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君連珠炮似的反駁,讓閃狸瞬間無語。
它知道此時這倆人對它的心思,若不是考慮它還有點用處,估計不用別人,離子玄都能將它剝皮抽骨,大卸八塊的紅燒了。
眼下被阮君一頓搶白,它也不敢反駁,只能悻悻的討好一笑,蜷縮在一側,閉口不言。
阮君驀然狠狠踢了它一腳,將閃狸厭惡的踢開,起身走向離子玄。
“離少爺……現在我們怎麼辦?這青銅球,可是一點變化都沒有……”
離子玄的目光終於收了回來,沒有絲毫情感的落在青銅球之上。
“給我!”
阮君被他的這種目光給嚇住了,下意識的將青銅器收了回來。
“那個……離少爺,這青銅器可是我們打開青銅陣的唯一鑰匙……你可不要因爲氣憤而弄碎了他……”
離子玄眸光一擡,戾色光芒瞬間刃出。
“給我!”
阮君哪還有膽子和他硬抗,連忙將青銅球遞過去。
“給你……”
他近乎是逃般的抽回自己的手,生怕動作慢了,被離子玄給捏斷。
離子玄並不是他相信之中那樣,拿着青銅球撒氣,而是看都不看的將青銅球收入空間。
“走!”
“……”
看着離子玄果決的轉身離去,阮君疑惑的看了一眼閃狸,後者也是納悶的看着它,一副不解的樣子。
此時他們不是應該在這裡靜等青銅變化嗎?
保不齊這什麼時候,青銅就能有變化了呢?!
可是離子玄走的極是決絕,絲毫沒有留戀的意思。
阮君在猶豫了一番之後,終究還是拔腿跟上。
“離少爺,你等等我……”
閃狸也撒腳丫子的跟上,卻自覺的保持着一段距離。
“那個……離少爺,咱們這是要去哪啊?”
“去找一個能幫助我們的人……”
“那……咱們要找誰啊?”
“……”
——
溫熱的茶水順着茶杯的邊緣緩緩溢出,流入桌面,可是斟茶的人卻像是沒有看到一般,依舊保持着斟茶的動作,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茶盞,目光渙散。
“夫人……”一側的侍女連忙上前,低聲輕喚:“花夫人……”
花娘的眼神遽然一顫,瞬間看到了自己的動作,連忙收手,驚覺起身。
“怎麼了?”匕一老人正巧端着一堆卷軸進來,見狀不由一驚:“花夫人,你這衣衫怎麼都溼了?”
“沒事……”花娘擺手拒絕了侍女的擦拭,淡然接過她手中的絹帕,“你下去吧,我自己來……”
侍女乖巧的看了一眼匕一老人,心領神會,連忙招呼身邊伺候的人全都下去,隨手帶上了殿門。
匕一老人將一摞卷軸重重放在桌上,上面濺起的浮塵,嗆得他直咳嗽,連忙以衣袖檐口,揮手拍散灰塵。
“我說花夫人……你那房子裡的卷軸,都多少年沒看過了……好傢伙,你看上面這一層的灰……”
“這些卷軸有多少年沒看,我自己也記不清了……”花娘哀怨的一聲長嘆,指尖輕輕滑過最上面的一層灰塵,絲毫沒有嫌棄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