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裡面也有宋白的私心在內。
秦天霖配不上談熙,而陸徵和她之間又隔着一層尷尬的關係,鷸蚌相爭,最後讓他這個漁翁得利也不是沒可能。
但凡談熙對他流露出那麼一絲絲兒的情意,他就算赴湯蹈火也要爭上一爭。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那丫頭是真拿他當哥們兒看,左一個“小白”,右一個“白白”,害他想有點什麼齷蹉的念頭都不好意思了。
也罷,當兄弟也沒什麼不好。
這很宋白。
“哥,你別讓她受委屈。”猶豫半晌,小白同志還是覺得自己應該提個醒。
陸徵還是那副不近人情的樣子,“爺的女人自己會管。”
言下之意,你給老子消停點!
宋白被哽得半死,憋了半天也講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陸徵拂袖而去。
……
見顧懷琛正與人寒暄,奚葶藉口去洗手間透氣。
剛出大廳便見走廊上拐出一個高大的身影,腳下猛然一滯,女人臉色變得極爲難看。
“跟我來。”擦肩而過,男人壓低聲音在她耳畔輕言。
奚葶面色一僵。
秦天霖卻徑直走開。
她咬了咬牙,還是決定跟上去。
二人一前一後進了vip休息室,奚葶反手關門,秦天霖已經回過身,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小葶,好久不見。”
奚葶竟一時恍惚,這張臉還是記憶中英俊的模樣。
當年,秦天霖追她,她沒拖多久便應下了,其中不乏是因爲他這張俊臉的緣故。
“確實好久不見了……”輕聲嘆息,眼底隱有悵惘。
奚葶將每一個動作和眼神都拿捏得恰到好吃,意猶未盡,情意綿綿。
可惜,男人不吃她這套,“跟了顧三,日子過得不錯嘛!”
女人面色泛白,欲言又止的模樣倒像有什麼難言之隱。
秦天霖心緒複雜,面上卻未曾表現,這個女人終歸是他的心結……
無關愛與不愛,只是,咽不下胸中那口鬱鬱不平的悶氣!
真有膽色啊,甩了他,琵琶另抱……
“天霖,我該走了。”
“急什麼?”長臂一伸,將她摟進懷裡。
強勢的男人氣息鋪天蓋地席捲而來,奚葶雙頰泛紅,“你別……這樣……”
纖纖素手抵在男人胸膛,欲拒還迎的姿態無端撩人。
秦天霖斂下眼中冷意,笑得邪性又痞氣:“又不是沒做過,你害羞什麼?”
“你!”
“顧懷琛那樣溫吞的性子,能滿足你?小葶,你不就是個蕩婦嗎?”男人伸手點她鼻尖,親暱溢於言表。
女人心跳雷動,呼吸急促。
秦天霖口中的污言穢語讓她倍感羞恥的同時,竟勾起了心裡一絲隱秘的**。
當年,她初經人事,便由秦天霖從旁引導。
這個男人經驗豐富,每每都能將她拋上天堂,持久力絕非一般男人比得上。
當年,爲了拿到出國進修的名額,她答應陪那頭肥豬在辦公室做,那是她被秦天霖之外的第二個男人睡。
常言道,沒有對比就沒有高低。
她總算知道秦天霖的天賦異稟,心裡對那頭肥豬充滿厭惡和鄙夷,卻不得不裝出一副酣暢淋漓的樣子來取悅他,爲此奚葶噁心了很長一段時間。
出國之後,她一個人難免空虛,經常到酒吧消磨時間。
也因此嘗過不少外國男人的滋味兒,其中不乏高手,但比起秦天霖,她還是覺得欠缺了什麼。
與顧懷琛確定關係之後,她就不再亂來了。
很長一段時間,顧懷琛在國內,而她在國外,異地分居她都能咬牙忍住,畢竟,夜路走多了,總有一天會撞鬼,她不敢也不能冒這個險!
如今她回國已經兩個多月,顧懷琛在這方面並不熱衷,甚至……有些敷衍。
這讓奚葶極度難受。
有時候甚至忍不住想就此放縱,但理智告訴她還不行。
至少,在這個節骨眼上,她不能讓顧懷琛抓到自己任何錯處!
伸手,推開他,奚葶藉着攏發的動作掩蓋了頰邊春色:“抱歉,我現在已經有男朋友了。”
秦天霖嘖了聲,不怒不惱,反而用一種戲謔至極的神情打量她。
奚葶目光微動,卻始終不躲不避。
男人掏出一張名片,用食指和中指夾着塞到她低胸開口的豐盈之內,笑得格外風流。
頓時引得女人呼吸急促。
“我的名片,有空聯繫。”
“天霖,我們早就結束了,你……”
“當不成男女朋友,也可以是牀伴,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關係分很多種,你覺得呢?”
女人抿脣,雙眸半眯。
秦天霖徑直離開,背影瀟灑。
……
“阿琛,聊完了?”奚葶上前,挽住男人的手,淺笑嫣然。
“嗯,走吧。”顧懷琛表情淡淡,“剛纔去哪裡了?我讓人去洗手間找過你。”
奚葶心下一驚:“裡面太悶,到外面透了口氣,你怎麼不給我打電話呢?”
