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文瑞也連忙攔住他,臉色黑如鍋底:“這孩子就是……”
他瞬間意識到“孩子”這個稱呼,似乎有些不妥,不由住口,臉上更是訕訕。
“他就是這個毛病,聽話聽一半,做事衝動魯莽……”
“那希望這一次血的教訓,能讓他長點記性……”紫夜冷笑着擡手拔下他身上的斷木。
一聲悶哼,萱徽跌坐在地,肩胛上的血液瞬間染紅了衣襟。
萱文瑞臉色慘白的飛身去找郎中,此時的他只是祈禱,希望剛纔那郎中走的不是太遠。
否則就這單純的失血,都足以要了萱徽的小命。
萱徽目光怪異的看了一眼紫夜,隨即反手取出一隻碩大的布袋。
紫夜不由微微挑眉,這個萱徽,也有一枚空間戒指。
不過想象一下,也沒有什麼太過於吃驚的。
他的母親有着那樣一個神奇的空間戒指,給他一個普通的,不算稀奇。
萱徽掙扎着打開布袋,倒出一堆東西,略一翻找,取出了一個小玉瓶,用牙齒拔下木塞,將裡面的藥粉傾倒在傷口上。
目光無意間看向紫夜,發現她正眸色幽沉的看着地上布袋倒出的物件。
在那堆物件之中,有着一根銀錐。
這根銀錐,和當初在朱凰身上找到的一模一樣。
她的指尖下意識似得撫上那根銀錐,眉頭緊蹙:“這是什麼?”
“這是獵獸用的……”他目光頗爲複雜的看了她一眼,神色怪異的舔了舔嘴脣,囁嚅道:“那個……紫夜姑娘,剛纔的事情……我真的對不起……因爲我父親揹着母親在外面……你知道的,男人嘛,都會有些風、流、韻事……”
紫夜眼波一蕩,冷冷斜睨而去:“我對這個沒興趣……”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你能不能不要告訴我爹……我有這些東西……”
“爲什麼?”
“我爹覺得,我應該接受萱家的家族事業……”萱徽吃力的斜靠在牆角處,深深一個呼吸:“可是我不喜歡這些買賣的事情……我想要做一個獵手……可是爹說,那樣太危險,所以一直都沒有同意……”
他的指尖撫上銀錐,沉沉一個呼吸道:“可是我有自知之明……我不是做生意的料,萱家要是交到我的手中,用不了多久,就會賠的傾家蕩產……”
“所以,你就瞞着你父親……偷偷做了獵手?”
“是……”萱徽有些無奈的一聲長嘆:“他一直以爲我在外面打理這家族生意……可是,只要有機會,我還是願意做一名獵手……”
紫夜的脣角挑起一抹邪魅的弧度:“其實……我也喜歡做獵手……”
萱徽的眼睛不由一亮,卻同時狐疑漸起:“你?”
“怎麼?你是不是覺得。一個女人做不成獵手?”
“不是……你根本就不是天族的人……不會明白,獵手,不是任何人都有資格成爲的……若非沒有引薦人,就不會得到承認……這樣,就算是你獵殺到了獸獸,也會被其他獵手圍攻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