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對於龍頭幫和黑星幫的人員是個不眠之夜,同時,對於縣公安局局長王局長來說,同樣也是個不眠之夜。
其實他早已經料到了這兩個盤踞在縣城內的兩大幫派終究會有開戰的這一天,畢竟一山不容二虎。按照他的設想就是讓他們盡情的戰,無論最後哪一方戰勝了,對於他都沒有絲毫的影響,他只管等到風波過後,每逢節日年休時收取俸祿就是了。他只希望兩幫的戰爭能夠快點結束,畢竟都是一些黑社會組織,若是鬧的時間太久的話,終究還是不好的。
可是就在今晚九點左右的時候,他卻忽然接到了馬縣長的電話,電話中的馬縣長的口氣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先是和他寒暄了一陣,繼而就說到了縣城內的治安問題,但話裡話外的意思卻是在時刻暗示着王局長能夠多幫一幫龍頭幫。
其實劉建國是龍頭幫幕後老闆這件事雖然非常隱蔽,但對於王局長老說,這不算是什麼秘密,他早就知道劉建國和馬縣長的關係非同尋常,但他還真就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馬縣長竟然會要求自己幫助劉建國。
放下電話後的王局長立馬給監管這次戰役的一名警員打過去了一個電話,這才知道了原來在西郊剛剛結束的那場戰役是黑星幫佔盡了優勢,於是他就問黑星幫的人現在在做什麼。那警員說何豹正帶着人去砸了那家三星級酒店,但知道爲什麼,那警員卻並沒有提及到黑星幫在那時候被劉建國帶着三十多個中年人打的落花流水的事實。
王局長其實挺忌諱何豹的,他對何豹這人還是比較瞭解的,這傢伙絕對是一個腦袋長在屁股上且又心狠手辣的牲口。這麼多年的時間裡,作爲公安局長的他或多或少也和何豹產生過不少摩擦,每到這個時候,何豹便會拿他的家人作爲要挾。
讓王局長印象最爲深刻的就是三年多之前因爲何豹的場子中涉嫌一起賣淫嫖娼的事。當時是全省的嚴打期,省裡下來了紅頭文件要掃黃,於是王局長便硬着頭皮帶着人去衝了何豹的一個場子。結果第二天,就傳出了王局長的老爸老媽被何豹綁架的事,最後王局長百般道歉,這纔算是將他的老爹老媽救了出來。也正是因爲這件事,在半年之後,王局長將他的老爹老媽送到了臨市的一個不起眼的小區。
和警員通過電話後,王局長思考了半天,覺得還是應該給馬縣長一定的面子,畢竟在康定縣裡馬縣長可是一手遮天的人物,自己以後的仕途之路還需要他罩着呢,所以這纔有了之前他讓何豹最好別在縣城的市區裡鬧事的那個電話,畢竟這也算是多多少少幫了一把龍頭幫,同時也沒有對黑星幫造成你什麼實質性的影響。
打完電話後的王局長隨即向馬縣長彙報了一番,無外乎就是一些討好的意思。
放下電話後的王局長心裡舒坦極了,打算這件事到此爲止,從此以後他何豹和劉建國愛怎麼幹就怎麼幹,老子纔不管了呢。
坐在客廳中抽了根菸,那已經人老珠黃的老婆卻剛從浴室走了出來。
不知道什麼原因,很久已經沒有在自己的老婆面前勃起的王局長,如今見到頭髮有些散亂的老婆後,竟然難得的硬了起來。
王夫人見狀心中高興不已,很久沒能受到滋潤的她如狼似虎的撲了過來,直接就壓在了臃腫無比的王局長的身上。
王局長蠕動了幾下之後就不行了。
王夫人沒能得到滿足,便去翻找了一陣藥箱,結果從裡面找出了兩粒偉哥。
“老王,吃了吧,讓我滿足滿足。”王夫人的眼神中渴望極了。
“唉。”王局長嘆氣的同時點了根菸,“我先歇會。”
王夫人頓時大發雷霆了起來,指着王局長的鼻子罵道,好你個老王,你還是人嗎,你出去找狐狸精就有的是體力,和我玩會就萎成了這樣,你對得起我那死去的爹在生前對你的照顧嘛,你拍着自己的良心問問自己,要是我沒有我爹,你能混到今天的這個位置嗎。
王局長將菸頭對着菸灰缸碾滅,不耐煩的說道:“得得,不就是兩片藥麼,至於你說出這一番陳芝麻爛穀子的事麼,我吃了還不成麼”
結果吃下兩粒偉哥的後的王局長果真神勇了起來,年過半百的他是越戰越勇,越勇越戰,直到持續了一個半小時的時間,卻依舊沒有半點繳械投降的意思。
王夫人也是一個生猛無比的主兒,像是一口永遠也填不滿的枯井,欲仙欲死中口裡一個勁的嘟囔着老王不要停老王不要停。
