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王后的處理也很簡單。
軍法處的負責人讓王后吃好穿好,還挑選了那些貴女當中的幾人,一起伺候王后,將她服侍好。
這是沒有任何疑惑的,她的歸宿,只能由蕭如薰來安排,這是規矩。
爲了發泄不知爲何燃起的慾火,李如鬆又讓人安排了一個高等公卿的妻子來服侍自己,狠狠的發泄到了大半夜才把那個已經昏過去的女人給弄走了。
徐陽川沒有李如鬆的身體那麼壯實,折騰了一個時辰,算是把火氣給處理乾淨了,明天又可以以賢者的狀態來處理軍務了。
麻威得知李如鬆抓住了後陽成和他的王后的消息的時候,是隆武二年四月二十七日。
“真的抓住了?!”
麻威聽到了信使的通報,極其高興。
“是的大帥,真的抓住了,連同官員一百三十六名,一起抓住,可惜有很多官員及其家眷都死在京都城被攻破的前夜內亂之中,我軍未能繼續擴大戰果,否則,應該可以抓住三百名官員還要多。”
信使一臉遺憾的樣子。
麻威卻已經很高興了。
“李將軍此番立下大功,本帥要爲李將軍請功!你且下去領賞休息吧!”
信使聽後立刻拜謝麻威。
信使走後,麻威臉上的表情變得稍微平淡了一些。
李如鬆立下如此大功他本來並不覺得稀奇,事實上從蕭如薰下令讓李如鬆帶領騎兵奔襲日本首都進行斬首戰術的時候,麻威就差不多知道蕭如薰的意思了。
就是要送給李如鬆一個大功勞,讓李如鬆在新朝站穩腳跟,而不是以獻出遼東這樣的功勞在新朝立足。
麻威出身將門,對爲將之道本身就很瞭解,做過蕭如薰的親衛,從基層軍官一路坐上來,也受到了蕭如薰給大將們安排的文化教育的薰陶,早已不是大字不識一個的大老粗。
混到這個份上,經過奉天北伐新朝立國和大清洗之後,麻威也學精明瞭。
他猜測,皇帝這是在捧李家,要把李家重新捧起來,對麻家進行一定程度上的限制。
麻家在軍隊裡當軍官做將軍的人太多了,皇帝有點不放心了。
麻威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還不算太晚。
算上他自己,還有麻虎,麻衝,還有和蕭如薰早就相識的麻貴,後來投靠的麻錦,他們五人在大秦軍中被稱作麻氏五虎將,是五名高級將領,其中以他爲首,成爲大秦立國的老底子鎮南軍的七大營主將之一。
麻氏五虎將在大秦軍中聲威赫赫,每個都有很大的名聲,除了他們五人之外,麻氏還有二十多名子弟在軍中擔任中層和基層軍官,可想而知的是,在未來,麻氏也將長盛不衰。
不少人已經把麻氏稱作大秦第一將門了。
任何官員家族一旦在某個領域成爲了國朝第一,那就等於成爲了衆矢之的,更不要說還是在軍隊裡面。
皇帝對軍隊的嚴厲掌控麻威一清二楚,可即是如此,麻氏家族在軍中的威望和關係依然不小,影響力也比較大。
蕭如薰現在不在軍中做大帥,而是做起了皇帝,他自然會有相關的擔憂,更不要說大秦是通過盧溝橋兵變而立國的,蕭如薰是他們這羣武將推上皇位的,蕭如薰能做到現在這樣已經算很不錯了。
可是歷朝歷代哪裡有不防備大將的皇帝呢?
讀了不少史書的麻威深深的明白這一點。
蕭如薰絕對不會對他們沒有猜疑,絕對不會對他們沒有防備,更不要說是對被稱作『大秦第一將門』的麻氏了。
除了麻家之外,大秦軍隊裡還真沒有那麼大的勢力,地位最高權力最大資歷最老的元從派系只有趙虎一個人還在軍中,王輝急流勇退去了軍校,陳燮早就從軍隊裡抽身而出去管理警察。
元從派系看似龐大,但是當家的只有一個趙虎,羅榮等人都要排在後面,這些寧夏火器營的老底子現在人數已經不多了。
趙虎和蕭如薰是從小到大的關係,絕對親信,寧夏火器營跟着小如需轉戰天下,從北打到南,從南打到北,關係密切。
除了元從派系,也就是麻氏了,麻氏和緬甸系武將一起成長,但是麻氏人多,自成一系,和緬甸系那些從底層泥腿子被提拔起來的武將們相差很大。
緬甸系是數量最多的武將派系,但是人數雜亂無章,出身不同,雖然都是在緬甸發跡的,但是難以結成一個派系,更不要說其中還有江大海這種蕭如薰的死忠,並不值得防備。
說來說去,最值得防備的就是以血緣關係爲紐帶的麻氏將門了,在軍隊裡擔任二十多個職位,直接間接管理十數萬軍隊,蕭如薰要是沒有防備的話,麻威反而覺得奇怪了。
歷朝歷代勢力龐大權勢龐大且名聲龐大的武將都沒什麼好下場,蕭如薰本身就是一個,然後他推翻了大明,建立了大秦,自己做了皇帝,改變了自己的命運。
那麼,他會懷疑他手下的將軍們如法炮製這樣的事情,也並不奇怪。
每每想到這裡,麻威都有些害怕,害怕蕭如薰真的會這樣想,然後對麻氏下手。
時過境遷,皇帝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早已認不清楚了。
但他可以肯定的是,蕭如薰已經不是那個在朝鮮大展拳腳在緬甸雄心壯志的蕭大帥了。
蕭如薰如果真的懷疑他們,會做什麼呢?
麻威經過長時間的觀察,發現了蕭如薰對軍隊的掌控力極強的原因,也因此他很清楚,蕭如薰要是對麻氏下手,麻氏是沒有任何還手的力量的。
就和那些被大清洗掉的官員一樣。
軍隊裡的士兵會造反嗎?會造蕭如薰的反嗎?
麻威表示不可能,以蕭如薰今時今日在軍隊裡的威望,他只要一出現,就能讓士兵們激動得熱淚盈眶嗷嗷直叫,這樣的軍隊會造反?
麻氏只是將門,毫無反義,麻威對此一清二楚。
可是麻威也知道,自古以來造反的將軍又有哪個是從一開始就處心積慮要造反的呢?
郭威也不是一開始就想着要造劉知遠的反,趙匡胤也不是一開始就想要造柴榮的反,蕭如薰肯定也不是一開始就想要造大明朝的反,不是被逼無奈就是形勢所迫。
皇帝的疑慮一旦出現,就不可能消除。
現在,皇帝讓李如鬆獨自得到擒獲日本天皇的功勞,何嘗不是在給麻氏一個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