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只是見到了紫夜右手揚起,似乎是狠狠的將手中鋒利的箭矢紮下去。
還沒等他們明白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馬兒已經帶着那名男子嘶鳴着狂奔而去。
馬兒後背吃痛,自然是撒開了馬蹄子疾飛,偏偏馬背上的男子手掌被釘在馬背上,駕馭不得,只能是扯開了嗓子嚎叫不已。
衆人哪裡知道他的痛苦無奈,在他們看來,眼前就是一個男人騎在一匹受驚的馬上,扯開了嗓子嚎叫。
一個個的眼中頓時現出了不屑和鄙夷之色。
就這樣的慫貨,還妄想着參加玄機營?
“老司……”紫夜身邊的石落一聲驚叫,連忙縱馬追去,可是他的馬兒哪裡追的上受傷的馬兒,不多時,已經被遙遙的甩在了後面。
看臺上的教官紛紛起身,一個個看着場上亂奔的馬兒,那臉色皆是如同黑墨,黑的徹底。
“這是誰家的兵衛?這麼的沒有規矩?將軍們這就要來了,若是被他們看到了,豈不是要笑話死?”
說話的,正是玄機營的一等將軍範笠,他原本是想先來看看這些兵衛排練的如何,可是沒想到竟然遇上了這樣的事。
場上的馬兒很快被攔了下來,馬上的老司也被教官拎了上來,直接扔到了範笠的腳下。
“你自己和將軍說說,是怎麼一回事……”
老司高舉自己的右手,聲淚俱下的控訴了紫夜的惡性,當然省去了自己調戲她的那一段。
還沒等將軍冷着臉喝令拿下紫夜,紫夜已經極是自覺的站到了老司的面前。
“將軍……”
一聲哀嚎出口,瞬間壓下了老司的嚎叫聲,惹得後者頓時錯愕的看着她。
你丫的是行兇肇事者,你又沒有受傷,你哭個什麼勁,訴勞什子的委屈?
紫夜一聲哀嚎之後,義憤填膺的指向了老司,重點描述了他是如何的說出那樣噁心的話語,做出那樣惡寒的動作,
本來論事實的話,紫夜罪孽確實深重了一些,因爲人家只是口頭賺了些便宜,她卻是讓人直接受此重創。
可是在經過了紫夜的深情描述和悲憤控訴之後,天平瞬間傾向了紫夜。
這一點,紫夜很好的詮釋了惡人先告狀的精髓。
“來人……將這個破壞風紀,有礙軍容,違紀軍規的人給我綁了……”
紫夜得意的看着老司哀嚎着冤枉被拖了下去,頗爲囂張放肆的擺手告別,正風發之時,陡然聽到了範笠壓低了嗓音,沉聲道:“紫夜,你最好聽你二叔的話,收斂一些,你不可能總是這麼幸運,可以找到逃脫的藉口……”
紫夜的脣頓時一顫,原來是二叔爲自己鋪好了道路,心中不由一暖,唏噓間,卻撞上了離子玄脣角那麼抹似笑非笑的性。感。
“笑什麼笑?”紫夜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嘟囔着跳下了看臺:“都是你這個妖孽惹的貨……”
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到她的抱怨,離子玄粲然眼眸中的笑意更加幽沉而深不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