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民目瞪口呆。
李奎如遭雷擊。
“老傅,我膽子小……”不經嚇。
“你開什麼玩笑?簡直冷透了。”
傅驍:“不信拉倒。”
言罷,轉身欲走。
李奎和周民一左一右包抄,呈夾擊之勢。
“誰讓你走了?”
“把話講清楚。”
“雷神和談熙?這簡直……荒謬!”李奎擺手,一副受驚的樣子。
周民好不容易合上下巴,變得鎮定一點,可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很玄幻:“八竿子打不着的兩個人,怎麼就……”成了男女朋友?!
周民懷疑自己可能還在夢裡。
“以後說話注意分寸,再發生今天這種事,沒有人幫得了你。”
“雷神的心胸應該沒那麼狹隘吧?”
“再寬廣也容不得被戴綠帽。”
周民神情一訕,“別說這麼難聽嘛……什麼綠帽不綠帽的,忒不文明……”
“你現在跟我講文明?早幹嘛去了?剛纔一廂情願拉郎的時候,怎麼不講講?”
“我就開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誰知道……”談熙跟陸徵是那種關係啊!
他也很無辜,好嘛?
傅驍聞言,冷笑兩聲:“你當着一個男人的面開他女朋友和其他男人的玩笑,合適嗎?”
“……不合適。”
“知道就好!”說完,大步離開。
周民站在原地,目送傅驍的背影走遠,而後長吁口氣,因緊張而過分繃緊腰板兒瞬間軟垮下來。
李奎就站在邊上,笑着看戲。
“誒,我說你差不多就行了,少擱這兒幸災樂禍。”周民想直接給他一腳,到底還是忍住了。
“剛纔還說講文明,轉眼就暴露本性。都說娘們兒善變,我看你也不差。”
“啥意思?”雙眼半眯,“丫的說誰娘們兒?”
李奎擡頭望天,該裝傻時就裝傻。
周民一肚子鳥氣,“我不就說了句玩笑話,老傅他發這麼大脾氣做什麼?一扯到談熙,他就渾身不對,我懷疑他根本就是……”
“咳咳!”李奎卡着嗓子眼兒,發出的聲音像抽破風箱。
突然,兩腿併攏,擡手敬禮:“陸將!時隊!”
周民背影一僵,額上浸出冷汗,而後,緩緩轉身……
頎長挺拔的身姿映入眼簾,他甚至來不及看清對方臉上的表情,四肢就先於大腦做出反應。
立正,昂首,直腰,挺胸,敬禮——
“雷神!”
系列動作一氣呵成。
陸徵微微頷首,輕嗯以作迴應。
時璟則笑眯眯看了他一眼,笑說:“周教官口才不錯,難怪能穩坐星光旅參謀長這把交椅。”
周民心下咯噔,一時分辨不清這話的深意,便謹慎地沒有接口。
直至時璟和陸徵走遠,他還愣在原地,苦思不解。
“發什麼呆?人都走遠了。”李奎擡手拍他肩膀。
周民打了個寒噤,心頭髮毛,“我怎麼覺得不對勁呢……”
當晚,一道身影趁夜摸黑進了招待所。
叩叩——
陸徵拉開門,只覺眼前一晃,懷裡就結結實實多了個嬌嬌。
軟玉溫香鞠滿懷,他直接把人帶進室內,擡腳踹上房門,幾個旋身,便至牀畔。
猛然一撲,傾身下壓。
兩人齊齊倒進柔軟的牀面兒上。
談熙笑着扯他領子,一雙琉璃般清透的黑眸在燈光映照下燦若星輝。
她眨眼,食指指尖遊曳在男人胸前:“教官大人,猴急成這樣可不好。”
男人眸色暗沉,喉結滾動:“那你說,怎麼纔好?”
“好酒要細品,好菜要細嚼,至於人嘛,你得溫柔一點。”
“諷刺我吃相難看?”
談熙脖頸一縮,笑而不語。
“看來是默認了?”男人眼底掠過興味,他吃相難看嗎?
可能……有一點。
“說,是不是知道我要來,所以纔開了這間房?”談熙一邊問,一邊在男人胸前亂蹭,撒嬌的意味不言而喻。
之前,陸徵和時璟一起住的標間。
如今卻換成了單人間,“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啊你,就不知道避嫌?”談熙戳他。
嘶……
硬邦邦的,硌得慌。
“避什麼嫌?”論臉皮厚,陸徵和她旗鼓相當,都是裝傻的好手。
嘖嘖兩聲,談熙猛地在他右邊臉頰印下一吻,而後退開稍許,恰好停在男人耳畔。
她說,“我就喜歡你不要臉、沒理智、爲我瘋、爲我狂的樣子,性感到極點。”
陸徵眉眼一暗,埋進她白皙的脖頸之間,深呼吸,頓時香氣撲鼻,“小東西,你在勾引我。”
“大教官,那您上鉤嗎?”
“上。”
談熙笑意擴大,眉眼生光,一雙纖纖玉手撩開男人上衣下襬,順勢鑽進去,觸手熾熱一片,能夠清晰感受到肌肉的紋理與硬度。
“一二三四……”
六塊腹肌,她一塊接一塊摸過來,從上到下,從左往右。
陸徵已經被她撩得起了反應。
由於二人實在太近,談熙第一時間就察覺到,狀若無意地往那個地方拂了一把。
男人身形瞬間僵硬,“談、熙!”
咬牙切齒。
“大甜甜,你忍不住了哦~”洋洋得意,“想要嗎?求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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