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夜和汪老夫人之間,必定是產生了某些火花,發生了某些故事。
當然了,這個故事究竟是什麼,估計就只有她們兩個人知道了。
汪裁最後一個退出去,自覺的將房門帶上,精立一側,看着房間內依然對峙不語的兩個人。
“二哥!”
汪欣悅不明所以的悄然上前:“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汪裁微微搖頭,轉首看向她的眼睛,深冽一笑。
“確實是有人搞鬼,只是這搞鬼的人,可不是我!”
“你說什麼呢?”汪欣悅越發疑惑,詫異的看向汪老夫人和紫夜:“誰搞鬼了?搞什麼鬼?”
——
房間之中。
紫夜與汪老夫人並沒有因爲衆人的離開,而鬆懈自己的氣場,依舊咄咄相逼。
在這樣一個情況下,誰先鬆懈了氣場,誰就失去了話語的主導權。
相比較於汪老夫人的沉斂不語,紫夜顯得極是雲淡風輕。
她脣間含笑,側首垂眸,指尖有一下無一下的敲打着,頗有節奏。
而汪老夫人則依舊不急不緩的轉動着龍頭柺杖,底端在地面上發出了輕微的摩擦音。
只是這摩擦音在紫夜聽來,有些怪異,似乎有那麼一點點的不平穩。
驀地——
汪老夫人手中的柺杖終於停止了轉動,她長長噓出一口氣,握着柺杖的手明顯有力一握。
“紫姑娘……你方纔的那番話,似乎是話中有話吧?!”
“老夫人……方纔的那番話,難道還要我再仔細解說一下嘛?”
“……”
兩人模橉兩可的話語,使得房間之中再次陷入了沉寂,靜可聞針。
她們都沒有明確說出話語的意思,似是有着相同的目的。
在某些時候,話語不明,模橉兩可,最是可以讓對方心虛。
因爲對方會在這個時候,將話題和自己獨有的情況相結合,從而給出一個對方想要的答案。
紫夜和汪老夫人就像是在博弈的雙方,誰率先支撐不住,誰就會露出馬腳,從而讓對方徹底的抓住小尾巴,輸給對方。
此時紫夜,心中有些想法也只是猜測,而且是大膽的猜測。
這些猜測,原本只是一個她都覺得不可思議的想法,可是如今已經初具雛形,形成了一個大膽的揣測。
現在的紫夜,只是需要在這位汪老夫人的字裡行間,尋找有利於自己證據成立的佐證。
而汪老夫人,壓根就不確定紫夜究竟掌握了多少的情況,所以一時間也不敢輕舉妄動,免得自己把握不住,露出了端倪,從而讓紫夜贏得這一局。
兩人的靜默而立,以紫夜的淺笑終結。
“老夫人,咱們能有話直說嗎啊?您年歲大了,不會是想要就這樣和我耗下去吧?要知道,就是這樣單純的和我耗下去,怕是耗不死我的……”
“哈哈……”汪老夫人忽然哈哈大笑:“紫姑娘又說笑了,我們無冤無仇,老身爲什麼就要耗死你呢?”
“這話我也想問啊……我們既然是無怨又無仇,爲什麼老夫人要對我下那樣的毒手呢?”