬兩白銀建立起了十分完善的生產體系。
這裡基本上都是軍隊和之前俘虜的戰俘們在負責,五萬戰俘和五千軍隊將這裡負責起來,戰俘主要負責採礦,鐵礦銅礦採完之後直接運送到軍械作坊提煉加工成軍械生產的原料,都不需要耗費多少的運輸成本。
蕭如薰從大明內地和東南亞各國還有西洋招募來的熟練工匠在這裡生活着,每天都在爲蕭如薰的軍隊提供大量優質的軍械。
土豆的種植屬於軍屯範圍,這裡駐紮的軍隊通過冬季種植土豆而獲得大量的糧食來源,富裕的就送到中部的農業區,轉運到南部商業區,而茶葉則交給從各地搜刮來的茶農,通過實地檢測和試驗種植,蕭如薰在這裡圈出了一大塊山地作爲茶葉種植區,生產出優質的茶葉,和來到仰光做生意的西洋商人交易,賺取大筆的真金白銀。
大明最能吸引洋人的莫過於絲綢茶葉和瓷器,以往他們需要繞道馬六甲才能抵達大明,但是現在,緬甸成爲了大明的領土,直接通到印度洋區域,不用繞道也能買到中國貨物的消息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在西洋海商的圈子裡傳遍了。
於是乎,從萬曆二十三年的下半年開始,西班牙法國英國荷蘭等西洋諸國的商船紛紛來到仰光港。
他們在這裡買到了價格較中國內地更便宜的茶葉、絲綢和簡單的瓷器,還有很多東南亞國家的土特產,處於距離的因素,他們紛紛把這裡當做的商業行動的終點站,期望在這裡購買到足夠的貨物。
而各國商人在得知西洋商人把仰光港作爲終點站之後,也紛紛蜂擁而至,帶着自己的貨物來到仰光港,在這裡和西洋商人做生意。
在大明的見證下,他們繳納賦稅,然後進行交易,大明軍隊會負責保護他們的安全,大明的官員會負責保障他們的權益,任何欺騙的行爲都不會被這塊土地的主宰,那位侯爵大人所容許,他的軍隊和官員以極高的效率維持着仰光港每日極其快速的生活節奏。
負責這些事情的,不可能全部是軍人,蕭如薰也有自己的文官體系,但是不得不說,百分之九十都不是大明的士子,而是暹羅人和少數東南亞小國貢獻的,暹羅王任用大批華人做官員,這些官員大多數都離開了暹羅,到緬甸鎮爲鎮南侯效力,其餘東南亞小國的華人官員少,但也不是沒有,心念祖國的他們,毅然離開了這裡,選擇爲蕭侯效力。
這些沒有功名沒有退路但是有實際從政經驗的人才讓蕭如薰笑歪了嘴巴,不得不說,這些人在實際能力上甩了那羣書呆子不知道多少倍,那些讀書讀壞了腦袋的士子們在外出當官之前要首先觀政,然後纔是外放,外放的時候還要發給他們太祖皇帝寫的爲官之道,避免那些外放的縣官們到了當地被地頭蛇耍的團團轉。
有些書呆子就是被耍了,多少被太祖遺命也不管用,有些書呆子則是一腔熱血的要改變當地貧困現狀,但是往往不管實際,搞大明式的大躍進,把當地搞得一團糟,然後時間到了,書呆子們拍拍屁股走人,把一臉懵逼的農民們丟棄了,看着亂作一團的土地欲哭無淚。
這種人你就算是給蕭如薰蕭如薰都不敢用。
多虧了他們不來,蕭如薰纔有幸得到了一批忠誠度有保障的實幹人才,在各國積累了從政牧民的經驗,沒有功名,不被大明國內接受,但是卻被蕭如薰所接受,他們從此烙上了鎮南侯的烙印,永遠也無法消除掉。
當然,他們自然也不願意消除掉,能做大明的官絕對比做那些小國的官要好。
他們盡職盡責,十分勤勞肯幹,而且對今時今日的地位十分珍惜,蕭如薰提出的禁令他們一條都不敢不遵循,管商業的不敢和商人交際,管農業的不敢不在田地裡面陪着農民搞調研,至於負責北部商業區的那都是絕對得到信任的心腹官員,蕭如薰絕對放心。
今時今日的緬甸官場,相對於大明的官場來說,簡直純潔的像一朵白蓮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