“沒什麼要緊的,你自己會回來。”
奚葶聞言,心裡有些不舒坦,沒來得及仔細琢磨,就被突然出現的秦天霖嚇得心驚膽寒。
“三少要走了?”
“還有事,就先告辭。”
“我媽還說改天請顧夫人到家裡做客,不知可否賞臉?”
“抱歉,家母最近不在國內。”溫潤儒雅,彬彬有禮。
“那真是……太遺憾了。奚小姐如果有空,秦家隨時敞開大門歡迎。”
“謝謝。”奚葶點頭,笑容完美。
這廂虛與委蛇,那頭卻**。
談熙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感覺眼前浮現出一團光暈,還未及睜眼,便被攬入一個滾燙的懷抱。
陸徵像抱嬰兒一樣把她抱在懷裡。
談熙再困也該醒了,“你回來啦?”
秋天的晚上還是有些冷的,又剛從溫熱的被窩裡被硬生生挖出來,她打了個寒顫。
陸徵又把她放進被窩裡,自己也要跟着上來。
被談熙一腳踹開,“臭死了!一股酒味!”
陸徵偏要來親她。
談熙躲了兩下,pia的一聲,一巴掌就拍他臉上去了——
“去洗乾淨!”惡聲惡氣。
但心裡還是有點發虛,她這算不算……老虎嘴角拔毛?
“你等着!”深深看了她一眼,陸徵扯過睡袍往浴室走。
不到十分鐘,又挾裹着一身水氣出來,頭髮上還掛着晶瑩的露珠子。
談熙早就醒了,拿起裝備好的乾毛巾往他腦袋上套。
“別動!”
男人乖乖聽話。
談熙一邊替他擦頭髮,一邊詢問:“去哪裡了?”
“惠通酒樓。”
“幹什麼?”
“應酬。”
“怎麼應酬?”
“喝酒,”頓了頓,“聊天。”
談熙挑眉,“你也會聊天?”
“……爺長嘴了。”
噗——
她實在沒忍住。
大致擦乾,不再滴水,談熙把毛巾扔到一邊,指揮他:“去那個櫃子裡把吹風拿過來。”
男人一個反撲,將她壓倒在牀上,“已經幹了,現在辦正事。”
“你……唔……”
一夜繾綣,滿室旖旎。
第二天,談熙睡到九點才醒。
枕邊已經沒了男人的影子,伸手一摸,涼的,估計早就起了。
她撐起身子,腰痠背疼,勉強靠在牀頭上。
昨晚到後面,她已經累得昏昏欲睡,只依稀記得陸徵抱她去洗了澡,之後又替她穿好睡衣。
“算你有點良心……”咕噥一句。
談熙伸手去拿牀頭櫃上的手機,想了想,撥韓朔的號碼。
無人接聽。
她又撥給冉瑤。
“熙熙,什麼事?”那頭有點鬧,不過小公舉的聲音聽起來倒是朝氣十足。
“你在外面?”
“對啊!在回家的路上。”
“宿舍還有人嗎?”
“韓朔應該還在睡懶覺,昨晚非逼着我聽她唱了大半夜的歌,害我推了外公的酒會,他老人家指不定怎麼鬧彆扭呢……”
小公舉拉拉雜雜抱怨一通,談熙不厭其煩聽着。
“對了,你要回宿舍嗎?”
談熙嗯了聲,“收拾東西,出去玩幾天。”
“跟你男人?”
“當然。”
“嘖,本人拒絕吃你們這捧狗糧!”
兩人說笑了幾句,各自掛斷。
談熙換好衣服,洗漱完畢,頭髮扎正一個簡單的馬尾,剛出房間就趕上客房服務送餐。
陸徵從書房出來,“起了?過來吃飯。”
“哦。”
“一會兒要回宿舍?”
“嗯。”
“我送你。”
臨近中午兩人才出門,陸徵把車停在學校門口,陪她走到宿舍樓下。
“等我十分鐘,很快!”談熙親了他一口,轉身往樓上跑。
男人摸了摸臉頰,眼底深處似有無奈。
談熙進門的時候,宿舍窗簾緊閉,烏黑烏黑的。
韓朔在自己牀上睡得正香,連開門的聲音也沒能把她驚醒,談熙嘴角抽搐,這娃估計是豬女轉世。
三兩下把東西收好,特地帶上銀行卡。
裡面有上次賣鞋的幾萬塊,還有賭場分紅。
說起賭場,談熙驚覺她已經快一個周沒聯繫殷煥兩口子。
當即拿出電話,可轉念一想,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
談熙收拾完畢,提着個大號行李箱準備離開,韓朔還是沒有任何醒來的跡象。
中途,還翻了幾次身,不時咂吧個嘴兒。
談熙眼珠一轉,順手拿起桌上的黑色記號筆,輕手輕腳爬上小梯子。
正好韓朔面朝上,方便作案……
砰——
關門的聲音。
韓朔一抖,翻身坐起:“打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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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二更啦,不過明天中午的時候會有更新!最近忙着找工作,美妞妞們理解一下哈,麼麼噠~等十二月份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