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陳雪說完,川島站起來:“陳小姐,談點別的,不好嗎?”
“不,川島先生,你讓她說下去吧!事情是不需要遮蓋,既然發生了,也不需要避開,也許說出來,我會心裡舒服些。”念依緩緩地說:“川島君,我。。。。。。”
“念依,你這樣說,我會永遠爲我的過失而自責後悔的,難道你就忍心讓我一直在自責中煎熬?”
“對不起,”陳雪感到了自己的失誤,忙說,“我不該提起這個話題的,你們瞧,天氣多好,我們到院子裡走走吧,好嗎?那樣,心情會很舒暢的。”
走了好一段子的路,大家也很少開口說話,陳雪找了個藉口離開這兒。花蔭下,只留下川島和念依。
川島緊依着念依而坐,念依沒有躲閃,她的腦子裡空空的,眼前什麼也沒有。
一陣花香撲鼻而來,她彷彿置身於一片空曠的田野,滿地的花,滿地的蝶,她在一片白雲之上,在飄,飄得很遠。。。。。
川島凝視着念依,白皙的面龐,粉粉的脣,長長的睫毛下神遊的眼神,他的心禁不住一陣狂跳,禁不住,他攬住了念依,吻上了她的面頰,她的鼻尖,她的脣。。。。。。
念依沒有反抗,她依稀還在夢中,飄遠的思緒中,她想到了宣廷,想到了宣廷的吻,宣廷的擁抱,小雨傘下的相依。
川島感到嘴角一陣酸澀,她知道念依流淚了,他的心忽地冷了許多,他停下來,心裡一陣抽搐,他甩開念依,站起來,發瘋般的撕扯自己。
“你爲什麼不反抗?你爲什麼不反抗?你這麼折磨我,你太殘酷了,你殺了我吧!念——依——”
念依簡直不敢相信,自己這麼做竟使他這個樣子。
瘋了一般,自己抽打自己的臉,鼻孔裡也流出了血,臉上印上道道血痕。
難道他真的愛自己?難道自己真的很殘酷?
不,我的心早已全部給了宣廷,不可能再屬於另一個人。
川島跌坐在草地上,依然抽打自己。
“夠了,川島,別再逼我了,也別再爲難自己了,我的心早已沒有任何位置撐得下什麼了!”
“我不相信——,你是嫌棄我,如果你認爲我是個強盜,我不是,除了掠你這次是情非得已之外,其餘的種種,我只是遵循一個軍人的職責。”
“不,川島,你錯了,自從那晚以後,我的感覺就告訴我,你不是一個沒有原則的人,相信你會明辨是與非的,你的過去並不能否定你,我也不是因爲這些而不接受你。你知道的,你也看得出,我是一個不問它事的女人而已,我只是按照自己的方式生活着,從不關心政事。我不接受你,是因爲我在你之前,已經愛上了別人。川島,與其這樣互相折磨,不如說明的好,我已經全部告訴了你,希望你會明白。”念依哭着,訴說着。
念依感到川島已經陷入了對她的愛中,女人的直覺一向是很準的,自從與她相識,他的確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切都變了,她不能不說,他對她的愛是真誠的,雖然有些荒謬,有些霸道,但總之是有愛的,她不能讓他深陷下去,還是提早說明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