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究竟要幹什麼快點放開我”
停放在體育場門口的黑色轎車內,鳳姐歇斯底里的喊道,此刻,她面對的是四名身材魁梧的大漢。
“鳳姐,不好意思,老闆這麼吩咐我們的,我沒也沒有辦法。”之前將鳳姐劫持到車內的大漢有些歉意的說道。
“老闆誰是你們的老闆”鳳姐瞪大了眼睛問。
“”
沒有人回答她。
“是不是劉開讓你們來的”鳳姐警覺的問道,雖然他不知道劉開是怎麼掌握住她的行蹤。
“”
這次大漢們的沉默代表了默許。
“劉開讓你們來幹什麼難道只是爲了劫持我”鳳姐開始緊張了起來,不是爲了自己。
“鳳姐,老闆說了,要讓我們懲罰一個言而無信的人。”大漢冷着臉,目光死死的盯着遙遠的舞臺上剛剛表演完“魔術”的楚林生。
鳳姐已經猜出了他們的意圖,本能的問道:“你們憑什麼說他言而無信”
那大漢冷冷一笑:“鳳姐,憑藉老闆的能量你應該可以想到,老闆可以掌握你每一次的通話記錄,你每天所發出的短信,你所撥通的每一次電話,老闆都會知道的一清二楚”
“無恥下流”
這一刻,劉開在鳳姐心中的形象徹徹底底的蕩然無存。
“對不起了鳳姐,待會你會看到他死在你的面前。”大漢看着車窗外的目光呈現出了一絲殺機。
“”鳳姐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她擔心極了。
一名西裝男子站在了體育場內的門後,他靜靜的站着,一動不動。
他在感受着一股源自體育場門外的殺氣,雖然這股殺氣是針對誰而產生的他無法判斷,但他知道,那是殺氣,所以,他不允許這股殺氣走入體育場。
此刻他站立的位置距離舞臺的後臺剛好一百米。
這是他的底線,是主人曾交代過他保護金薰兒的底線距離。
他的主人告訴過他,不許有任何殺氣出現金薰兒一百米範圍內。
他在等,他在等門外的殺氣逾越過他的屏障。
他不會留情,他會悄無聲息的將他們殺死。他不能失誤,金薰兒若是出現了意外,他也就活不成了,他的主人不會放過他。
舞臺上精彩的表演和他沒有絲毫的關係,他只是靜靜的等待着,等待着那夥不速之客逾越他的雷池。
可就在這時,他口袋中的電話卻響了起來,來電人是金薰兒,他的小姐。
“我累了,我要走了,你回來吧。”金薰兒說。
“你不繼續主持下去了”他狐疑的問。
“不了,這樣,我現在就從角門出去,你跟不跟過來自己看着辦吧”金薰兒掛斷了電話。
他皺了皺眉,深吸了口氣,又凝視了一眼那輛安靜的停放在門外的黑色轎車,向角門的方向走去。
金薰兒走了,這裡的殺氣自然也與他無關了。
楚林生和上官若雪華麗的表演結束了。
臺下的觀衆還是處於一種癲狂的狀態,剛剛的表演,實在是太震撼了。
上官若雪悄悄遞給了楚林生一個眼色,隨即站起了身,來到話筒前,對着臺下的觀衆說道:“各位同學,我就是教父樂隊的一員,我旁邊這位也是教父樂隊的成員,我們樂隊還有兩位成員,下面,讓我們以最熱烈的掌聲,歡迎另外兩名成員上場,好嗎”
“好”臺下開始叫好了起來,他們在今晚從來也沒有這麼配合過演員。
這時候,後臺的工作人員和楊大志以及鐵柱出場了。
架子鼓定位在了舞臺中間,鐵柱穩穩的坐了上去。
楚林生和楊大志手中各持一把吉他,站在了架子鼓的兩側。而上官若雪手捧着一把銀白色的貝斯,站到了架子鼓前方,她臉上的面紗,依舊沒有摘下。
臺下雷鳴的掌聲開始傳來。
在開演之前,上官若雪再次拿起話筒說道:“今晚我們教父樂隊共爲大家準備了三首歌曲,希望大家能夠喜歡,也希望大家可以耐着興致靜靜的品嚐。”
“沒問題”臺下的觀衆配合極了。
就這樣,在一陣歡快的樂曲聲中,楊大志獻給李曉雪的歌曲開始了灰姑娘。
平心而論,楊大志的歌唱的屬實不怎麼樣,但此刻,他卻將全部的感情都融入到了這首歌曲當中。他在人羣中一眼就看到了李曉雪之後,他伴着歌曲的前奏,緩緩的說道:“這首歌,我送給我人生中唯一的一位女朋友,李曉雪,我和她已經走過了三年的風風雨雨,我希望,我能夠一輩子陪伴在她的身旁。”
臺下的觀衆沉默了,有的被楊大志的真情所打動,但更多的,還是期待着待會白衣面紗女子的表演。他們更希望,在今晚,白衣面紗女子可以摘掉她臉上的面紗,讓他們一睹她的芳容。
李曉雪靜靜的站在臺下,此刻,全世界都和她無關了,他靜靜的看着臺上那個爲了她可以放棄一切視她爲全部世界、此刻正在盡情演唱的歌者。
雖然他長不帥,體態臃腫,但是選擇了他,她卻從未後悔過。
愛情有時候真的與相貌無關,有時候,真心的確可以打動一切。
李曉雪在這時下了個決定:今晚,她不但要將自己的初吻獻給他,她還要將他的初夜獻給他,她要和這個有些醜陋的男人一直走下去,走到兩鬢斑白,走到地老天荒。
這一場演唱會對於楊大志來說無疑是成功的,站在舞臺上盡情演唱的他雖然看不清李曉雪的表情,但他卻可以感受到她的心跳。