可就在這個時候,該死的電話卻響了起來。
王局長皺着眉拿起了電話,一看竟然是馬縣長的,心中頓時覺得有些不妙。
“馬縣長,這麼晚了,有事嗎”王局長喘着粗氣的問。
“有事,你現在馬上派人去夜城夜總會,把裡面的男人都給我抓起來,再四處的找一找,看看能不能找到宗若,她被黑星幫的人抓起來了。”馬縣長用命令的口吻說道。
“啊抓起來”王局長有點不敢,他害怕何豹。
“對,連夜給我都送看守所去”馬縣長說。
“真要這樣做嗎”偉哥似乎在這一瞬間失去了藥效,王局長再次軟了下去。
“必須這樣做,否則你就等着被撤職吧”馬縣長的語氣從來也沒有這麼蠻橫不講理過。
濱城別墅區,08棟,客廳。
馬縣長緩緩的放下了手中的電話,對着正在沙發上抽菸的劉建國笑呵呵的說道:“老劉,你交代我的事辦妥了,用不了一個小時,那夥人就會被抓起來了。”說到這裡,馬縣長嘆了口氣,道:“其實類似於這種事情我一般是不願意出面的,但今天是你求我,我也只好跟着插手了。”
劉建國將菸蒂攆滅,神色有些暗淡,點了點頭,道:“謝謝了。”
馬縣長擺了擺手,說你和我還客氣什麼,頓了頓,有些不解道問道:“老劉啊,你不是說你找到三十來個高手麼,你今晚直接帶人去夜城多好啊。”
劉建國苦笑了兩聲,解釋道;“我這三十來人今晚不適合出面。”
馬縣長更加困惑了,問道:“爲什麼,他們都是一些什麼人”
劉建國搖了搖頭:“你還是別知道了。”
馬縣長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卻又問道:“你不是找了一名頂尖的殺手了麼,失敗了”
劉建國點頭,道:“受傷了,剛回來。”
“受傷怎麼可能”
“一言難盡啊。”劉建國忽然想到了段天帶着風徹和風猛回來之後和自己說的那句話,“你最好讓楚林生的身邊別有女人,否則我殺不了他。”
“那你想把他們都弄到看守所是爲了什麼”馬縣長又換了個話題問道。
“爲什麼”劉建國忽然冷笑了兩聲,接着道:“爲了殺他們。”
“看守所好動手”
“好動手,三五天之後,我保證讓他們進去的這些人中一個不留,特別是楚林生和何豹,對了,還有濉溪鎮的滾地雷。”劉建國的眼中充滿了殺機。
聽到楚林生這個名字,馬縣長的神色也跟着嚴肅了起來,自言自語且又惡狠狠的說道:“楚林生這小子該死,蘇研就是被他勾引的。”
“對了,你把蘇研怎麼樣了”劉建國問道。
“還能怎麼樣,先關着吧,等你把你的事情處理完事之後,我再想一些好的辦法折磨她”馬縣長陰森無比的說。
“下午派人去劫持她妹妹的行動也失敗了,她妹妹現在好像和楚林生在一塊,待會王局長不能抓她,要不我派人給她抓過來”劉建國提議說。
“還是算了,最近市裡有個會議,我明天得去一趟,抓住她的話沒人看押了,你那最近人手也緊缺,一切還是等到你把康定縣的地下勢力統治了再說吧,反正她也跑不了多遠。”
夜城夜總會。
楚林生和滾地雷、何豹等人圍坐在了一塊,共同商議以後的路該究竟怎麼走。
何豹的想法和滾地雷基本一致,說明天去醫院看看,將在醫院裡傷勢不是很嚴重的人拉出來,集合到一塊,直接去把劉建國的勢力給端掉。
楚林生卻搖了搖頭,說我們現在的情況最多還能集合到五十多人,而劉建國如今手底下的那三十來個中年人卻個個都是以一敵十的好手,咱們去了只能是死路一條,現在最好的辦法還是查一查那三十來個中年人的底細。
對此,何豹卻是不以爲然的笑了笑,說,兄弟啊,那三十來個中年人雖然都很厲害,但咱們這裡不是有你嗎,風徹、風猛還有那段天都被你給震住了,那三十來個半大老頭算什麼啊。
楚林生苦笑了兩聲,心想你還真是把我當成神了。
其實楚林生此刻心口若是有足夠量的寒氣的話,他還真就敢放手一搏一回,畢竟風徹、風猛還有那段天都受了傷,此刻的確是進攻劉建國勢力的最好機會,可遺憾的是,剛剛的一戰已經將他心口僅剩的百分之五的寒氣全部消耗光了,這時候別說是對付什麼高手了,哪怕是那種街頭的小混混也敵不過啊。
寒氣寒氣
怎麼樣才能收穫到大量的寒氣呢
楚林生有種焦頭爛額的感覺。
剛好在這時,一陣急促警笛聲卻劃破長夜,從遠處的街口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