他還在盡情的唱着,他快樂着、欣慰着,一個暑假加上開學後一個月的艱苦訓練,在這一刻得到了莫大的肯定。
同他們一樣快樂的人還有一個,那就是坐在校長後方的吳昕,雖然張鵬死皮爛臉的湊到了她的身旁讓她有種很不爽的感覺,但在楚林生亮相的瞬間,她還是忘記了這一切。在楚林生表演完那驚豔絕倫的“魔術”後,她的心像是開花了一樣,這個小男人,竟然還有這麼多花樣。
而此刻,她雙目依舊靜靜的看着楚林生,他波動琴絃的動作不算特別的華麗,但他修長的手指卻是很漂亮,他似乎很有舞臺經驗,臉上始終掛着淡淡的笑容,他手中有着一個撥片,像是一個小精靈,不停的在吉他弦上跳舞,每跳一下,就能穿出一陣特別悅耳的聲音。雖然此刻舞臺上的聲音有很多種,但她還是能夠很準確的判斷出究竟是哪個聲音是他彈奏出來的。
她喜歡他,所以,她也喜歡他彈奏的聲音。
她在想,演出結束之後她一定要讓他親自爲自己彈上一曲。
她笑了,這是一種不自覺的反應,發自內心的。
可有個人卻很不高興,非常的不高興,那就是坐在她身旁的張鵬。
這一晚,張鵬有些悶悶不樂,因爲他知道吳昕一直在等待着楚林生的出場。
對於楚林生,張鵬恨不得有喝他血吃他肉的想法。
張鵬看着吳昕緊緊盯着舞臺上楚林生的雙眼,心中的怒火騰的一下就燃燒了起來。他腦袋飛快的運轉着,他要讓楚林生出醜,他絕對不可以讓他們這麼順順利利的表演下去。
猛然間,他站起了身,嚇了吳昕一跳。
緊接着,他快步的向舞臺上走去。
這時候,也剛好是楊大志的灰姑娘演唱結束的時刻。
臺下的觀衆一愣,對於張鵬這位在校老師,有不少人還是認得的,於是心中紛紛納悶的問道:“他怎麼上去了難道他也是教父樂隊的”
見張鵬氣勢洶洶走上了臺,楚林生就猜出了他不會有什麼好的意圖。
“蔡校長,那人是不是原市教育局局長老張的兒子”市委書記的眼睛還真尖,一眼就認出了張鵬。
“沒錯,就是他”校長點了點頭。
“他怎麼上去了,難道他也要表演”市委書記樂了。
“不知道,不過我看他的情緒好像有點不太對。”校長解釋說。
“那就看看,看看他究竟要幹啥。”市委書記饒有興致的說。官員們就喜歡這樣,在事情沒有發生之前,總是喜歡眯着眼睛看熱鬧,可一旦事情發生了之後,就會立馬的變成一副積極去做善後處理的姿態,在他們的認知中,似乎一直認爲着做善後處理工作要比及時解決問題簡單的多。
“張鵬,你想幹什麼”楚林生冷冷的問道。
“幹什麼哼哼”張鵬忽然來到了話筒前,對着臺下的觀衆問道:“同學們,今晚的晚會是我們江川大學自己人的晚會,所以,我們每一個節目都要由我們江川大學的人自己來表演,你們說對不對啊”
不知道爲什麼,竟然沒有人回答張鵬的問話,臺下忽然變得鴉雀無聲了起來。
張鵬造了個大紅臉,於是只好轉變語氣,同時將目光落在校長的身上,問道:“蔡校長,您說我說的對不對”
蔡校長微微皺了皺眉,心中暗道:你問我幹什麼
可能是因爲考慮到了張鵬父母的老情面的份上,校長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大家看到沒,我們的蔡校長都同意我說的話正確了。”頓了頓,張鵬忽然加大了音量,道:“可是,他們教父樂隊卻有個人不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張鵬忽然將手指向了鐵柱,道:“看到這個敲架子鼓的沒,他不是我們學校的,他是校外的人,可他卻跑到了我們學校來演出,這違反了我們的規定,也對我們學校的形象造成了極大的損失,爲了我們學校的榮譽,大家讓讓他們一塊下臺好不好”
張鵬本以爲自己的這番話說完之後會一呼百應,結果卻和他預料的大相徑庭。臺下的觀衆不但沒有配合他,相反,還辱罵了起來。
“你他媽有病吧,你管人家是校內還是校外的,能帶來好的節目就行了唄”
“是啊,你他媽沒事找事吧,還要讓教父樂隊下場,我看你下場還差不多”
“下去吧,這個舞臺上最不受歡飲的就是你,再不下去我們用飲料瓶砸你了啊”
“下去下去”
“下去”
臺下的討伐聲是一聲接着一聲,一浪高過一浪。
張鵬瞬間就懵了,可是他還不甘心,但一時間又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於是氣的原地直跺腳。
這時候,一隻冰涼的手毫無預兆的碰到了他的肩膀。
張鵬猛然回頭,發現楚林生正眯着眼睛看着自己。
“他要幹嘛”張鵬心中一驚。
楚林生微微一笑,將手又拿了回去,心中卻暗道:“張鵬,你就等着倒黴吧”
沒錯,楚林生使用了黴晦之氣了,量還很大,足有百分之五的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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